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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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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先是闻到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感觉一缕潮湿的东西贴在脸上,睁开眼睛一瞧,汤珊正俯身看着我,一缕湿露露的头发垂到我的脸上,我们脸与脸的距离很近,我甚至能够看到她脸上那两颗微黄色的小痣,她鼻孔中呼出的气息正喷在我的脸上。 “洗完了?”我问。 “嗯。”汤珊没有张开嘴唇,只是轻轻地一答。 “我们去哪玩?” “不知道。” “那我们总得干点儿什么吧!”我感觉肚子停止了对我的折磨。 “是呀!” “干什么?” “不知道!” 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愈来愈近,鼻子几乎抵在一起。 “我知道!” 我将汤珊紧紧抱住翻于身下,四片嘴唇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待我正准备长驱直入时,汤珊推开我说:“现在不行,不安全,你得带套。” 我说:“我没套。” 她说:“你身上怎么不带着!” 我说:“我一个人来西安带套干什么?” “那你就去买,要不然别想进来!”说完,汤珊便从我身下抽出身子,躺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穿上衣服,推门而出说:“你在这儿等着我。” 临关门前,我没忘记对汤珊赤裸的身体又看了一眼。 6 旅馆的隔壁就是一家药店。我来到避孕套柜台前,五花八门种类繁多的避孕套看得我眼花缭乱,无从选择。 售货小姐看出我面临艰难的选择,便主动又亲切地询问我对此用品有何要求并向我推荐一种物美价廉的合资产品,它有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名字——堂·吉珂德。 售货小姐问我:“您是需要一盒10个的还是要一盒20个的?” 我想,也不知道要在西安呆多久,干脆买一盒20的,省得万一不够了还要再来买。于是,我对小姐说:“要20个装的。” 我拿着小姐开给我的票据来到收款台付款,递给出纳员一张百元的人民币,在等待找零钱的时间里,我想起刚才那个售货员为何那般年轻却对此种商品如此了如指掌,听语气,她定是谙练此道的行中高手,莫非她身兼多职,除了做售货员外还是个风尘女子。不过,上岗考核也是致使她的业务水平如此之高的一个原因。 “拿着!”出纳员打断我的思路,将两张盖了戳的票据递给我。 我接过这两张票据,又把它们交给售货小姐。她把它们中的一张收起来,将那盒避孕套和另一张票据递给我说:“这张购物小票您留好了,如果商品出现质量问题,您可以凭借小票退换商品,3日内有效。” 我想,避孕套这东西怎么能够在3日内发现问题,至少也得一个月后,如果真是出现了问题,不仅过了退换期限,还要追悔莫及地去医院。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将这张购物小票塞入钱包深层,拿着避孕套出了药店的门,一拐弯,又进了旅馆,心想,真他妈方便。 我进了房间,却看见汤珊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看电视,她看见我说:“这么快,买着了吗?” “买着了。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呀!”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万一闯进来一个坏人怎么办?” “难道你穿上衣服就没有坏人闯进来吗?” “至少我可以利用脱衣服来拖延时间,等你回来将坏人拿下。” “要是我在关键时刻赶不回来怎么办?或者我袖手旁观呢?” “那我就让他先杀了你,然后他想干什么我就让他干什么!” “他要什么都不想呢?” “那他就不是一个男人!” “我现在就是什么都想的男人。”我搂住汤珊的肩膀。 “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汤珊把我的手从肩膀上挪开,站起身走到窗前说,“我要出去转转。” 夏日傍晚天黑得晚,晚上六点半钟,我和汤珊走在西安的小吃街上,街边各种风味小吃吸引得她迈不开腿,她说:“我饿了,咱们就在这儿吃吧!” 我们坐在一家麻辣烫摊位旁,老板问我们要什么锅底,汤珊说要红油锅底,我因为肚子刚刚好,要清汤锅底,为了这件事我们争论了好半天,汤珊说我不像个男人,连辣的都不敢吃;我说汤珊不像个女人,比我还能吃辣的,最后,老板调节说:“二位别争了,我们这里有鸳鸯锅底。” 店伙记拿来菜单让我们点菜,西安的麻辣烫价格很便宜,素菜一毛钱一串,荤的两毛钱一串,我们总共要了二十多串,可是店伙记端上来的串却让我们出奇地失望,这里串的量少得可怜,就拿鹌鹑蛋来说,比牙签还细的一根木棍上仅串着一个鹌鹑蛋。在北京,一串鹌鹑蛋的价格是一块钱,总共有6个,而在这里一个鹌鹑蛋却要两毛钱,实际价格比北京的还要昂贵。 我和汤珊又要了一百串,吃完后没有饱的感觉,汤珊还要再吃一百串,我说算了吧,这样的东西就是吃一千串也不会有感觉的,不如吃点儿别的,可汤珊却一再坚持要吃麻辣烫,我只好又要了一百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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