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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阿哲的双眸里是春回大地的笑意,"有个性,我喜欢。"

  方天问看着屏幕上疯狂的理高,也在笑,"但是我不会将她放在危险里。所以,我们现在动手吧。"

  *** ***

  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

  理高被方天问制伏,被警车带走。

  爱音站在窗边,看着警车远去,心底黯然。

  大楼的邻居们在楼下打着伞议论纷纷。

  理高的邻居这才大谈自己协助警方,智擒真凶的丰功伟绩。他早在一年前就觉得理高阴沉变态,拔花踩草,无坏事不做。

  方天问敲响爱音家的门。

  爱音看了看猫眼,打开门。这才觉得浑身发冷,精神不济。

  方天问怜惜地看着爱音,"这房子你还是制住了,我家有空房间,离你学校也近。"

  爱音笑笑,"无功不受禄,这一次多亏方警官您帮忙。"

  方天问掏出打火机想点燃手中的烟,想了想又把打火机放了回去。

  "我只是觉得你像是我的妹妹。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我不放心。我表弟也要搬到我家暂住。如果你愿意帮我们做饭,那就算是你的房租吧。"方天问倚着墙,"说来也巧,我的表弟正好是到你们学校读书。"

  爱音知道方天问的心意。他是一个内心柔软的好警察。更重要的是,他在调查数字杀手系列案件。

  "好,我今晚就搬过去。这个房间太冷。"爱音搂紧自己的肩,"我做的菜真的很好吃,你和你表弟有口福了。"

  爱音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了。

  方天问看着未满的旅行包,心中恻然。

  "需要给你爸爸妈妈一个电话告知一下吗?"方天问体贴入微。

  爱音愣了愣,脸上有奇怪的神色。

  她轻声说,"我爸爸妈妈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

  外面依然下着雨,路灯的光在夜雨里暗淡地亮着。

  方天问静静地看着爱音,最后说,"我帮你拿行李。"

  他见过很多悲惨的事,但是很少见到爱音这样的女孩子。她那么柔弱,却似乎拥有钢铁一般的意志。

  更令人想给她好的生活,令她温暖。

  就在这个时候,方天问的手机响起。

  电话里是同事小魏的声音,"天问,数字杀手又犯案了!"

  方天问皱眉,"数字杀手?"

  爱音听到方天问的话,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再度绷紧。

  这是挥之不去的噩梦,随风潜入夜色。

  没有尽头的恐惧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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