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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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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那神秘簫音的吸引力太大,杜少恆,冬梅二人的失蹤,使那跟他們站在一起,近在咫尺的百里軒,居然也不曾察覺到。 等到百里軒發覺時,禁不住駭然驚呼道:「太上,不好啦……」 司介侯怒聲叱問:「何事大驚小怪的!」 百里軒訥訥地道:「啟稟太上,杜少恆,冬梅二人,忽然不見了!」 司介侯一怔道:「忽然不見,難道他們會使五行遁法不成!」 百里軒苦笑道:「太上,事實是這樣,屬下但覺眼前一花,兩個人就不見了。」 百里軒為了避免受到申斥,不得不信口胡言。 但司介侯並不糊塗,沉叱一聲,道:「少廢話!」 「是是……」 「好在那兩位,都已是自由之身,走了也就算了。」 「多謝太上……」 「方纔,你的建議,安排好了嗎?」 「啟稟太上,已經安排好了。」 司介侯卻忽然揮手說道:「現在不用了,叫他們先行撤退!」 百里軒殊感失望地,訝問道:「太上,那是為甚麼?」 「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是!」 百里軒碰了一個軟釘子,躬身退走後,一直在冷眼旁觀的石瑤姑這才嬌笑一聲道:「太上,好戲才開始,怎麼首先打起退堂鼓來?」 司介侯冷笑道:「你少得意……」 石瑤姑截口接道:「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曾有過一件得意的事,這些,且不去說他,咱們言歸正傳。」 「說吧!」 「第一,你手下那些女娃兒,一個時辰之後,會自行甦醒,可千萬別自作聰明,去撥弄她們。」 「老夫知道!」 「第二,半個月之後,本車主必然赴貴門總舵,作一了斷,謹此先行奉聞!」 「老夫屆時在總舵恭候。」 「本車主言盡於此,告辭。」 忽然,一個洪烈語聲沉聲喝道:「慢著,老夫有話說……」 語聲起自百丈之外,但最後那個「說」字,卻顯然是在十丈之外說出。 石瑤姑心中一凜,但外表上卻是泰然自若地問道:「你是誰?」 「你不配問!」仍然是聞聲不見人。 「本車主恕不奉陪……」話聲中,人已長身而起,向山下飛身疾射── 「那你可莫怪老夫以大欺小……」一道人影,有如長虹經天似地,向石瑤姑截擊。 但當兩道人影將要接近之際,只見一點寒星,有如電掣星飛似地,向那道橫裡截擊的人影,疾射而來。 「打!」 這一聲「打」,是那一點寒星出手之後才發出。 而且話聲嬌稚,想必是出自一位最多只有十來歲的女孩之口。 可是,可別瞧是一個小女孩所發出的暗器,那個向石瑤姑橫裡截擊的人,卻顯得很忌憚地,不敢輕攫銳鋒而被迫得凌空一個觔斗,倒飛丈外。 也就是這剎那間的緩衝,石瑤姑的身形,已消失於沉沉夜色之中。 那個橫裡截擊的人,也已經飄落司介侯身旁。 只見司介侯一面向那人施禮,一面訝問道:「老爺子怎麼啟關了?」 那是一個紅光滿面,鬚髮如銀,眉長盈寸的葛衫老人。 他,神情冷肅,輕輕一歎道:「我們這些老不死不啟關,你撐得住嗎!」 這時,「苗嶺三邪」、「雪山四老」等人,也圍了上來,一齊躬身施禮道:「參見老爺子。」 「罷了!」葛衫老人揮手喝道:「這是甚麼時候,還來這一套俗禮!」 司介侯接問道:「那麼,家父也已經啟關了?」 「唔……」 「他老人家怎麼沒來?」 「他還有些事情,要準備一下。」葛衫老人顯得有點心神不定地漫應著。 覃得功注目問道:「老爺子,方纔,那個女娃使的是……」 葛衫老人道:「那是武林中失傳已久的『冰魄神珠』……」 只聽「嘰」地一聲嬌笑道:「不……現在,它暫時叫作打狗石。」 對這種足夠氣炸肚皮的話,葛衫老人居然毫不以為忤地,反而笑問道:「小娃兒,你是不是姓李?」 「咦!你很聰明啊……」 「你是李哲元的重孫女…」 「我太公說,叫我不要告訴你……」 這可真是孩子話! 因此,那些老魔頭們,一個個禁不住「噗哧」出聲。 那嬌稚語聲怒聲叱道:「你們有甚麼好笑的!」 葛衫老人揚聲說道:「李哲元,別叫一個女娃兒出來充場面,站出來,咱們面對面地談談。」 那嬌稚語聲道:「詹恨天,我太公說,他老人家已不過問江湖是非,更不想見你……」 由語聲中可以聽出,這爺兒倆已於說話當中,飛身疾射而去。 原來這位葛衫老人,就是鼎鼎大名的詹老怪詹恨天。 而那以一曲簫音替石瑤姑解危的,卻是早已高韜遠引,樂享林泉的白雲山莊中四老之一的李哲元。 李哲元除了牛刀小試地,吹過一曲瓦解對方鬥志的簫音之外,不但不曾露面,甚至連話也不曾說過一句,僅僅示意他的重孫女,說過幾句使得詹恨天為之啼笑皆非的話。 如果受到這種漠視的,不是詹恨天而換上另一個任何人,都是沒法忍受的。 但詹恨天的情形則不同,他本來就是白雲山莊的侍僮,彼此地位懸殊了,何況,他與司家父子那種逆倫犯上的行動,也是為一般人所不恥的。 所以,他並未因李哲元的過於漠視他而氣憤,只是精目溜轉地,在沉思著。 倒是司介侯禁不住冷哼一聲:「這老賊,果然還沒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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