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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早上起来,罗杰用被子遮住床单伪造了一下现场,我们匆匆结完帐,我提议说:“还是跑吧。”夏晴面有惭色,小漩抿嘴微笑,我四人开始奔跑。果然没跑多远,就听到背后一阵狂吼,扭头一看,老婊挥舞着床单向我们追来,远远地我仍能看到那刺眼的红。我估计到老婊会生气,但没想到会那么生气,竟然追出百米开外才停脚。我想老婊可能属牛,最见不得红。

  我们一路狂奔逃出庐山,踏上回乡的旅途。罗杰和夏晴偷尝禁果没有被捕显得很轻松愉快。小漩没有表现出哀哀怨怨,仍如来时那样,左一个唐酽哥哥,右一个唐酽哥哥,这让我感动不已。我越来越觉得小漩的可爱,我一开始就这么觉得,现在更这么觉得,而且还成熟了,不象当时为了不能决定是否给我写信搞得人人皆知。我知道小漩这么做是想减轻我的心理负担,以使我不再牵念着她,让我仍可以理直气壮地追求王蕴。于是我和王蕴间的一切并没有因小漩的意外出现而发生改变。发生改变的是我和小漩,我们亦亲亦情的感情在昨晚最后疯狂的拥吻中由于处理得当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加深。

  这种感情很好,很高尚,让人回味,让人放心。

  回去的火车也因我们的轻松而变得宽松,四人一路欢歌笑语,然后各自散去。

  九十二

  这个暑假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和小田、叶波无聊复无聊地泡在一起,没有什么可提的地方。小田因为与陈圆相好的时间已长,没有象初始那么饥渴,因此也有时间和我们泡在一起。

  我没有王蕴的地址,无法与她取得联系。我不知她怎样了,我很想她。当然我也会想到小漩,不管怎么说我对她都有一些内疚。事实上和小漩的这次游玩感觉很好。可就是因为王蕴我放弃了这份美好的感觉。这种做法有点不合常规。就象一个人投资,明摆着这份投资已给你带来收益,可偏偏要放弃已知的收益,去追求另外一种在你看来是更大的其实却是未知的收益。当然会有人这么做,但那是冒险的人,我现在就是在冒险。

  开学,在忍气吞声了两年之后,我们终于成为老生。我想当老生的感觉与当老大的感觉差不多,都有了可以嚣张的本钱。于是看着那些刚来的战战兢兢的男新生,不知不觉走路都横了许多。对于那些新鲜的女生则是一脸的荡笑,好象泡她们已是探囊取物。

  破破更是张扬,刚开学便带着一个哈萨克斯坦女孩满校园的乱逛。那是个外国留学生,长得白白胖胖,个头比破破高小半个头,十分丰满,住在东区的一栋小楼里,和我们相距甚远。

  破破有“拜波”情结,和哈萨克斯坦走在一起十分地陶醉和自豪。不过老实说哈萨克斯坦高耸的胸脯确实让不少人眼睛喷火并且流鼻血。汤宁就曾经向破破请教过哈萨克斯坦的胸脯。他请教的问题主要围绕三个方面。一是是否真的有那么大?二是到底白不白?三是究竟弹性如何?破破非常耐心地一一做了十分肯定的回答,于是汤宁不断地咽着口水遥望东区悠然神往。我想破破可能经常幸福地窒息在她的胸脯里。

  我们也不知破破是怎么建立起这种国际联系的。

  破破对俄语一窍不通,英语方面虽说曾和吴飘好过,但这种好只是体现在肉体方面,吴飘根本就没想过要给破破提高英语,而当时破破伴着吴飘根本也不读英语。就算是那次抓补考也是吴飘一时之气,过后并没有再为难破破。因此破破和吴飘的关系非但对破破的英语没有丝毫帮助只有更糟。他的口语听力完全不行,只有FUCK是标准的美式发音。而那个哈萨克斯坦也讲不了几句中文,所以我们实在不明白两人拿什么进行充分的思想交流。

  哈萨克斯坦女孩的中文名叫梦凤兰。破破很得意地给我们介绍说虽是个外国女孩但很有中国古典的人文情怀,从名字中就可轻易得出。这个名字是女孩梦中偶得。一晚女孩梦到凤落兰花,于是醒来便改了自己原来的中文名东方丽娜为梦凤兰。我对破破说好险,幸亏女孩没梦到鸡立芭蕉。

  破破追着打我。

  最后全宿舍一致决定给梦凤兰起个外号叫丢丢,以和破破相配。因为她的胸脯实在太大了,走起路来抖动地厉害,象要丢下来。

  九十三

  我和王蕴的关系终于在开学初取得了决定性的进展。

  那天秋风萧瑟,我和王蕴坐在江边,王蕴的身子在秋夜的江边略些单薄,我也不显得强壮。我向王蕴描述了这次黄庐之游。

  我把描述的重点放在黄庐两山的自然风光以及旅途见闻上。这样就起到了避重就轻的效果。虽说这次出游最精彩也是我最想谈的应是发生在人和人间的复杂经历。特别是我和小漩几经波折,最终确定了我们两人间完美中带着点凄美的关系。

  但我和小漩间的事我不想对任何人说。王蕴就不必提了,就算我觉得我和小漩的关系发展到这种份上无可厚非,甚至是因为她而放弃了小漩,但王蕴一定不会这么认为的。所以当王蕴旁敲侧击地想知道我和小漩间发生的事,我总是高度警惕着没有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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