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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湯紫雲攜住湯人傑的健腕,道:「走!瑤妹,我們快點回去……」

  當石瑤姑等人趕返洛陽城去的同時,古墓內的魔宮中,也恢復了正常的活動。

  司介侯鐵青著臉,仍然端坐在那間經過一場惡鬥的密室中,琴兒,劍兒分侍左右。

  足足過了盞茶工夫,司介侯才恢復正常臉色,輕輕一歎道:「琴兒,去將門主和杜大俠等人,都叫到這兒來。」

  「是。」

  少頃之後,杜少恆,冬梅,曹適存,公冶十二娘等四人相繼魚貫而入。

  司介侯沉喝一聲:「看座!」

  一聲暴喏,立即有人搬來四張椅子,擺在司介侯對面。

  杜少恆首先入座,並含笑問道:「太上,幹嗎對一個階下囚這麼客氣?」

  司介侯自我解嘲地一笑道:「諸位暫時都是老夫的貴客。」

  接著,目光一掃對方四人,輕嘆一聲,說道:「我想,四位之中,除了冬梅之外,對我的來歷和白雲山莊的淵源,都是所知有限,是嗎?」

  杜少恆點點頭道:「對我個人來說,可說一無所知。」

  司介侯道:「那就請冬梅告訴你吧!她說得不夠詳細之處,再由我加以補充說明。」

  杜少恆扭頭向坐在他身邊的冬梅說道:「冬梅,原來你還有很多秘密不曾告訴我。」

  「不!」司介侯搶先說道:「杜大俠冤枉她了,我所說的這些秘密,她是在被我抓回來之前才知道的。」

  「啊……」

  「當時,石瑤姑正在向她說明這些往事,被老夫以『天視地聽』功夫竊聽到,於是乃施展調虎離山之計,將石瑤姑騙走,這丫頭也就落入我的手中。」

  「好!」杜少恆苦笑道:「在下恭聆。」

  司介侯目注冬梅道:「冬梅,說吧!」

  「說甚麼呀!太上。」冬梅嬌笑著問。

  「說你由石瑤姑口中所獲得的,有關老夫的一切。」

  「好的,只是,婢子已經餓了,能不能請太上先行賞點吃的。」

  「好,我想,大家都有點餓了,咱們且邊吃邊談吧!」一頓話鋒,又揚聲喝道:「送點心上來,快!」

  隔壁房間傳來一聲恭應道:「是!馬上就來。」

  司介侯又向冬梅笑道:「丫頭,別閒著,說吧!」

  「是!」冬梅沉思著道:「據石車主說,她老人家對太上的來歷,也是於最近的兩個月中,才算是完全弄清楚。」

  司介侯插口問道:「對了,方才,當我開始竊聽之前,你們已談過不少話,現在你先將那些話告訴我。」

  「我說出來,太上會相信嗎?」

  「我不一定相信,但我有點頭腦,會加以研判。」

  「那我可以坦白告訴太上,開始,我和石車主談話很少,大部份的時間,是她在指點我的武功。」

  「這一點我信得過。」

  「至於那少數的談話,是有關藏寶圖和杜大俠方面的。」

  「這一點,我也可以想像得到,藏寶圖的寶藏,已到了石車主手中。」

  「太上怎會如此肯定?」

  「由於石車主還能這麼年輕美麗,老夫自然會聯想到是怎麼回事。」

  冬梅媚笑道:「太上可真夠英明。」

  「別說廢話,老夫問你,你們最初那少數談話中,有關杜大俠的部份,說些甚麼?」

  「石車主要我轉告杜大俠,她不會管他的閒事,除非杜大俠能把握機會,建一次奇功,石車主認為可以將功折罪時,才會救他。」

  這,當然是冬梅的謊言。

  司介侯也顯然是不相信,但他卻並未當面揭穿,只是「唔」了一聲道:「現在,可以說明我的來歷了。」

  「太上,如果我照實說來,對太上有甚麼不敬之處時,您可不能見責。」

  「當然,好漢不怕出身低,你儘管直言無隱就是。」

  「那我就放心了。」冬梅嬌笑著道:「據石車主說,太上是一個私生子。」

  「不錯。」

  「太上的令尊,令堂也和詹老怪一樣,是白雲山莊的僕人。」

  「唔……」

  「當年,令堂生下太上之後,因恐莊主見責,乃破指寫下血書後,投井自盡。」

  「不錯。」司介侯的語氣,雖然還很平和,但神色已變成一片冷肅。

  「但事實上,當時的白雲山莊莊主無雙大俠,不但不曾見責,而且對令尊慰勉有加。」

  「那一套假仁假義,是故意裝給別人看的。」司介侯冷笑道。

  「但無雙大俠也特別喜愛你的天賦,自幼就對你加以特別的培植。」

  「這一點,我承情。」

  「可是,以後,令尊卻乘老莊主伉儷出外雲遊之際,勾結外敵,將無雙大俠全家都予以劫持。」

  「那是家父為了替先母復仇。」

  冬梅嬌笑道:「太上,這個仇字,可談不上吧?」

  「當事人的想法,可不同。」

  「當時,令尊劫持無雙大俠全家之後,立即遠走高飛,一面,一點一滴地,向無雙大俠搾取武功,一面暗中勾結各地的牛鬼蛇神,培植自己的實力,並唆使詹老怪,在江湖上攪得烏煙瘴氣,以轉移一般江湖人物的注意力,是嗎?」

  「不錯。」

  杜少恆插口問道:「冬梅,恕我打岔,我可以發問嗎?」

  司介侯搶先說道:「當然可以,這些,主要就是說給你聽的……」

  點心送上來了,很豐富,也很精美。

  司介侯話鋒一轉道:「各位別客氣,咱們邊吃邊談,不必拘束。」

  杜少恆的好奇心,超過了他的飢餓感,他不忙著吃點心,卻是目注冬梅問道:「冬梅,這事情,似乎有點不合情理。」

  「此話怎講?」冬梅口中含看一口食物,有點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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