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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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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07 熟男绝缘镯的妙用 雪工坊酒吧内正灯红酒绿着,忽蓝忽紫的霓彩灯闪烁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对面的人长什么样,箫夭景懒散地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听着周遭的兄弟划着拳,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思量什么,直到有人勾上他的肩膀。一回头,却见自己好友乔钦诡异的笑脸。 “喂!你失恋了?” “去你的,鬼才失恋了。” “那你一晚上摆张死人脸给谁看?你带来的女人在你身边蹭半天也不见你有反应,喂,兄弟提醒你,她快被别人勾走了。”乔钦指向黑压压的舞池中间。 萧夭景看着自己带来的女人正跟别的男人玩得很乐,他眉头一挑,毫无反应,举起酒杯喝下一口酒,缓缓答道:“出来玩就是要尽兴啊,会自己找乐子的女人挺好。”反正是他叫她离自己远点的。 “喔?你是不是箫夭景箫少爷啊,这都不去抢回来?”他以前可是很热衷这项无聊活动,证明自己男性魅力的呢。 “没空。” 乔钦唇一撇,不想再自讨没趣:“说吧,你躁动了一个晚上是在干吗?” “我有烦躁吗?” “有,至少你让人觉得你很烦躁。” “那是你的问题,去冲冷水。” 乔钦不在乎自己碰了软钉子,眉一挑,径自揣测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好像某人从某天被叫出去表白后就不对劲了。” “……”白眼。 “你不是说那个女人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么?” “不是不喜欢,”他一顿,嘴巴撇道,“是相当讨厌。” “哦?那你还有什么可烦躁的?” “……”我在烦躁她玩弄手段,工于心计,在我面前挑弄是非,搞风搞雨,偏偏我还被搞得很有反应。这种话能说吗?不能!咽下去。 “她纠缠你哦?” “……”我在烦恼她没有纠缠我,这种话能说吗?不能!咽下去。 “喂,我问你话,你猛灌什么酒啊?” 乔钦不依地伸手,抓住箫夭景正在灌酒的杯子,却听见背后舞池里传来一阵骚动。他还来不及回头,眼前的箫夭景脸色一变,刚喝到嘴里的酒被“噗”的一声全贡献到了他的脸上,可这位少爷却半点歉意也没有,急急忙忙地抽出桌上的面纸,只知道保护自己的形象,对他遭到大面积毁坏的容颜没有丝毫同情。 “喂,这就是你箫少爷对兄弟的态度吗?”乔钦抬袖擦脸,正打算好好数落一下,却见箫夭景不知看见了什么,“咻”地跳起身就要往围观的人群里去看热闹。 完了完了,这位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少爷竟然会跟着去凑热闹。 拨开人群,乔钦一眼望到那吸引着众人目光的场面,不是钢管舞,更不是脱衣舞,而是一个相当豪迈奔放的女生把那个刚刚勾搭上箫夭景女伴的男人逼到墙角,戳着他的胸口一阵乱骂。 “哇,母老虎抓奸啊?”他发出由衷的感慨,这种场面一看就是女朋友来抓自己偷腥的男人。 身边的箫夭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她品位没那么低。” “哦……啊?什么什么?你认识这母老虎?” “……”这下手边没有东西可以灌了,他要怎样才能把刚说的话咽下去。 他正在琢磨怎么转移乔钦的注意力,自己的女伴哭丧着脸缩到他身边,缠住他的手臂一边撒娇摇晃一边指着那个野蛮的女人控诉:“夭景,那个女人好过分好粗鲁啊,莫名其妙冲出来,把我一把拉开就要打人,还扯人家的头发跟衣服,你帮人家报仇啦!” 他头一低,自己女伴真的被那家伙整得蛮惨,刚做的大波浪卷发被她一拉,彻底变成了一头杂毛,本就布料不多的衣裳经过那家伙的摧残,更是风烛残年般挂在身上。 看来那家伙完全不知道温柔为何物。他一挑眉,没发表任何言论,却惹来女伴的不满,用勉强挂着衣料的优质身段来蹭他,希望能换到点同情分,好让他帮自己出头。 “你看啦,她把人家刚买的衣服给扯烂了啦!” 话音刚落,只见他唇一抿,掏出皮夹子,丢进她手里,示意她自己能用钱搞定的事,不要烦他。 那边,不知道什么关系的男女还在吵着架。 那男人很没风度地推开了野蛮女,一边走出人群,一边回头道: “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怪就怪她自己运气不好,你插什么嘴,多管闲事!” 被骂多管闲事的苏家袄横插到那个想落跑的男人面前吼道:“陆占庭,你还是不是男人,碰到事情就想逃跑,你一脚踏两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出事!” “你搞清楚,我没有一脚踏两船,是她知道我有女朋友还要缠上来,哼,没办法,你朋友嘛,跟你一个德行,明明知道我和杨书婕是一对,还非要掺和进来,犯贱!我从头到尾也没说她是我女朋友。就跟你当年暗恋我很多年,我也没有甩你一样。”陆占庭理了理衣服领子,说得不疼不痒。 她被他一席话顶到胃痛,当年她傻乎乎地当了回另类媒人,帮那杨书婕演了场英雄救美,把这两人撮合到一起,结果她吃力不讨好,杨书婕为了把那场被欺负的戏演足,丢下一句“我觉得我们俩的层次,不适合当朋友”,然后完全不再跟她讲话。 而那陆占庭更是极品,逢人就说她苏家袄有多喜欢他,多欣赏他,多纠缠他,不过他喜欢的终究是像杨书婕这种冰清玉洁、乖巧温顺的女孩子,言下之意,她苏家袄是个什么货色,大家心里明白。 高中三年,噩梦做完,学校一换,大家也该互不认识了,可倒霉就倒霉在她偏巧跟这俩极品住同一区,陆占庭一向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家伙,他跟杨书婕分分合合过几次,招惹过的女人也是不少,却因双方家长默认,门当又户对,最后都黏了回去。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跟她同住一区、从小一块玩大的朋友他也敢乱来,而且现在还玩出了事。 “哼,怎么着,以前追我没追到手,以为现在来帮好朋友出头我就会看上你了?你这种怪异家庭生出来的母老虎,我连玩都不愿意玩,瞧你的德行,穿个庞克装戴个土镯子,画起黑眼妆来比鬼还难看,还以为自己很时尚似的,不敢玩就别穿得好像让人随便玩的货色一样,现在来找人负责任,笑死人了!”陆占庭赏赐般对低头握拳的她提醒道,“不过一夜春宵百日恩,我也不是那么心狠的人,动手术堕胎的钱我来出,拿发票来我这儿报销就好了。” 陆占庭越说越过分,箫夭景听着也皱起了眉,他转眸看着苏家袄低头忍怒的模样,拳头攥得死紧,隐隐地抖动着,那缠绕在手腕的银镯在昏暗的酒吧里泛出闪亮的光芒,就在他以为她要大快人心地挥拳收拾那个男人中的渣滓时,她纵身一跳,投怀送抱似的扑上那男人,右手从后面搂住那贱男人的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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