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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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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对舅舅的思念一直持续到开学,每每我想哭的时候,我就找到一个很安慰自己的说法,死亡的滋味谁也没体会过,体会过的人都再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了,所以我们并不知道死亡是好事还是坏事,也许人出生不过是上帝惩罚人类才把我们放逐到地球,死后可以皈依天堂。 我真会自我安慰真另类。 新学期的开始,我感到有点寂寞。燕子依然无影无踪,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飞回来。寝室老大加入学生会,每天像个事儿精一样,老二跟随老大加入学生会,每天跟着老大屁股后面晃晃悠悠,俨然老大手下一打手;老三,考了第二,每天依然沉溺题海。我只考了第四,离我的目标又远了一步。 黄毅在开学前一周去了曼彻斯特,贝克汉姆踢球的地方,他走得很徐志摩,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去寝室企图寻找一点遗物纪念纪念他的时候,才发现他连墙上那张半裸美女的漫画海报都带走了,让我怀疑他是不是都没存在过。 我突然又一次陷入很孤独的境界,有时候我想人生是不是就是一趟火车,你的朋友在你的旅途上上下下,但没有一个人陪你坐到终点。想想都很可怕,能够陪伴你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幸好这一站,张文锐上来了。他时不时就喜欢"淫"诗作对,给我灌输点很宝贝很安妮的东西,特别是当我向他倾诉高考落榜来到第二志愿的痛苦时,他就喜欢弄些自以为比较有哲理比较牛逼的如"生活就像强奸,小样你不能反抗就乖乖享受吧"这样的诗。对了,还记得军训那篇《军训好啊好,军训就是好》吗,就是他写的。 有一次我俩在田径场散步,我又给他说我没考上清华的痛苦。 他沉吟了一会儿,又来了: 学会遗忘 忘记梦想 学会遗忘 忘记孤单 …… 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然后脱口而出:停,停,我怎么听着像"学会梦遗"啊!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都怪我以前和燕子开玩笑开惯了,果然锐哥马上露出一脸杀气,围着田径场足足追杀了我三圈。 如果说张文锐像个手表一样陪我度过时间,那么段可仪就像一个闹钟时不时在我生命中响起。 不过那天闹钟响得特别早,清晨六点钟,从上大学来,我就没有在八点以前起过床,段可仪打电话来了,第一句话就是"猪头,还在睡"。 我大喜,根据我十多年的人生经验,一个女生叫你猪头时,就表示你比较有戏了。 然后她叫我马上赶到爱晚亭,有重要的事。我刚做一个超级美梦,段可仪和苏果两个人像赵灵儿和林月如一样跟着我去闯荡江湖。我一刻也不敢迂留。用军训的速度把自己打包完毕,然后用宝马的速度奔到爱晚亭。 小贝死了,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的确是很重要的事啊!我的偶像贝克汉姆啊! 我揉揉眼说,什么。 她确认了一遍小贝死了。 我第一反应是,维多利亚怎么办? 死人,讨厌,是小狗。她气鼓鼓地说。 过了一会儿,她从包里拿出一把铲子,说:走吧,我们给它找一块风水宝地。 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她半天,说,去干吗? 她嘀咕了一下,还说自己从小就很聪明呢,当然是找个地方把它埋掉啊。 我吓了一跳,然后说,不会吧,送去火葬得了。 不行,要火葬你自己去火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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