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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小陆哥也走了,所有的人都走了,包厢里只剩下了我和来姐姐,一下显得特别空荡。服务员走进来,不声不响地打扫战场,来姐姐找来毛巾擦干净我们脸上的蛋糕奶油,说,走,小颐儿,咱们们洗澡去!

  吃饭之前,来姐姐就悄悄地跟我说了,等所有的人都走了,我们就在这里玩一晚上,来个醉生梦死,送医院也好送太平间也好都赖这儿了。

  在专门洗澡的地洗澡就是好,水流哗哗地,像高压水枪一样喷在身上。而且不用担心水费,想喷多久就喷多久。我正仰起头闭着眼睛享受呢,来姐姐一把把我拖出来说小颐儿我们去叫人搓澡!

  这下我的身体一下全部露在来姐姐还有其他人面前了,这身体可什么都没穿呢,我的脸一下红了,幸好脸上全是水不大容易看出来。

  别看我和来姐姐熟得不分你我了,但要我什么都不穿露在她面前其实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看见她光着身子我可是不介意的,呵呵。

  躺在搓澡床上,两个澡堂女服务员来给我们搓澡,除了小时候妈妈曾给我搓过澡,长大以后由别人专门为自己的洗澡服务这可还是头一遭,我感觉一点儿都不适应。加上给我搓澡的那位连内衣都没穿,更让我觉得怪怪的,我说你轻一点可痛了,她手轻了我又觉得痒痒儿笑了起来,我说不搓了我还是自己去洗吧!

  来姐姐正闭着眼睛享受呢,听到我说话她扭过头来说服务小妹你活儿好一点啊,我们小颐儿还是一小姑娘呢,娇嫩得很!

  我笑了,说来姐姐真不关她的事,我觉得……还是自己的澡自己洗比较好。

  洗完澡我们穿着浴衣去休息区做按摩和足疗,来姐姐笑着问我要不要点一英俊威猛的男技师?我说我可不要呢,您随意。来姐姐又笑了,说瞧你紧张着,逗你玩儿呢,别以为我还是醉酒状态,刚才一蒸桑拿,酒精全跑了。

  我说:没关系,还想喝的话,一会儿再去摇色子,看你服不服。

  我早服了,姐姐老了,可比不得当年啊,想当年,姐姐我可是喝过二锅头的……

  来姐姐说完做了一个“今时不同往日”的表情,一脸的表情特沧桑,我们都笑了。

  来姐姐说:小颐儿,我刚才特意看你全身脱光光,看了真是感叹啊,太美了,那小腿,那小肚子,小颐儿我想我要是一男的,立马就起歹心了。

  不是吧?没那么夸张吧,我觉得我还没有来姐姐诱惑力大呢!

  过分的谦虚等于骄傲啊。

  就是嘛!我说,你看我的,都小小的……

  小有什么不好啊,现在流行小的!来姐姐一五一十地教导着我,还撩起浴衣做了一个示范,接着说,姐姐我的倒是很大,不过大有什么好啊,小时候学过一个成语叫大而无当,再看看我们小颐儿的,小小的,挺挺的,那小而坚挺的乳房,令人有说不尽的怜爱……来,我摸一下嘛——

  我咯咯笑着,躲开来姐姐伸过来的手,说来姐姐你骗我吧,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流行小的!

  足疗师来了,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来姐姐说她做足疗时容易睡着,要我也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补充体力,一会儿还有活动。

  我听话地闭上眼睛。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床头的闹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总让我感觉又新鲜又紧张。

  做足疗的小姑娘很认真,脚底的痛感若有若无地传来,淡淡的痛,也有淡淡的快乐,这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感觉,就像爱情一样。

  我的眼前又浮现那个在出站口朝我快步走来的身影,带着一张灿烂的笑脸,而仔细看,眼睛里却饱含隐藏不住的忧伤。他朝我走来,衣衫飘舞,笑容漫飞,一支出了故障的广告灯在他身后闪耀,像是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的,越来越近了,那一刻我决定对他开口:先生,第一次来北京吗?坐我的车吧……

  亲爱的易如风同学,你知道我的黑夜只能依靠不停想你,才不会有孤单和难过,你知道眼泪有时能够代替你,亲吻我的脸,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要祝我生日快乐。

  我在梦中抚摸到那张笑脸,来姐姐却把我摇醒了。看一下那闹钟,都凌晨1点多了,正是深眠不觉晓的时候。来姐姐指着一套吊带裙,说小颐儿你换上吧,咱们去舞厅玩玩。

  我睡眼惺忪地问来姐姐这哪来的衣服啊是不是刚去衣店买的啊?

  来姐姐边穿T恤短衫边回答就是呢,我刚逛了一趟王府井回来。我应了一声噢就去穿吊带,穿到一半反应过来了,说来姐姐你骗我的吧,都这个点了,王府井哪还开门啊?

  来姐姐笑了,说,你终于醒了,我有这儿的贵宾卡,存了好几套衣服,还有几瓶好酒呢。

  听听,有钱人就是好吧,衣服都可以不放在自己家里!我家倒是有地儿,就是没什么衣服。

  我们两人穿着一身清凉的夏装来到迪厅,来姐姐那衣服上喷有香水,特别好闻。

  一进迪厅的门,我才算是完全醒了,不醒都不行。灯光闪烁,节奏感特强的音乐从耳朵里灌进来,钻到脑袋里都出不去了,舞池里的人拼命摇摆着脑袋,好像要甩掉那出不去的音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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