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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1)


  这场大辩论延续到1920年,辩论的主题有:

  1.真假社会主义

  邓中夏回忆说:“社会主义信仰者在当时派别是极为纷歧的:有无政府主义,有工团主义,基尔特社会主义和马克思共产主义(布尔什维主义)。此外还有夹七夹八的什么傅立叶的空想社会主义,托尔斯泰的无抵抗主义和日本武者小路实笃的新村主义等。因此‘问题与主义’之争以后,接着又是社会主义各派别的斗争。在此次混战中,马克思主义派在形式上曾将各派各个击破。”(注:见《邓中夏文集》,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440页)

  2.建立共产党

  3.创建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学习马克思主义

  4.带领先进的爱国知识分子,到工厂、农村去,走向工农

  在中国,“革命的主力是谁”和“革命的知识分子走向工农”这两个问题的解决,在根本的思想上,为中国的革命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石,也为在这个基石上面竖起上层建筑的栋梁,留下了思想上、理论上和组织上继续发展的位置。

  对于一个政党,确定“革命的主力是工农”和确定“革命的知识分子走向工农”,是在实践上、思想上、政治层面上,紧紧地凝聚成工农政权架构,这个架构的特征是什么呢?首先,是以马克思主义思想武装起来的革命知识分子,结合中国社会革命的实际,真正认识到,在中国,推翻旧的国家机器的主力军是工人和农民。只有他们组成了强大的主力军,才能摧垮旧的国家政权。第二,这些革命的知识分子必须放下架子,真心走向工农,到他们中间去。去作工农的启发、动员、团结和组织的工作者,这个强大的主力军才有可能建立起来。第三,这个大军中先进的革命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中间的先进分子,他们所组成的中国共产党是大军的领导核心,他们代表着广大工人、农民和广大群众的利益。这就是我们国家工农政权的政治架构。这个架构的思想的前两点,在1920年就提出来了,并且在不断地实践中、充实之。但它已经展现出巨大的力量。到了1923年,二七大罢工失败后,邓中夏在总结失败的惨痛教训中,又提出了第三点“党的领导”,完成了能和中国的实际相结合的工农政权的政治架构的理论论述。

  5.无产阶级专政

  邓中夏回忆说“无政府主义在中国有最老的资格和相当的深厚的基础,特别是在广东,于是就在广东方面发生马克思主义和无政府主义之争。结果,也算马克思主义派取得了胜利。这思想上的斗争,对于当时的工人阶级,自然没有若何的直接的关系,但对于当时从事职工运动的知识分子确有很大的影响,也就经过后者以影响前者。”(注:见《邓中夏文集》,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440页)

  “在建党初期,我们党的创建者们,就对党的性质有一个基本概念,展开了热烈的辩论,比如,要搞无产阶级专政。李(李大钊)搞苏联式的无产阶级革命而不搞法国式的资产阶级革命。在当时这些辩论都是秘密进行的。在1920(年),邓中夏介绍我(朱务善同志)入党时就和我谈过。”(注:见《朱务善谈话记录》,1961年,未刊稿)

  这个基本思想,最后落实在邓中夏为中共一大召开所起草的文件中。

  6.如何解决中国人的一片散沙(大团结和大联合)

  大联合(工农联合、工农兵的联合、工农商学兵的大联合)的思想,逐渐形成了我国政治体制、国家体制架构(政治协商体制)的基础。

  3月初,邓中夏来找李大钊,他们一起研究了建立中国共产党的问题。但是他们认为,现在建党条件还不成熟,首先,真心拥护马克思主义并且甘愿为共产主义献身、拼死奋斗的人还太少,需要我们去做大量的工作;其次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政党,可是,我们这些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追随者,连中国的工人阶级在哪里,他们是什么样,他们在想什么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需要尽快培养众多的马克思主义者们,并引导他们到工人中间去。邓中夏和李大钊的实践行动证明,在这次建党的研究中,他们研究了如下三个问题。

  首先,要组织一个“马克思学说研究会”,鼓励有志的爱国青年学习马克思主义;其次,要组织有志的爱国青年深入到乡村(工厂)去,了解、熟悉并组织他们;其三,他们看中了集聚在少年中国学会的爱国青年,要争取把“少年中国学会”变成马克思主义者们的阵地,那里聚集了许多国家的精英。

  他们是这样做的。

  A.由邓中夏带头,带领一批又一批有志爱国青年走向工农;

  B.由邓中夏牵头,秘密地建立北京大学马克思学说研究会。

  C.由李大钊发起,得到少年中国学会执行部主任邓中夏的大力支持,展开了少年中国学会的“主义问题的大辩论”。试图掀起学会自身的改造,要设立一个共同行动的主义。

  3月初,为尽快安排爱国知识分子走向工农,邓中夏亲自来到长辛店作实地调查。走出了具有历史意义的和工农结合的第一步。

  3月13日,少年中国学会北京学会同人,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开常会。《少年世界》月刊稿件的事务,以前是由《少年中国》催稿收稿人代办。今推定邓仲澥君专任催收《少年世界》月刊稿件的事务。(注:见《少年中国》第1卷第10期,第54—57页,1920年4月15日发行)

  3月14日,在北京大学平民教育讲演团第三次常会,在北大第二院校长室开会,到会者甚多,会议开到12时。在会上,邓中夏再次被选为讲演团的总务干事(实际行动的主持人)

  3月14日,邓中夏在平民教育讲演团的执行部干事会议上,正式提出了讲演团“除城市讲演之外,并注重乡村讲演,工厂讲演。”

  3月23日,《北京大学日刊》刊登说,我们打定主意,利用春期举行“农村讲演”。

  3月25日,《北京大学日刊》再次以北京大学平民教育讲演团总务干事邓康的名义,刊登准备进行农村讲演筹备会启事,为“农村讲演”和刊行讲演录准备条件。

  3月27日,平民讲演团会议研究,“乡村讲演”定于四月二、四、六、八日进行。每天出发不过两队,每队五人。地点定为:芦沟桥、丰台(200人听讲)、长辛店、海淀和罗道庄七里庄(五六十人听讲)、大井村(七十余人听讲)(注:见《北京大学日刊》,1920年3月30日)

  3月28日,邓康作为讲演团前任的会计干事,向接任会计干事交接手续,在《北京大学日刊》刊登了《北京大学平民教育讲演团账目报告表》。公布了1919年10月至1920年3月平民教育讲演团收支账目表。在1920年3月的账目支出中,有“长辛店讲演车费1元8角”。就是说,在此前,为了引导爱国青年逐步走向工农,邓康已经几次前往长辛店进行事前的联系和调查,为讲演团在这里开展讲演作铺垫。(注:见《北京大学日刊》第四版《平民教育讲演团账目报告表》,1920年4月9日)

  3月30日干事会决议“农村讲演”的具体办法。

  4月4日,刊出了长辛店组讲演的报告,邓康等七人参加了讲演的消息。后来刊出了《长辛店讲演报告》(注:见《北京大学日刊》,1920年4月13日)

  4月19日,《北京大学日刊》刊出了北京大学学生会启事,宣布北京大学成立了追悼1920年3月15日病卒的黄跃华的筹备会,邓中夏是筹备会负责人之一。

  4月27日,《北京大学日刊》刊出了4月2日丰台组讲演报告。

  5月1日,在长辛店,和工人们一起参加了庆祝“五一”劳动节大会。

  5月4日,《北京大学日刊》刊出了平民讲演团开会作出的新决定,说讲演团的第二组将分为四个队,每月轮流讲演。邓中夏被分在第二队,第二队在每月的第二个星期讲演。黄日葵和邓中夏分在一个队里。

  5月7日,《北京大学日刊》刊出了邓康启事:

  平民教育讲演团和各组书记台鉴:

  弟因事出京,所以团中事务,暂归杨君钟建单独负责,凡事请和他接洽,杨君住东斋荒字六号。

  5月11日,《北京大学日刊》刊出了讲演团的公告,说“关于印讲演录一事,我们因费用不足,不能不从缓进行,但于未进行刊印以前,如有重要讲稿,打算商情《新生活》辟一栏刊出。”

  5月11日,《北京大学日刊》刊出了讲演团的讲演题目,其第二组中邓康的演讲题目是《互助》。

  5月30日,《新生活》第37期,报道了“农村讲演”的报告,并说:“放暑假的日子快近了。我们希望全国的青年不可把这暑假中几十天宝贵光阴浪费或浑用,一而修养,二而拿‘五四’的全副精神,去组织许多的讲演队,分到乡乡村村去讲演。输送一些新鲜空气给我们那黑暗地狱里的无数同胞,好叫他们一齐摩拳擦掌地嚷出来,加入我们的爱国运动。这就是我把这篇报告抄来登在本报的微意。”署名:姜。

  5月31日,《北京大学日刊》刊出邓康启事:……弟因脑病渐深,须略事修养,特向各位告假两星期……

  刊出了,16日讲演团召开了干事书记联席会议,根据会议的决定,17日讲演团发出暑假讲演通告:

  ……“我们因事实上的限制,不能把我们的平民教育主义推广到全国,这是我们极大的恨事!”又说:对于暑期回家和不回家而短期旅游的“不是我们推广主义的好机会吗?”联席会议提议“我们团里还剩有《新生活》四百余本,不妨携归代卖。”通告又说:“希望各位都要把当地的社会实状,详详细细记录下来,……作我们改造社会的参考。”(注:见《北京大学日刊》,1920年6月17日)

  6月19日,少年中国学会在顺治门外南横西头狱云别墅召开常会,会议讨论了三件事:庆祝成立一年;提到“新自日本旅行回国者有孟君寿椿、康君白情、黄君一葵……”;暑假后出国者计五人,为袁君守和、张君申甫、康君白情、邓君仲澥和周君枝荪。(注:见《少年中国》第2卷第1期)

  6月22日,《北京大学日刊》刊出了讲演团的城市讲演被强行解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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