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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我们就上街挑一件好礼物,恭贺华公主的大婚庆典!”丰息淡淡的道。

  “是。”

  双胞胎伴着丰息出门,西厢一扇开启的小窗露出凤栖梧清冷的艳容,看着那前后走出的背影,微微一叹。

  “不愧是最富的华国都府!”风夕看着繁荣的街市道,“六国我都走遍了,要论到繁华与玩乐,还真要算这个华国华都!”

  “姐姐,我们在华国还要呆多久呢?什么时候离去?然后我们再去哪?”韩朴牵住风夕的手,一边看着两旁的店铺,一边问道。

  而颜九泰则无声的跟在两人三步后。

  风夕闻言不由转头看向他,神情一顿,但马上恢复笑容,“朴儿,今天不说这个,今天只管玩。”

  “夕儿!”忽然一个如吟唱般的声音传入三人耳际。

  “久微!久微!”只见风夕一转头,然后马上飞身跑去,一把抱住那人,又是跳又是笑,那欢快的叫声刺人耳膜。

  那人在抱住风夕的一剎那,只觉两道目光射来,抬首望去,只见街道两旁分别立着一黑一白两位公子,白衣的在他看去时温和的笑笑,黑衣的则微微点头致意,低头看向抱住他的风夕,不由轻轻一笑,真是有眼光啊!

  “夕儿,你快把我脖子给勒断了!”那人扯着风夕抱住他颈脖的手道。

  “久微,我好久好久没见到你了!你都到哪去了呀!”风夕闻言马上松开手,看着久微笑问道。

  “我还不就是四处飘荡。”久微洒然一笑道。

  韩朴与颜九泰呆呆的看着这个名叫久微的人,弄不明白他有何魅力,竟让风夕在大庭广众之下忘形的对他又抱又笑,风夕虽言行无忌,可却也从未对哪个男子如此亲热过,即算是相识十年的黑丰息,也只限打闹间的相接相触。

  年约三十左右,高而瘦的身材,普通的五官,朴素的青布衣,一头长发在颈后以黑带缚住,一眼看去实在不是什么出色的人,可再看第二眼时,却觉得这人很特别,可特别在哪却不知道,或许在那一抬眉一勾唇之间,又或许在那双眼睛有意无意的顾盼之间,这人是那种你记不住他长什么样,但第二次见面时,你一定能在第一眼就认出他。

  “十年重见,依旧秀色照清眸!”久微细细看一遍风夕,感叹道。

  “姐姐!”韩朴走过去将风夕的手夺回抓在手中,眼角瞟一眼久微,其意不言而喻。

  “朴儿,我告诉你哦,这个就是久微!就是祈云落日楼的主人久微!天下第……嗯……数一数二的厨师!他做的饭是非常非常好吃的!”风夕一边说着一边吞口水,“久微,这就是我弟弟韩朴,你看他漂亮吧!”

  “弟弟?”久微看一眼韩朴,不会错过他一脸的戒备神情,“我记得你没有弟、妹的,这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我看看,长得还真有几分像呢!”

  “咳咳……”风夕一口气呛在喉咙,一拳击向久微,将他击得倒退三步,“几年不见,你倒是有了这”一鸣惊人“的本领了!”

  “哎哟!”久微抚着胸口,皱着眉头,“我就算说中了,你也不要心虚得这么用力啊,要知道我可不懂武功的,经不起你白风夕一击的!”

  “嘻嘻……谁叫你乱说话!”风夕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现在罚你马上做一顿可口的饭菜给我吃!”

  “我知道!我就知道!”久微抚着额头叹息道,“你见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我走遍六国,再也没见过比你还要好吃的女人了!”

  “那就快走吧!”风夕一手挽住他,一手牵着韩朴,毫不理会街上那些落在她身上的异样眼光,“我知道你这家伙住的地方肯定是最舒服的,所以咱们去你那里!”

  “颜大哥,你快跟上呀!朴儿,今天我们又可以大餐一顿了!”

  整条街都能听到她兴奋的欢呼声,所有的人莫不以为此女子是否脑袋有毛病,不但不忌礼法当街跟一个男人又搂又抱,而且嗓音大得仿佛要将这吃饭的小事广告天下!

  竟是个疯子,真是可惜了一副好样貌!有人摇头叹息。

  久微离去前回头一顾,那一黑一白两位公子已早无踪迹了。那黑衣的定就是夕儿口中常提起的黑狐狸黑丰息了。那白衣的是谁呢?那般出尘的风姿决非常人所有,立于人潮拥挤的街上,却安定静然若立在佛堂的佛,整个人皎然洁凈如玉,难道是那天下第一的玉公子玉无缘?

  §第十二章 有女若东邻

  铺着浅蓝色桌布的圆桌上放有两物,一枚金灿灿的叶子及一块粉红色的丝帕。

  “这两样东西便是你的收获?”

  曲城最大的大雅客栈最好的那间天字号客房中,风夕绕着圆桌转了一圈,还是弄不明白这两样东西为何让那只黑狐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仔细看看。”丰息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嗯,不错,华国的雨叶浓就是香。”

  “有什么特别吗?”风夕左手拿起那枚金叶,右手拈起那块丝帕,“这金叶就是普通的金叶嘛,倒是丝帕上绣的这两个图案挺特别的。嗯,还有这绣功很是不错。”

  “那枚金叶上的脉络看清了吗?”丰息放下茶杯走过来,从她手中取过那枚金叶,“东朝各国的金叶皆是七脉,但你看这枚金叶,叶柄处多这若有似无的一脉,所有华国祈记银号所出的金叶皆有此标记。”

  “嘻,我又不似你对金银珠宝、香车美人那般有研究,当然没你那么清楚。”风夕挥着手中金叶与丝帕,“这枚金叶是你在长离湖得到的?”

  “我们去长离湖时已晚一步,断魂门早已倾巢离去,虽抓得一门人,却自杀了,我从他身上只搜得这枚金叶。”丰息玩着手中的金叶道。

  “所以你追至曲城想找祈家当家人祈夷?”风夕再猜。

  “是的,谁知又晚一步,祈夷已失踪迹,所以我找上尚也。”丰息放下手中金叶道。

  “你又如何知尚也也和此事有关?”风夕再问,“并无线索指向尚也也与断魂门有关呀。”

  “我并不知道。”谁知丰息却道,“我不过是赌一赌,试探一下而已,毕竟断魂门只认钱,而尚也的财富也不输祈夷,谁知竟真给我赌着了,尚也不但与此事有关,而且可能比祈夷更为密切。”

  “哼!说来昨夜倒是我给你利用了一回。”风夕冷哼道。

  “应该说是合作。”丰息笑笑,笑得有些狡猾。

  “我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凭祈夷与尚也的财力,他们如需韩家灵药,完全可以向韩老头买,要多少便有多少,根本无需再要那张药方,更不用说灭了整个韩家!”风夕却想着这个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我想原因就在这条丝帕上了。”丰息摊开那块粉色丝帕,指尖画着帕上绣着的图案。

  “这就是你昨夜在祈雪院找着的?那个祈夷呢?”风夕也看着那块丝帕。

  “我找到的是祈夷的尸首,他早已被人杀于自家的密室,这密室可能除他外再无人知,所以他死了几天都未被家人发觉。”丰息眼中有着冷光闪现,“而这块丝帕则是我在密室找着的,以一个雕花木盒装着,藏在一处很隐蔽的地方,我顺手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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