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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


  “十一”

  “距离上一次暗杀有多久了?”

  “26天。”剃顶之人的眼里溢满愤怒,是他命令铜面兽跟踪她的未婚夫并监视他的所有行动。

  “目前为止,希兹达尔很好地兑现了他的承诺。”

  “那又怎样?鹰身女妖之子们放下了他们的刀,但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尊贵的希兹达尔甜蜜的请求?他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告诉你。这才是他们服从他的原因,可以说他就是鹰身女妖。”

  “如果有一个鹰身女妖。”斯卡哈兹确信,在弥林的某个地方,鹰身女妖之子们有一个出身高贵的大头目,一个秘密的指挥影子部队的司令官。丹妮不相信他的说法。铜面兽抓住了数十个鹰身女妖之子,那些活下来的俘虏面对严厉的质问时,供认出一些名字……太多的名字,似乎在她看来。所有的死亡都是一个敌人的杰作,而这个敌人将会被抓住杀死,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令人愉快了。但是,丹妮怀疑事实正好相反,我的敌人众多。“希兹达尔·佐·洛拉克是个有着很多朋友又会说服别人的人,而且他还很富有,或许是他用金币为我们买来这种和平,或者是说服其他贵族相信:我们的婚姻是最符合他们利益的事情。”

  “是不是鹰身女妖,他自己知道。我可以很容易地找到真相。请允许我逮捕希兹达尔刑讯逼供,我会带给你一个招供。”

  “不,”她说,“我不相信这些招供。你已经带给我太多招供了,全都毫无价值。”

  “殿下——”

  “不,我说。”

  剃顶之人的怒容让他的丑脸更丑了。“这是个错误。伟主大人希兹达尔把阁下当傻子愚弄。你想让一条毒蛇和你同床?”

  我想要达里奥和我同床,但是我为了你和你的手下的利益派他出去。“你可以继续监视希兹达尔·佐·洛拉克,但是不准伤害他。听明白了吗?”

  “我不是聋子,殿下。我服从命令。”斯卡哈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羊皮纸便条,“陛下应该看看这个。一张所有参与封锁的弥林的战船和它们的船长的名单,以及所有的伟主大人。”

  丹妮研读便条,弥林所有的权势家族的名字都有:哈兹卡尔,梅内克,夸扎尔,扎克,拉兹达尔,伽兹恩,帕尔,甚至雷兹纳克和洛拉克。“一张名单我能干什么用?”

  “名单上的每个人在弥林城内都有亲人,儿子和兄弟,妻子和女儿,母亲和父亲。让我的铜面兽抓住他们,他们的生命会为你赢回那些战船。”

  “如果我派铜面兽进金字塔,这将意味着重启城内争端。我必须信任希兹达尔,我必须期望和平。”丹妮把羊皮纸移到蜡烛的火焰之上,看着上面的名字燃烧起来,而斯卡哈兹对她怒目而视。

  事后,巴利斯坦爵士告诉她,她的哥哥雷加会为她感到骄傲。丹妮却想起乔拉爵士在阿斯塔波给她说过:雷加战斗得英勇,雷加战斗得高贵,雷加战斗得荣誉,雷加死得不明不白。

  当她下到紫色大理石厅,发现下面几乎空无一人。“今天没有请愿者吗?”丹妮问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没有人为羊恳求公正或银币吗?”

  “没有,阁下,这个城市正在害怕。”

  “没有什么需要害怕。”

  但是,当天晚上她就知道城里有很多的可怕之事。当她的年轻人质米克拉兹和凯兹米亚为她摆上秋生菜和姜丝汤的简单晚餐时,伊丽过来告诉她伽拉撒·伽拉瑞回来了,带着三个来自神殿的蓝衣仁者。“灰虫子也来了,卡丽熙。他们请求与你面谈,非常紧急。”

  “带他们来我的大厅,也召集雷兹纳克和斯卡哈兹。绿衣仁者说没说是关于什么事?”

  “阿斯塔波,”伊丽说。

  灰虫子开始讲起这个故事。“他从清晨的薄雾中走来,一个骑在灰白马匹上的骑手,奄奄一息。他的母马在接近城门的地方蹒跚而行,一边身子全是血沫的粉红,眼睛里满是恐惧。骑手大声喊出,‘她烧着了,她烧着了,’然后从马鞍上一头栽下。这个骑手已经送到蓝衣仁者那里安排救治。当你的仆人们抬他进门时,他又哭着喊,‘她烧着了。’他的托卡下面露出骨架,全是骨头和发热的肉。”

  其中一个蓝衣仁者从这里接着讲述,“是无垢者把这个人带到神殿,在那我们剥去他的衣服用冷水给他清洗。他的衣服非常脏污,我的姐妹们还发现半只箭插在他的大腿上,尽管他折断了箭杆,箭头仍然留在肉里。而且伤口感染了,里面充满了毒素。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死了,临死前仍在喊着,‘她烧着了。’”

  “‘她烧着了,’”丹妮重复,“她是谁?”

  “阿斯塔波,殿下,”另一个蓝衣仁者说,“他曾经说过一次。他说,‘阿斯塔波烧着了。’”

  “也可能是他发烧说的胡话。”

  “殿下明鉴,”伽拉撒·伽拉瑞说,“但是Ezzara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叫做Ezzara的蓝衣仁者握紧了双手,“我的女王,”她低声说,“他的热病不是箭头引起的。他大便失禁,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脏污都到了膝盖,而且他的大便里有干血。”

  “他的马也在流血,”灰虫子说。

  “这事是真的,陛下,”太监证实,“那匹灰白母马的马刺下面血肉模糊。”

  “或许如此,殿下,”Ezzara说,“但是那是混在大便里的血,把他的内衣都弄脏了。”

  “他流的血来自肠道深处,”伽拉撒·伽拉瑞说。

  “我们还不能确定,”Ezzara说,“但是这或许意味着弥林面临着比渊凯人的长矛更可怕的事情。”

  “我们必须祈祷,”绿衣仁者说,“是众神送来这个人给我们。他是作为一个预兆而来,作为一个信号而来。”

  “什么信号?”丹妮问。

  “一个代表着愤怒(wroth)和毁灭的信号。”

  她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他只是一个人,一个腿上中了一箭的病人。一匹马带他来这儿,不是神。”一匹灰白母马(也指一种热病)。丹妮突然起身,“我感谢你们的建议,以及所有你们为这个可怜之人所做的事情。”

  绿衣仁者在丹妮离开前亲吻她的手。“我们应该为阿斯塔波祈祷。”

  也为我。噢,为我祈祷,我的女士。如果阿斯塔波沦陷,没有什么能阻止渊凯大军的北上。

  她转向巴利斯坦爵士,“派骑手去山地找到我的血盟卫,同时召集布朗·本和次子团。”

  “还有暴鸦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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