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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哎,小微。”于乐乐漫不经心地对王小微说:“晚上我想去通宵看球,你不是说谭天很懂足球吗?反正他也没有什么事,让他和我一起去看球吧。”当时王小微正在和谭天讲电话,很兴奋的样子,立刻答应了。直到很久以后,我也想不通于乐乐当时说这话是无心的还是早就设计好的台词。总之王小微出去以后,于乐乐开始拿出化妆袋,开始认真地修饰自己起来。我则去火车站接了安洁。等我们回来以后,寝室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倒是喜了我和安洁,可以放心地说笑。安洁告诉我她把我的电话告诉了他。“那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问。“和你一样,盲目自尊呗。”安洁调侃我。“看你们怎么办?还是到大学各自找?”

  “不知道。”我黯淡了下来。找?谈何容易?随后得知活泼的安洁喜欢上了和她一起上自习的学长,说了很多安洁的事情,到两点的时候,我们才慢慢睡去。

  §14、茶杯里的风波(下)

  第二天醒来准备出去玩的时候,于乐乐回来了。匆匆和我们打了招呼,便上床睡觉了。5月6号的时候,我送安洁上火车回来,发现王小微坐在寝室里抽烟。“你怎么回来了?”我奇怪地问,要知道欧阳凯一直把她盯得死死的啊。“哼。”她从鼻子里冷冷地哼出这么一声,还真让人觉得冷。

  “樱桃,你知道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小微说话第一句一定是:“某某,你知道吗?”这种口气,我已经习惯了。“怎么了?”我问。“哼。恶心的女人。”王小微恨恨地说道。“你知道吗?我今天晚上和欧阳凯出去吃饭,看见谁了?看见于乐乐了。你猜她和谁走在一起?”

  “谁?”我心里好像朦胧出现一个人。“谭天。”王小微说。“于乐乐还走得东倒西歪,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搞得谭天时不时扶住她。×的,平时她走路那么健康,怎么在谭天那里就要随时摔倒了?”王小微一口气说了很多。她好像还要说什么,电话铃声响了。

  这个电话是谭天打来的,王小微足足和他吵了半个小时。我坐在桌前,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渐渐地听出个眉目来。事情就败在她答应让谭天陪于乐乐一起看通宵足球上。那这能怨谁啊?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王小微气冲冲地摔了电话,对我说:“樱桃,你知道于乐乐是怎么和谭天说的吗?她说我和欧阳凯早就同居了,让谭天和我分手!还说这是为了我好!真好笑!”接着还没有轮到我发问,王小微就气愤地把整件事情倒给我了。那天晚上,于乐乐主动和谭天说了一晚上话,还说什么为了王小微好,让谭天退出等等。一大早的时候,于乐乐先出了门,故意把雨伞放在座位上,然后给谭天打电话说是拿伞。王小微拍着桌子说:“你看看她多有心计啊!那天我看到她和谭天一起走的时候,就是她找谭天吃饭的!不要脸!”王小微说得热血沸腾,我也被她弄的情绪激昂。“樱桃啊,你说这些天来我对她好不好?相比以前我们不理她的日子,她现在过得多惬意啊!你看看,这种人,自己吃饱了没事干去抢别人的男朋友!……”

  “怎么这样啊?”我开始对于乐乐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冲动地说了句:“好像她对付男生满有一套的,有一次她和我说她十几岁就不是处女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真想把嘴巴缝起来。赶紧欲盖弥彰地说:“不过后来于乐乐和我说,这不是真的,是她和我开玩笑呢。”王小微恨恨地说:“这没什么。你看她对别人恋爱同居兴趣多大啊,和谭天走路时那风骚样子,说她是处女我也不信!”这时候,楼下欧阳凯喊王小微的名字了。“我给你们寝室打电话,怎么老是占线啊?”他喊道。“噢,是樱桃在打电话!我马上下去啊!”王小微站在阳台上喊。我又被当作挡箭牌了。

  不久于乐乐哼着歌回来了。她刚回来,寝室的电话就响了。她赶紧去接,只听她欢快地“喂”了几句以后就坐在了舒文的空桌子上,两腿有规律地晃动着。这个姿势真是眼熟啊,我看了看,想起来了,这不是王小微和谭天打电话时的招牌动作吗?

  难道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谭天?我疑惑道。这下子复杂了。看于乐乐满脸春天的颜色,我幸灾乐祸地觉得自己有好戏看了。出事了吧?一个是寂寞的女生,一个是偷情的女生,一个是个能说会道的男生。这样三个人,到底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呢?于乐乐是不是觉得抢自己寝室姐妹的男朋友(情人?)很刺激?我脑海里闪着无数个问号。

  事情果然如火如荼地展开了。7天假期一过,8号的时候王小微送欧阳凯上车回来,一打开寝室门,发现于乐乐正坐在桌子上有说有笑地讲电话。而且是用和她一模一样的姿势!她看着于乐乐,于乐乐愣了一下,赶紧把话筒递给她:“小微,谭天的电话,他找你的,我说你不在,就和他说了几句,正好你回来了。”王小微铁青着脸接了电话,讲完电话她就出去了。那个时候我不在,这是从王小微口中听说的。我回来以后,王小微还没有回来。于乐乐在灯下写着什么。“樱桃,你说一个人会爱上两个人吗?”

  “啊?我 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我这样对她说。

  “哎,于乐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我试探地问她。她迟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王小微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睡下了,王小微在黑暗里点上烟,说:“我今天和谭天提分手了,结果他求我不要离开他。切,樱桃,你知道吗?我才不稀罕呢,我不缺男人!”我知道她这话是说给于乐乐听的。我从床上看她,嘴边的香烟在黑夜里明明灭灭的。眼前闪现她的面容,有笑意的那种,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变得很陌生,很风尘。

  §15、尾巴上的爱情(上)

  紧张地准备期末考试,期待暑假快点到来。可以离开那个麻烦事不断的寝室了。放假前,那三个人关系还是僵持着。回到家不久,便接到安洁电话说是高中同学聚会。“他也会来哦,樱桃,一定要来啊!”安洁这么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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