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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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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七年三月十二日) 溥泉溥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我的老友张溥泉,当初本是一个无政府主义的活泼少年,加入革命同盟会后,改名张继。参议院议长时代的张继,也还是一个热忱的革命者。再游欧洲回来的张继,还力倡民族革命,并且同情工人运动,他亲自对我说:“我们现在不能为中产阶级革命了。”国民党改组后的张继,才开始开倒车;然而还主张联俄革命,并责备苏俄为什么不派遣红军来助中国革命。西山会议后的张继,便正式反动起来了;一直到最近,竟赞成杀工人,竟伙同邹鲁等办《江南晚报》反俄反共。三月五日上海各报载:国民党右派中坚张溥泉,因时局关系于昨日离沪。他自己也登报自称中国无他立足之地,从此出国远游,不问政治;听说是因为和邹鲁、居正又有了冲突。他半生历史变化若此,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当年的革命精神又哪里去了? 个人的军事独裁之榜样! 云南军界讨唐继尧的通电说:“生杀任免,惟凭喜怒,用人行政,漫无是非,省务会议,虚有其名,傥论忠言,无由上达,令出独裁,势同专制,主权在民,纯饰虚声,当今之世,首领顺应民众,以谋公共幸福,其道必昌,首领操纵民众,以图少数便利,其道必亡。”其实个人独裁的军人都是如此,岂止唐继尧一人! 我即党与朕即国家 凡是一个民主主义党的领袖或民主主义政府的领袖,对民众发表意见,照例都称我们,决不称我,这是表示非个人专政的意思。若说我主张如何如何,反对如何如何,时常“我”呀“我”的大喊,这在党便是表示“我即党”,在政府便是表示“朕即国家”,这些口气乃是个人独裁性之自然流露! 日本人诬蔑中国革命领袖一至于此! 三月七日《顺天时报》说:“蒋介石……现已与国民党旧人及中立各派密商反赤,即以反赤名义与北方携手……蒋之联北计划,现正积极,已倩人提出条件,唯其内容现尚不能宣布。”蒋介石自称是中国革命的领袖,日本帝国主义的机关报诬蔑他倩人向北方军阀提出条件携手反赤,如此吴、张、孙、蒋成了一家,还革什么命! 全部党军都能够接受张作霖吴佩孚的提议吗? 三月八日上海各报载:张作霖与人谈时局,谓南征在防赤,南方必有自觉之日,收回主权不应用暴力,党军苟驱逐左派,予将抒诚与图统一。又传吴佩孚与南方合作,以驱逐共产党及恢复陈嘉谟、刘玉春自由为条件。大家不必惊讶张作霖、吴佩孚何以看出党军之非赤,在广东在江西,都确有许多反赤的事实;然而张作霖、吴佩孚也勿轻视全部党军都能够接受他们的提议! 于中国实际政治有经验者是谁? 东方社东京九日电:“今日《报知新闻》论蒋介石与共产党之轹轧,谓于蒋氏北伐之动机及思想的倾向观之,蒋氏与共产党不相容,殆无疑义。蒋氏最近优待黄郛、王正廷等,渐渐听从于中国实际政治有经验者之言……”试问黄郛、王正廷与共产党,谁是革命的呢?所谓于中国实际政治有经验者又是谁呢? 署名:实 《向导》周报第一九一期 1927年3月12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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