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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自己答应过王寒的。丁敏急忙下床，拿起票看演出时间。 　　糟了，快开始了！ 　　丁敏急忙换上一件看上去比较正常的衣服，刚踏出门，想起听钢琴演奏应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又急忙折回去，把骷髅头发夹、骨头项链、银质大镯子、象牙手链等吓人的饰物都摘得干干净净。 　　丁敏在镜子前，确定已没问题，才以超快速度赶往音乐大厅。 　　音乐大厅。 　　林澈陪雪娜来听音乐会。雪娜越听越激动，林澈越听越无聊。 　　雪娜说：“今天还请了去年海顿音乐大赛的冠军来和大师一起演奏一曲呢！” 　　“哦。”林澈附和一句。 　　他对音乐一窍不通，五线谱一直就没认全过。除流行歌还能哼上几句外，其余一概不懂。 　　国际大师对林澈这种人弹钢琴，纯属“对牛弹琴”！ 　　雪娜说：“我准备参加今年的全国大赛。” 　　“你不是已经获得很多奖了吗？” 　　“你不懂，我以前的奖都是在国外获得的，这里是我的家乡，我想在家乡展示自己的风采。” 　　林澈明白了，雪娜这次来听国际大师弹琴，顺便也想探探去年海顿音乐大赛冠军的实力。 　　丁敏坐在中间一排，靠边的位子。 　　一曲终了，丁敏看见台上走出一个人，身穿黑色礼服，打着领结。 　　丁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竟是王寒。 　　王寒与钢琴大师并排坐在一起，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起舞，神情专注。 　　音乐声低回婉转，带着惆怅无奈，像是忧郁的少年站在阴影里默默仰望城堡里的公主。 　　这是音乐会散场曲目。全场掌声如雷。 　　丁敏没有鼓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的王寒。 　　周围的掌声、刺眼的灯光，仿佛置身梦境，他是那么夺目，超过丁敏记忆里的任何一个人。 　　王寒被老师、父母、工作人员围在台上，视线一直搜索着丁敏。看见她的时候，脸上到处溢着幸福的笑。 　　丁敏有些恋恋不舍地走出大厅。 　　王寒追了出来：“丁敏，谢谢你能来。” 　　“不，要谢谢的是我，你让我听到了一场很棒的音乐会。”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你可不可以参加这次区里的演讲比赛？”王寒说：“老师叫我代表学校去，但是我觉得你更合适，因为你一直是个演讲天才。” 　　“那是以前的事了！”丁敏冷淡地说，“而且你的老师可一直把我当垃圾。” 　　王寒急切地说：“如果，我说服老师让你参加比赛，你可以参加吗？” 　　丁敏想了想，说：“好吧。”她知道要说服老师是不可能的。 　　王寒乐开了花。 　　丁敏转身离开，小声说：“笨蛋，为什么那么容易高兴啊。” 　　几天来，冰洛上课都没精神。看着郭梓辰空空的座位，她常常发呆。 　　这段时间，她常跑医院，除了看小妮子，还会去窗外偷看郭梓辰。 　　小妮子康复回校后，她依然去医院，还是没勇气走进郭梓辰的病房，只是在外面徘徊一阵就走。 　　郭梓辰肩头的牙印，让冰洛想起学校外小巷的那个夜晚。 　　那天，冰洛的父亲从外地出差回家，给冰洛带了许多礼物。晚自习下课后，冰洛恨不能“瞬间移动”到家。她选择学校附近那条通向繁华街的小巷，从小巷走的话，会大大缩短到车站的距离。 　　小巷深处，一双大手紧紧地拥住了她。 　　她惊恐，大叫，用力推拒，脚一直乱蹬。 　　黑暗中的人火热滚烫的身体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狠狠咬住他肩膀上的一块肉，一股咸咸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已无法改变，况且他已受到报应。冰洛再次来到医院的时候，决定直面郭梓辰。 　　“哟！你终于肯进来看我了。”郭梓辰躺在床上，与冰洛打招呼。 　　看着郭梓辰伤势还很严重，冰洛低下头，说：“对不起……” 　　“冰洛。”郭梓辰示意冰洛坐到床边来。 　　当冰洛来到床边，他拉住冰洛的手，朝自己的方向一拽。冰洛的脸一下子和他的脸靠得很近很近。 　　17 　　丁敏坐在教室里，望着窗外。一只黄绒绒的小鸟站在树枝上唱歌，她微微一笑。 　　自从看了那场钢琴演出，丁敏的心情突然变得好起来。 　　“丁敏。”韩靖丽跑进教室，敲敲丁敏的桌子，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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