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天蝎(14)

十四

　　忙碌的工作会让人容易忘记很多事情，但这个Sion，还是会在左安娜脑子闪神的时候钻进她的世界。但是左安娜谨记这个午夜游戏的规则，就是白天绝不联系。

　　忘了是哪位文学家曾经这样形容过时光，说"时光如白驹过隙"，这样的形容实在很贴切。当你陷入思念中的时候，时光容易过得很快、很快。

　　再次收到Sion的短信，是在3个月后。仍旧是午夜，左安娜加完班，手机突然振动，屏幕上出现了Sion的名字。

　　"你在干吗？"左安娜犹豫了一下，没有理会。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关电脑，关灯，锁门，按电梯。电梯里安静得出奇，忽然，左安娜飞速拿出手机。"没干吗，准备出去玩，你呢？"然后，她闭上眼睛，好像刚完成一件大事一般，叹了口气。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左安娜故意不去注意那个手机是否有新短信，一直到明显的短信提示音出现，她才拿出来看看，是Sion。

　　"我在北京，等会见面吗？"

　　"我和姐妹在一块，等会再说吧！"左安娜想了一下，回复出自己满意的答案。不一会，Sion的短信就又过来了，"Yes or no？"左安娜没有回复，她回到家，拿出一件又一件的小礼服，开始上妆，搭配服装，准备出门。临出发前，她又给Sion发了一条，"你在哪？"于是，锦衣夜行。

　　那次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Sion一身随性又有些另类的打扮，仍旧是格子衬衣，只不过换了一个颜色一条设计感十足的牛仔裤，上面有水洗做旧的痕迹。裹住结实笔直的长腿。

　　那天晚上，Sion第二次跟左安娜回了家，不过那天晚上，他没有离开。第二天早上，左安娜比Sion早醒，身边如婴儿般熟睡的脸旁，左安娜有些看得入迷。昨晚的温柔体贴，让左安娜有些恍惚，感觉Sion好像是自己出差刚回家的男友。这样的想法让左安娜自己都有些意外。Sion醒了，把左安娜搂过来，什么都没有说，他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左安娜有些得意自己拥有一头柔顺的秀发，两个人就这样静静享受早晨的宁静。过了一小会儿后，Sion去了洗手间。左安娜起身倒了两杯柠檬水。从洗手间出来的Sion，直接穿戴整齐了，左安娜有些失望，她感觉Sion好像很快又要离开了。果然，Sion走到左安娜的面前，看了一眼桌上的两杯柠檬水，"我走了。"

　　"一起吃完早饭再走吧。"

　　Sion的手机忽然有短信，Sion看了一眼，"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Sion朝大门方向走去。

　　Sion离开后，左安娜一股脑把倒好的两杯柠檬水全部泼进厕所。"shit！"这样的关系，也许还有下次，下下次。左安娜的性格，是肯定不会给Sion主动发短信的，左安娜太了解自己，这种关系一旦维持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在第几次的时候对Sion破口大骂，或者会在第几次的时候会向Sion告白，显然，游戏规则已经触碰到了左安娜的底线。这个城市里，可以玩这种游戏的人都是勇敢者，彼此都是无关痛痒的，只有在午夜时分时，才视对方为惊喜。

　　从昨晚的聊天中，左安娜知道Sion是一个职业的摄影师，有过一些很有名的作品。从Sion的只言片语中，她看到了一个年轻才俊的才华和魅力，也惋惜自己只能在夜晚拥有他，而拥有的不过也是一部分而已。

　　那次的离开，左安娜不知道又要等到多久，不过她开始向自己的姐妹叙说和Sion的故事，当一个女人开始和姐妹淘讲自己和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多半是喜欢上这个人了。可是，这样的故事，又能得到怎样的劝说呢？所有的人一致试图说服左安娜放弃。忍了一个月，左安娜第一次主动给Sion发短信，内容简单明了，"晚上见面吗？"

　　Sion没有回复。左安娜摔了手机。

　　"有那么气吗？"旁边的好友瓮声瓮气地横了左安娜一眼。

　　"是啊，不就是个男人吗。"左安娜也这样安慰自己，重新调整呼吸，终于安静下来。

　　第三次，接到Sion的短信，是三个月后。所有的过程和前两次一样。聊的是茶余饭后，可以在任何时间聊的屁话，左安娜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还是对Sion开始了自己的喃喃自语。

　　"Sion，你有女朋友吗？"

　　Sion不回答，反问左安娜。"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啊，你呢？"

　　"我也没有。"

　　"那你，要不要和我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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