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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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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 才睡了三、四个小时,展翔就把我提溜起来了。睡眼惺忪地就把我往洗手间塞,刚洗了脸,头都没梳就让他押楼下去了。边跑边说:"快点儿,我先送你回家,还有场戏要赶。" 我刚想说你要是晚了就找薛瞳过来接我,薛瞳刚好打过来了。一张嘴先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她说:"靠!程悦珊,你大爷的!昨晚上给你打一宿电话。还有展翔那孙子,他的也不通,死哪儿去了?耗子开着车从西城到海淀,把展翔他家那几个地儿跑了个遍!最后连他的电话都没人接了,我今儿准备上八宝山领你们去呢!" 一听头就大了,我说:"姐姐,姐姐,你先甭急。我手机电不多,昨晚上关了,展翔怕fans找他所以也关了,有什么事慢慢说。"薛瞳压了压火气,然后说:"我昨儿给她打电话那会儿,她正和段雪她们玩儿牌呢,两三点觉得没劲打算散了。碰巧谢天博在别处喝高了,就找罗昊过来接段雪。结果段雪那脑袋进水了,临走前儿当着罗昊的面说,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珊珊,她胃疼怎么样了?不过有展翔跟着应该问题不大。" "结果耗子一听你又闹胃疼呢,就问我你人在哪儿呢。我说我也不太清楚,只说在西边展翔家呢。他说送段雪回家就过去看看。" 后来薛瞳马上给我和展翔打电话,不通。给耗子打,说是转了两地都没人,正去第三个地儿呢,再打也关机了。 我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可嘴上一点儿没软。我说:"就这,姐姐你怕个什么劲儿啊,又不是贩毒藏毒,不就是让罗昊那兔崽子跑了几步路吗?"估计薛瞳是真急了,语调都变了,她说:"我守着机子急了一宿,不就是怕跟两年前你堵他一样,让他堵上你和展翔吗?"一嗓子吼完跟掐住脖子的鸡似的,一点儿音都没了。 我也愣了,反应半天才琢磨过味儿来,运足了底气吼回去:"薛瞳你大爷的,没文化真可怕!我和展翔?那叫乱伦!"语调特别清晰,就好像布达拉宫里的回音似的。挂了线,直骂自己猪狗不如,知道薛瞳是为我好,可心烦起来最愿意找身边儿亲近的人发泄,因为认定她吃你这套。 我问展翔,罗昊知不知道昨晚那地儿。展翔说那房子五月初才入住,就段雪和谢天博去过,耗子应该不知道。 我咽了咽唾沫开始拨号,没两声罗昊就接了,声音有点哑。我说:"昨晚上你找我?"他说:"是,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想给你送点儿胃药。"我说:"昨儿我在展翔那儿呢,没事儿。"他说:"我知道,我在窗口听见展翔叫唤了,知道你没事就没敲门。" 我一声不响地把电话切了,想起自从我第一次闹胃疼,他车上、身上随时备着胃药,这习惯怎么还没改呢,都这么多年了。然后薛瞳又打进来了,这回声音温柔多了,问我没事儿吧,我哼哼唧唧地表示歉意…… 展翔自始至终稳得跟一泰山似的在前边开车,一动不动的。 第三章 转眼间,北京进入了流火的七月,天空蓝得像刚洗完脸似的干净。一场台风席卷了南方大部分的省市,我天天挂在网上倾听第一手的灾情,遍布南五省的网友哀嚎不断,惨讯连连。 我一特好的姐们儿在浙江,欲哭无泪了,说是那水都追到她们家三楼了,家里十来间仓库全淹了。我一听就急了,赶紧下指示,说东西淹了还可以自己留着吃,最主要是人平安。她说:"那能咬得动吗?我们家是卖电器的。"这种天灾谁都预料不及,现在全家团结在一起,男朋友干脆在她们家打地铺,还有我们这帮朋友时时短信"骚扰"。在这种时候反而现出了亲情、友情、爱情的相互扶持,这就是所谓的苍天无情人有情吧。 听完后我觉得特有哲理,特温暖,原来天灾人祸,可以有这么大的反差,可我遇上的那事怎么就只凸显了人性的绝情和无情。 就知道这种自怨自艾的情绪维持不久,手机、电话同时响起来了,我毫不犹豫地接了手机。电话那头叶子的尖叫分外明亮,"看看!我赢了吧!她准接手机!"薛瞳接过叶子的电话直骂我。我说:"你们都几岁了还玩儿这个?我是怕我们家那口子从加拿大打过来,所以先接了手机,他再过几个礼拜该回来了。"这下薛瞳骂得更欢了,说我有异性没人性。 我说:"怎么着啊?看你们两个蠢蠢欲动的,不顾人民疾苦,又打算去哪儿造孽啊?"薛瞳说:"上次展翔不是说了要做东吗?我得着一信儿,说他圈里一朋友的朋友开了间KTV,吃喝玩一条龙。他抹不开面子一定要捧场,干脆咱也别等了,就这周末,赶那儿一趟得了,那小子最近忙得脚丫子朝天,逮着他一回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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