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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月


  余来旧京之年,先室人尚居白马湖。值中秋夜月甚美,男女学生放舟湖中,歌声互答。先室人索居斗室,念远伤离,情难自已,北来后每为余言之。兹追记其语,不知涕泗之何从也。

  孤光今夜迥,照水倍分明。
  艳曲闻莺啭,微风睹艇轻。
  床空馀瘦影,砌冷起蛩声。
  破镜飞天上,刀头何日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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