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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五日报告


  (一)通俗读物委员会,因委员穆木天等不在渝市,经理事会议决,推定黄芝冈、马祖武、向林冰、阎折吾、李一非、谢冰莹、罗荪、老向、欧阳山、何容、杨骚、陈白尘、郑际生、胡绍轩、郑伯奇、老舍等十六人为委员,由老舍召集会议。(二)美国《新政治家》杂志,有悠久的历史,立论亦称严正,本会已电约该杂志主持人KingsleyMartin,DorothyWoodman来华,以明我国抗战实况,借便宣传。本会并电约VictorRuthGollancz出版家来华,其所主持之书店对关于我国抗战之著作,已刊行数种,在欧洲销售甚利,如能来华,当可与文化界接洽如何印行关于抗战之作品,以利宣传。

  (三)本会小说座谈会已召开第一次会,到徐盈、胡风、郑伯奇、王平陵、欧阳山、草明、崔万秋、梅林、谢冰莹、蓬子诸人。

  (四)本会诗歌座谈会,已举行第六次座谈会,审查抗战诗歌稿子,并决定于三月十日齐稿。

  (五)本会国际宣传委员会已开始工作。

  载一九三九年二月二十五日《抗战文艺》第三十五期附:总务部帐目公布(二月二十五日)

  七、八月份——

  收入部门:上月结存八百零八元七角四分,教育部六、七、八三个月补助费及中宣部六月份补助费一千一百元,会费十六元。共计一千九百二十四元七角四分。

  支出部门:付招待费三十七元七角九分,付出版部四百元,付稿费一百二十三元,付房租十五元二角八分,付文具四元五角七分,付纸张十四元九角九分,付印刷十七元三角,付邮电三十四元二角一分,付购置二十一元五角九分,付杂支四十元五角二分,付煤电六元二角,付船票五十元,付津贴及工资八十一元。共计付出八百四十五元四角五分。结存一千零七十九元二角九分。

  九、十月份——

  收入部门:上月结存一千零七十九元二角九分,收会费五十二元,收鲁迅纪念会还电报费一元五角二分,中宣部七、八月份补助一千元。共计二千一百三十二元八角一分。支出部门:付出版部七百十元,付稿费一百二十一元,付鲁迅纪念会拟款二十元,付房租四十九元六角,付木器七十二元五角四分,付油印机四十元,付文具八元五角四分,付纸张十七元五角五分,付购置四十一元另七角,付邮电一十五元二角四分,付津贴及工资七十九元,付水电七元三角七分,付杂支三十一元四角四分。共计付出一千二百二十三元三角五分,结存九百另九元四角六分。

  十一、十二月份——

  收入部门:上月结存九百零九元四角六分,中宣部九、十、十一月份补助费及教育部九、十、十一月份补助费二千一百元,会费十六元。共计三千零二十五元四角六分。

  支出部门:付出版部七百元,付稿费四十五元,付房租九十元,付木器四十三元二角五分,付文具十三元八角五分,付纸张二十一元七角七分,付邮电四十元零一角六分,付水电十七元二角八分,付购置三十元九角五分,付杂支三十七元四角九分,付津贴及工资一百三十元,付印刷二十九元四角五分。共计一千一百九十九元一角五分。

  结存一千八百二十六元三角一分。

  载一九三九年二月二十五日《抗战文艺》第三十五期

  附:总务部报告(一丸三八年三月二十七日至一九三九年三月二十七日)

  (一)职员:

  主任:老舍,华林。

  干事:吴漱予、沙雁、胡绍轩、萧伯青、梅林、吴组缃。

  职员们不能住在会所里,而金钱的出入与函件的往来,非随时有人管理不可,故由理事会决定,请萧伯青为住会干事,月赠薄酬。这位干事事实上兼任着文牍庶务会计三职。去年十二月中,以抄写的东西过多,就添聘书记一人。至于工友,则始终只是一位。萧伯青以本年三月初赴万县任事,乃聘请梅林为住会干事。

  (二)会所:

  本会成立后,即商租中国文艺社的一部分房屋作为会所,在汉口永康里四十二号。不久,永康里二十号的房子空出,即与中国文艺社一同迁入。去年七月间,中国文艺社奉命迁渝,本会不愿独租全部房屋,亦作迁移的打算。房子还未找到,会所即已驻军,乃暂迁至大董家巷一弄二号。理事会旋即决议,本会迁往重庆,当由萧伯青、老向、老舍、何容,携带会中文件印章等西行,以八月十二月抵渝。萧伯青暂住青年会,开始办公。两月后始由会员郭有守、蒋碧薇,杨云慧之介绍,租得临江门横街三十三号三楼房屋四间,即现在的会所。因会所的屡迁及狭小,出版部总是在该部负责人的住居办公;希望以后能得到较宽敞的会所,大家能在一处办公,当更方便。

  本会迁渝时,武汉留有办事处,即借用孔罗荪的寓所。在这以前,会员们开晚会,也每每借用他的地方——汉口三教街九号。

  (三)经费:

  (1)会费:会费有种种原因不易收齐。会员散处各地,已有困难,再加上交通不便,邮递阻滞,就无法征收了。在最近几个月中,大家的住处没有一定,更无从催交会费;会刊上虽有启事,可是寄发以后往往被邮局退回。还有,在军队或游击队中服务的会员,生活极苦,差不多连几【缺文】

  (2)捐款:本会成立后,会费收入无多,请款尚未批示,而会务进行,事事需钱,故不得已向名誉理事及理事捎募,得冯焕章理事三百七十五元,于右任名誉理事三百元,邵力子理事二百元,张道藩理事一百元,陈真如理事三十元;筹备会欠账赖以清偿,急需之件赖购备。

  (3)补助:自一九三八年四月起,教育部补助本会每月二百元;中宣部每月五百元——于六月间始行领到。九月起,政治部批准每月补助本会五百元,于本年一月领到。本会举办通俗文艺讲习会,教育部特予补助三百元。

  (4)经费之支出:会所租金、水电、职员薪资、邮电等,为每月必要的开支。会所不求美好,薪资复极微薄,故每月开销约在二百元以内。

  出版部需款较多,因会刊在创刊之时,不能马上收账,必须垫款,而陷落区域复无从索欠,即认损失。本会迁渝后,以通邮区域减少,销路随之低落,而印工纸张又涨价数倍,遂致赔欠甚巨。(详细帐目由出版部报告。)分会成立,经费无着,本会量力补助,以推动各处工作。

  研究部除购买图书外,各项座谈会亦略有开支。组织部用款,概为邮电之用。

  茶会晚会及聚餐等用费,均由参与者出钱,本会概不开支。

  帐目随时在会刊上披露。会中存有杂支帐及总帐。一切收费均交银行活存。一切开支均有收据贴存备查。

  结至今日,稍有存余,若刊行前线增刊,及举办讲习会等,即无余裕。

  (四)会议:

  自去年四月四日起,至本年三月八日止,共开理事会十四次。在最初理事会和常务理事会是分开来的。一到武汉疏散人口,理事和常务理事已有迁到别处去的,于是每次开常务理事会就也通知别的理事,以便开得成会。从这以后,两会即不分开,因为分别开会,无从够法定人数。十来个月的工夫,一共开了十四次会,似嫌太少,可是这也有个原因:本会迁来重庆,在路上就耽误了半个月;抵达重庆后,理事只有六七人,不能开会,所以凡该商议的事,就提到茶会里去征求意见。参加茶会的人自然不都是理事,可是事情是大家的,这样取得大家的意见,似乎也更合于民治精神。一直到今年年初,理事们才陆续的来渝,所以就又恢复了理事会,还是理事和常务理事同时开会;分开举行,仍难作到。

  在武汉时,对于会员们的联络,有两种会——茶会及晚会。茶会差不多纯是为联络感情,每人出一点茶资,到公园中谈一谈;可是总务部也总利用这机会报告些重要的会务,引起大家的注意。至于晚会,则偏重讨论问题,差不多就象座谈会的样子。到重庆后,茶会更显出它的重要,因为理事会既然不易开成,故不能不在茶会中征求大家的意见。晚会则因地方太难找,总没能恢复,可是这困难总不是不能克服的。在汉口,茶会开过两次;在重庆,开过七次;每次到三十人至六十人。晚会则自七月间一直到退出武汉,每星期六晚上举行,没有间断过;平均每次到十五人。近中,茶会由华林、王平陵负责召集;晚会则由安娥、蒋碧薇、方令孺等筹备。各项座谈会由研究部主持,另有报告。

  欢迎会:四月中,本会派代表参加欢迎世界反侵略代表色斯大会及欢迎前线归来之外国记者大会,并参与筹备。五月,参加欢迎世界学生代表团筹备会及大会。七月二十九日,本会假留法比瑞同学会欢迎英国女作家阿德莱。慰劳:四月,本会派代表向空军献旗。五月,本会派代表赴徐州慰劳将士。

  参与会议:政府机关与民众团体邀请本会参加的会议,均派代表出席,如政治部扩大宣传周筹备会,援救沪上八百壮士大会……。或摊供费用,或担任工作,均量力为之。政治部举办之扩大宣传周,第一日为文字宣传,本会代撰小册子传单,并主编各大报纸之特刊。为反侵略会之宣传,本会亦代编制特刊,供给各报纸。最近,本会加入反侵略会,为团体会员之一。全国慰劳抗战将士委员会已推定本会为宣慰组副组长。至各机关团体委托本会办理事项,亦均随时交与会员,限期完成。如代中宣部拟制民众读物,民众游艺指导法等。通俗文艺讲习会:此项讲习会本当由通俗文艺工作委员会主持,但因委员多不在渝,乃由总务部办理。共办两班,学员五十二人;讲习后复成立同学会,以便继续研讨。通俗文艺工作委员会近已补充人员,期于最近刊行前线增刊。分会及各学校之文艺会:由组织部报告,即不赘述。近中成立国际文艺宣传委员会,工作在进行中。

  (五)函电:

  最繁重之工作,为向各机关请求立案备案;全部规章及名册俱须钞呈。本会已在社会部立案,并在中宣部,内政部,教育部备案。

  其他函文之收发,为数亦巨,兹以去年五月份(并不因为这个月的函文特别多)收发记录为例:收本会赴前方慰劳代表来信报告。发会务报告给会刊。发函通知全体会员。发函给郑伯奇理事。致汉口市政府公函。致汉口市党部公函。收徐州文化抗敌协会来电。发复徐州文化抗协电。发致盛成理事电。收外交协会通知致汉口市政府函。发名誉理事聘函一件。发中央通信社新闻稿。发通俗文艺工作委员会聘书五件。发基金委员会聘书九件。发新闻稿九件。发会刊一百二十份(出版部不另聘书记,故会刊之寄发,稿费及定户纳款,均由总务部代办)。收军事委员会交际处函及调查表。收各界追悼阵亡将士法会函。收李季伟函。发武汉全体会员通知及会刊六十三份。发广州文艺界阿人函并附会刊。收教育部训令。收汉口市政府批文。发长沙文艺同大各项印刷物二十份。收国际反侵略会函。发致郑伯奇理事函。发呈请书五份致市政府。发催交会费函百份。收国际宣传处公函。寄发会刊百七十份。收世界学生代表团招待委员会通知。制呈报教育部表册。收市政府批文。收外交协会英文刊物。填具警察局调查表二份。填具军委会办公处调查表。收菲律宾华侨文化界救亡协会函。发教育部出纳课函。发常务理事会通知十五件。收政治部第三厅函。发寄第四期会刊。发中国制片厂函。收教育部批文。发新闻稿十件。发会员茶会通知一百九十二份。发政治部公函。发寄五期会刊二百四十份。这一个月中就发出八百来件信!

  由上边这点记录看来,可知文牍工作的繁重,可是会中并没有聘设专人司管。函电公文的稿子是由大家拟制,交由总务部缮发。每月的邮电费自然也很可观。

  重要文件,不论是发出的,还是接到的,都入登记簿摘由编号。

  (六)杂务:

  有一件事,便许有多出几倍的杂务,无法报告。会中没有专任担任庶务,所以理事也有时候得管送信买东西;这点精神似乎值得写下来。一切购置,都有收据,设簿贴存,并编定号数。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七日,总务部报告。

  载一九三九年四月十日《抗战文艺》第三十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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