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奇幻魔法 > 冰与火之歌⑤ | 上页 下页
二一四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巴利斯坦然后记得亚夏拉的微笑,她的笑声。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她,长长的黑发垂落肩上,还有那萦回不去的紫色双眸。丹尼莉斯有同样的眼睛。有时他的女王看着他时,他感觉他是在看亚夏拉的女儿……

  但亚夏拉的女儿胎死腹中了,而她的淑女不久之后也从高塔上跳下,因为失去孩子的悲痛而疯狂,也可能还因为那个在赫伦堡压去她名誉的男人。她到死都不知道巴利斯坦爱着她。她怎么能知道呢?他是国王卫队的骑士,发誓不结婚。告诉她他的感觉不会有好处的。但沉默也没什么好处。要是我能把雷加打下马,给亚夏拉戴上爱与美皇后的桂冠,也许她会来关注我而不是斯塔克?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但在他所有的失败中,没有一个能如此折磨巴利斯坦-赛尔弥。

  天空低垂,空气闷热,但那里有点东西能让他脊椎发痒,雨。他想,风暴就要来了,不是今晚,今天明天,巴利斯坦爵士琢磨着自己能不能够活到看到它。要是哈兹达尔有自己的蜘蛛,我就已经和死了差不多了。要是非死不可,他希望能像活着一样,手里拿着长剑。

  当最后一线天光消逝在西边奴隶湾那些船帆背后时,巴利斯坦爵士回到室内,叫来两个仆人让他们给他烧水洗澡。一下午和他的待从们一起训练让他混身都是汗。

  水只是温热,但赛尔弥一直在浴缸里呆到水变凉了,他把自己的皮肤擦得发红。等到洗得一尘不染,他站起来擦干自己,穿上从里到外一身的白衣,袜子,小衣,丝绸的束腰外衣,夹层猎装,都是刚刚洗过漂白的。在外面他又穿上王后送他的凯甲,链甲做工细致,柔软得像好皮革,胸甲坚如冰明如雪。白色皮革腰带扣着金环,上面一边佩着匕首,一边是长剑。最后,他披上白斗篷,在肩上系好。

  他没带头盔,怕影响视线,他需要能看到发生了什么事。金字塔大厅暗如黑夜,敌人可能从每个方向冲过来。另外,他头盔上装饰的龙翅膀虽然看起来夺目,但太容易引来剑斧了。要是七神允许的话,他该把它留到下次比武大会用。

  全副武装后,老骑士等待着,坐在他那挨着王后套房的小房间里。他曾经服务过却没能保护的国王的脸一个接一个浮现在黑暗里,还有那些与他在国王卫队一同战斗的兄弟们的脸。他琢磨着谁会做他将要做的事。肯定有些人,但不会是所有的。有些人会毫不犹豫地把光脖子当叛徒打倒。金字塔外开始下雨了,巴利斯坦爵士独自坐在黑暗里,聆听。雨声像是泪水声,他想着。像是死去的那些国王在哭泣。

  现在是时候动身了。

  弥林的大金字塔是仿照GHIS的大金字塔建的,LomasLongstrider曾经看到过那些巨大的废墟。象它的古代先祖一样,红色的大理石大堂现在满是蝙蝠和蜘蛛,弥林金字塔号称有33层,这数字都能吓着GHIS的神灵。巴利斯坦爵士独自开始漫长的行程,下楼时白斗篷在他身后飞舞。他走的是仆人楼梯,没有大理由砌的宽敞楼道,更窄,更陡,笔直的楼梯藏在厚厚的砖墙后面。

  走下12层后他发现光脖子等在那里,他的粗壮面孔仍藏在今天早上他戴过的面具后面,血蝙蝠。6个青铜野兽和他一起,都戴着昆虫的面具,都一个样子。

  蝗虫,赛尔弥意识到。“格罗里奥,”他说,“格罗里奥,”一个蝗虫回答。“你需要的话,我还有更多的蝗虫,”斯卡哈兹说。“6个够了,守门的人怎么样?”

  “我的人,你不会有麻烦的。”

  巴利斯坦爵士拍下光脖子的手臂,“不是必须的话不要流血,明天早上过来,我们组成一个议事会来告诉这个城市我们做了什么,还有为什么。”

  “照你说的。老头,祝你好运。”

  他们分走不同道路,巴利斯坦爵士继续下楼,青铜野兽们跟在他身后。

  国王的套房在金字塔的正中心,16和17楼,等赛尔弥到时,他发现通向内部的门关着并上了铁链,门口有两个青铜野兽守着。在他们百纳斗篷兜帽下面,一个是老鼠,一个是公牛。

  “格罗里奥,”巴利斯坦爵士说。“格罗里奥,”公牛回答。“右面第三个厅。”老鼠打开了铁链,巴利斯坦爵士和他的护卫走进了一个狭窄的,点着火炬的红黑砖砌砌佣人通道。他们通过了两个厅进入右面第三个,脚步声回响着。

  在国王套房雕花硬木大门外站着钢皮,一个年轻的角斗士,还算不得第一流的。他的脸上是绿色和黑色的复杂纹身,是古老的瓦拉里尔巫术记号,用于把他的皮肉变得坚硬如铁。相似的记呈还在他的脸上和胳膊上,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挡住剑或斧头。

  就算没这些,钢皮看起来也够吓人的了——这个瘦硬的年轻人跨上半步,“谁在那儿?”他喊道,用长斧挡住了去路,当他看见是巴利斯坦爵士和身后的青铜蝗虫时,他放下了长斧,“老大人。”

  “要是国王高兴的话,我需要和他谈几句。”

  “时间很晚了。”

  “时间是晚了,但很紧急。”

  “我去问问。”钢皮把长斧靠在门上,打开了旁边一个门洞,里面露出一个孩子的眼睛,孩子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钢皮回答了他。巴利斯坦爵士听到重重的门栓被拉开的声音,门打开了。

  “只能你自己,”钢皮说,“野兽们在这等。”

  “好的。”巴利斯坦爵士对蝗虫们点了点头。其中一个点头做答。赛尔弥一个人走进了门内。

  里面一片漆黑,没有窗子,四面都是8英尺厚的砖墙,国王的房间里面宽敞豪华。黑橡木的大柱子支撑着高高的天花板,地板上铺着魁尔斯的丝织地毯。墙上古旧的挂毯价值连城,上面描绘着古老Ghis帝国的荣光,其中最大的一幅画着瓦拉里败军最后的幸存者戴着桎梏和铁链行进。通向卧室的拱廊上守着一对香木的恋人,雕刻打磨的,上面打了油。巴利斯坦看到了就觉得心慌意乱,不过毫无疑问那就是想要达到这效果的。我们越快离开这地方越好。

  一个铁炉子是唯一的光源,旁边坐着两个女王的待酒,达拉凯兹和奎兹。“米克拉兹去叫醒国王了,”奎兹说,“要我们给你倒点酒吗,大人?”

  “不了,谢谢。”

  “你可以坐下,”达拉奎兹指了指一个板凳。“我情愿站着。”他能听到拱廊那面卧室里传出的声音,有一个是国王的声音。

  等了有一会国王哈兹达尔-佐-拉罗克,第14,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一边系着他睡袍的带子。袍子是绿绸子的,装饰着大量的珍珠和银线,下面国王什么也没穿。这样不错,裸体的人会感到脆弱,更不容易有拼个鱼死网破的举动。

  巴利斯坦爵士还描到拱廊那边一个帘子后一个裸体的女人,她的胸与腿在丝绸下面遮遮掩掩。

  “巴利斯坦大人,”哈兹达尔又在打哈欠。“这都几点了?是有关我那甜蜜女王的消息吗?”

  “不是,yourgrace。”

  哈兹达尔叹了口气:“请说YourMagnificence,虽然在这个时间,说yoursleepness也挺合适。”国王走到一边去给自己倒一杯酒,但发现瓶子里只剩几滴了。他的脸上闪过了几分不耐:“米克拉兹,酒,马上。”

  “是的,陛下。”

  “让达拉奎兹和你一起。一瓶阿博金酒,再来一瓶甜红酒。不要你们那种黄尿,谢谢。下次要是我发现酒瓶是空的,我就要扇你们那粉嫩的脸蛋。”男孩跑了出去,国王转向赛尔弥:“我梦见你找到丹尼莉斯了。”

  “梦是会说谎的,陛下(YourGrace)。”

  “YourRadiance也会不错。那你为什么这个时间过来,大人?城里有什么麻烦吗?”

  “城里很平静。”

  “是吗?”哈兹达尔看起来很迷惑,“那你为什么而来?”

  “问一个问题。陛下(译者:这里他倒是用更尊敬的Magnificence了,英语译成汉语真是没法不流失呀),你就是Harpy吗?”

  哈兹达尔的酒杯从手指中滑落,在地毯来弹了一下,滚了开去。“你在这么晚来到我的卧房就是要问我这个?你疯了吗?”到这时国王好象才发现巴利斯坦爵士一身铠甲。“怎么……为什么……你怎么敢……”

  “毒药是你下的吗?Magnificence?”

  国王哈兹达尔后了一步。“那些蝗虫?那……那是多恩人干的,昆汀,那个所谓的王子。要是你不信我就去问雷兹纳克。”

  “你有证据吗?雷兹纳克有吗?”

  “没有,不然我就把他们抓起来了。也许我不管怎样还是该把他们抓起来。马格哈兹会让他们认罪的,我不怀疑。他们都是下毒者,这帮多恩人。雷兹纳克说他们崇拜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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