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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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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放弃了对英语的复习后,我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复习即将到来的高数的考试上。对我来说,高数就像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依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文科生学那理科生都不一定十分明白的高数,就如同众多理科生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得学"马政经"一样。我只是攒足力气,积极的投身于逻辑学和伦理学的复习之中。 我原本以为这两门都是新开设的课程,所以没有什么基础可言,只要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努力消化,就一定可以完全掌握,可事实并不如我所料。 逻辑课的任课老师是一位退休后被学校反聘过来的老师。此人十分认真负责,基本上是节节课点名,加之据说她又是某位校领导的爱人,所以我们班主任处于各个方面的考虑,对我们有言在先:"逻辑课逃课者死!" 于是逻辑课就成了我们班出勤率最高的一门课。早在开学初老师就说过,逻辑这门课的难度并不亚于高数,而且是环环紧扣,要求我们认真听讲,否则只有挂课! 我一听难度不亚于高数,对这门课立即失去了信心,当时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黑暗一片,我不但就生活在这片黑暗中而且双腿残疾,行动不便。不过迫于"逃课者死的!"的警告,我还是每节课都会出勤。与其呆在教室里"打坐",不如好赖听一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门课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高深莫测,毕竟课堂内容能听懂个百分之六七十,如此一来,复习工作就会变的很简单了,我只需要过过课本,看看例题,这门课应该就可以轻松过关。 刚刚结束了逻辑课的复习之后,高数考试就真的来了。 临考前一天晚上,男生宿舍大乱,抄夹带的、缩印例题的、撕书的等等等等,有几个宿舍还在相互交换夹带以供参考各自的不足。锤子印了几道例题,看我临危不惧的样子,便问我是否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准备。我打开钱包拿出两百圆钱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便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说我贿赂监考老师的想法简直是高人之举。我懒得理他,这两百圆钱是我提前准备好要交重修费。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甜美的睡梦中,就听到了前进的冲锋号声。睁眼一看,全体男生倾巢出动,疯狂的向考场冲去,目的是为了抢占一个有利的地理位置,以利于地下情报的顺利传输。 我翻了个身,一看表,六点半! 待我慢慢悠悠的走到考场时,中后排的座位已经被一抢而空。锤子见我后抱歉的说由于上厕所所以耽误了战机,不但没替我抢到位置,自己的作战位置也不理想。我笑了笑说没事,这门课我不害怕(啥都不会我怕啥),锤子听完看了看我装钱的口袋会意的一笑。 除了一二排的座位无人问津,其余的位置都已经被人占了,有的人为了抄上答案,还替几个"好学生"也占了座,看他哈欠连天的样子,估计为此可能昨晚在这儿打了地铺也不一定,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随意的坐在了讲台下的第二个座位上。此时还未开考,有的人正往桌子上抄着公式,有的人则在不停的与同伴熟悉暗语手势。我一想是不是也应该抄点什么在桌子上,可翻开书一看,我却茫然不知所措,因为我并不知道那些式子是公式,就算知道,我也完全不知道这些公式应该对应怎样的题目来做。 我心里一凉,将书扔在了讲桌上。 监考老师总算来了,在一如既往的讲了一遍考试规则后,考试正式开始,这时突然听到门外有个女孩喘着气喊到:"报告!"老师一开门,进来的居然是雯帆。 雯帆进门后看到我冲我一笑,接着径直坐到了我面前的那个空位置上。 考试的时间过的好慢好慢,我将卷子上的例题抄了一边又一边,然后又替两位老师画了肖像,一看表,才过了一个小时。我可不想过早的交试卷,主要是不想让卷子上的姓氏丢人。后来我又要了一张稿纸,目的是折点小船小飞机之类的东西来打发时间。监考老师无奈的看着我摆弄着一只小船在桌子上推来搡去,气愤之余提醒倒:"还有半个小时时间,检查没有问题的同学可以现在交卷了。" 我装做没有听到,然后又折出一架飞机并用其将小船"击沉",随后我看到了监考老师瞪大眼睛并流出的鼻血。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候,突然感觉前排的雯帆向后使劲一靠,我抬头一看,发现她左手上拿着一张纸条。我赶紧伸手去够,可握住的却是她的手。 我们谁都没动,她没有躲闪,我也没有马上取回那张纸条,时间凝固了…… 当我小心的打开纸条后发现上面写的全是考试答案,从选择到最后的解答应有尽有。我原本打算放弃考试明年重修的念头此时早已烟消云散。提起笔,我抄!!! 我虽然十分小心,却仍然是仅用了几分钟时间就把纸条上的内容全部拷贝到了卷子上。雯帆的字迹工整且标号明确,这一点大大加快了拷贝的速度。考试时最怕收到一些来历不明而且文不加点的纸条,抄到最后往往不是多出几个答案就是少几题,还时不时岔上几行,让人头痛不已。 我充分发扬了互帮互助共同进步的优良传统,将抄完的纸条传给了坐在我身后一位不断唉声叹气的兄弟。他接到纸条小声的说我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并答应请我吃顿烤羊肉,然后就听到声后又传来透明胶布不断粘破试卷的声音。 此时已经临近交卷,我写了张纸条从侧面递给了雯帆,然后交了试卷转身出门,我还得把选择题的答案通过短信传给锤子呢! 发完短信后我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觉得全身都很放松,烟的作用原来如此神奇。 锤子出来后一脸土灰,我问他难道没有收到我的短信,他疑惑的望着我问:"什么短信?"我说我刚才出来后已经把选择题的答案给他发过去了。锤子一拍大腿,惊呼:"坏了!"原来锤子将手机借给了其他年级的同学使用,结果我又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前发了"答案"过去。后来听锤子说那个可怜的人一看怎么传过来两份答案,惊奇之余挑着填了几道,估计是不太可能过课了! 锤子说他考的不咋的,主要是一共传来三份答案,且各不一样,他又干脆和我一样什么都不会,于是通过抓阄填了一份答案,也不知道对不对。 回到宿舍,阿四的神情暴露了高数考试后他的喜悦之情。相对而言阿四的数学水平还算不赖,在宿舍里绝对是排名第一,在班里也能算是个中上水平。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抽风那张吊的老长的"驴脸"。抽风的数学水平可能比我还低,听他说自打学起数学,他就没及格过,唯一与数字挂钩并能让他记住的只有钱。抽风看起来心情奇差,更是断言自己将打破本校新生入学首次考试的挂课记录。 中午,锤子喊着要去吃沙锅,决定化悲痛为饭量,我拒绝了他邀请我吃三个沙锅的诱人请求,原因是我约了雯帆。考试结束时我传给她的纸条上写的是:"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中午十二时我在女生楼下等你,请你吃午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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