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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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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她赶走了她(下) 那天我坐在桌子边,刚背完些日文课文和单词,想放歌听听,顺便滴点香水到我干了的睫毛膏里。“你干吗呢?”张宗叶走过来。“我?我的睫毛膏干了,放点香水进去会好。”平时我不化妆,但是我最喜爱睫毛膏。“这样啊,学到了。樱桃,你过来看看周阳专门为我做的图吧。” “哦。”我没有什么兴趣,原想着待会就睡觉呢。华南听说是周阳做的图,也凑过去看,我看了两眼,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没有想起来。“是十二星座的,好看吧?你看这线条,这颜色……”张宗叶兴奋地向我介绍着。我点点头,看到华南似笑非笑的。当时有点困顿,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两天,华南喊上我和张宗叶一起逛家乐福超市。“我们寝室好久没有一起出去逛了。”华南说,我知道这句话是张宗叶的痛处,也许一直以来,张宗叶是很渴望和寝室的人一起亲亲热热地出去走走的。所以她马上就答应了。谁知道去了还不如不去好呢。 到了家乐福,我饶有兴趣的看着文具。突然华南说:“樱桃,你快来看啊。”我走过去,张宗叶也走过去,华南指着放有拼图的柜台说:“你们看啊,这拼图!”我看到拼图上赫然印着周阳所谓做给张宗叶的图片。只是画面上多了厂家的商标而已。“不是吧?双鱼座的,双子座的……”华南一边翻看一遍数着,“哎,张宗叶,周阳专门给你做的图被拼图厂家买下来了?”华南笑眯眯地回头看张宗叶,我发现张宗叶脸色苍白。突然觉得华南的笑很狰狞,觉得张宗叶很可怜。如果我是她,被这么当众抢白,也许会哭吧。 回去的路上,张宗叶几乎没有说话。我偷偷地看她,她只是将头扭到窗边去,一言不发。公车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上上下下。坐在后排角落里的张宗叶,穿着黑色衣服的她,沉静且苍白。 也许对一个很爱面子的人来说,当众攻击比暗地攻击带来的打击更具有毁灭性。别人眼里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在她眼里仿佛是塌了天。 华南并没有什么愧疚感,在公车上头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来。我捅捅张宗叶,给她递过一瓶可乐:“喝吧。”张宗叶摇摇头,把可乐推回给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接下来好几天张宗叶都没有理会华南。华南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总是和张宗叶没话找话说。有一天沈涵也在,华南在梳妆打扮着。张宗叶走到华南面前说:“哎,你看你,怎么都用这些便宜的牌子啊?你那些暧昧的男生们怎么不给你送高档的护肤品呢?”怎么听我都觉得张宗叶有故意的成分。在张宗叶出门的时候我说:“宗叶,回来的时候给我从学校超市带一包威化吧,我要雀巢的。”说完,我便给张宗叶递去了一张50元的钞票。张宗叶应到,便出门了,临出门前,还甩给华南一个鄙视的眼神。 临近傍晚她才回来,回来以后给我30元,我一边拆封准备吃,一边纳闷道:“不是18元吗,怎么涨价了啊?” “是18元啊,可是我发现我兜里只有32元啊,我出门的时候明明身上还有2元的,我觉得那肯定是超市找钱找错了。所以我给你30元啊,我总不能亏吧?”张宗叶很坦然地说。华南这个时候来劲了;“那人家给你钱让你买18元的东西,该找多少钱你就找人家多少钱,你怎么能自己的麻烦算到人家的头上呢?” “那我自己的2元呢?我给她买东西不能我自己还丢2元啊?”我摇了摇头,何必呢。华南却是一副要为我出头的仗义样子:“不行,你得再给樱桃2元,没你这样办事的,谁知道是不是你昧了2元当劳工费?” “同学之间我才不会这样呢,2元,你倒是给我2元看看我会不会给你带东西啊?”张宗叶挑衅地说道。“我?我让你给我带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你是看樱桃好欺负,别说我不会让你带东西,让你带东西你敢昧我的钱吗?你敢吗?”华南一声高过一声,别过脸去。张宗叶一边在口袋里摸索,一边激烈地和华南争吵,突然,张宗叶不说话了。华南很得意的说:“怎么,自知理亏了啊,不敢和我吵了啊?”张宗叶低下头,手里攒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2元钱,递给我,“我的钱找到了,2元还你。”我捏着钱却觉得像个烫手的山芋, §40、张宗叶的伤口(上) 我晚上的时候睡的很早,夜里被模模糊糊的电话声吵醒了。已经习惯了张宗叶会在半夜和周阳打电话,反正我也练就了听着电话睡着的功夫。正翻身准备继续睡着,听到华南对张宗叶说:“你声音小点,我今天头疼,想安静点休息。”不知道张宗叶是故意的还是没有听清楚,说电话的声音更大了些。我正摸索着CD机想要听点王菲的歌入睡,只感觉到床晃动着,一看,华南怒气冲冲地爬下床去了。借着窗外零星的灯光,看到华南愤怒地把手一挥,电话声嘎然而止,随之是张宗叶的叫声:“华南,你干什么?” “干什么?以后你要打电话就别影响我们休息!要打你可以出去打!三更半夜了,你在床上讲电话还要别人睡吗?”华南气势汹汹地说。 “那你可以和我好好说,为什么要拔电话啊?”张宗叶气愤地说。“我说了,你也要听啊!”华南边说边爬上床来。我暗暗佩服华南敢于直接挑明了来说这些事,我被这半夜的电话困扰许久,华南这样还真是大快人心。 第二天,张宗叶大清早就起来,呆呆的摆弄着电话线,在手指上一圈一圈地缠,紧紧地勒在肉里,松开以后有一道又一道的红印,然后她一边抚摸着手指,一边继续一圈圈的往手指上缠,再松,再缠,几次三番,我看了都忍受不了,于是问她“干嘛总是缠自己手指?”张宗叶才像从梦里刚惊醒的感觉,慌张地看看自己的手指,然后默默把线松开,把线的一头插到电话上,拿起电话,听听,又放下,又拿起,又听听……我不敢再问,想必,她是在等着周阳的电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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