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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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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以後,我就這麼叫你了,請聽好,在本門中,男女關係,就和喝水一樣,不管是誰口渴了,只要面前有水,就可以取來解渴,懂了嗎?」 「我懂,我懂……」 「現在,我也口渴了,該怎麼辦……」她,語聲既嗲且膩,眉梢眼角,更是洋溢者無限風情。 「很簡單,案頭上有茶,也有酒……」 「不!我不要那個……」話聲中,她已採取主動。 由於她就坐在杜少恆的床頭,所以採取主動起來,方便之至。 這一來,可使杜少恆慌了起來。 他,一面撐拒著,一面促聲說道:「不行!如果十二娘闖了進來,大家都下不了台。」 「沒那麼嚴重,我已經說過,這種事情,在本門中,太平凡了。」她手中也在忙著,一面媚笑道:「而且,我不妨坦白告訴你,她和那個曹適存都走了,最快也得天黑以後才能回來。」 「他們兩個一起走的?」 「不錯。」 「去哪兒了?有甚麼事?」 「通通不知道……」 就這說話之間,兩人都已成袒裼裸裎,一絲不掛了。 當然,杜少恆為了要攏絡這個神秘,刁鑽,又慧黠多姿的俏丫頭,並未堅拒,否則,冬梅是不會那麼容易解除他的「武裝」的。 「門還沒上閂。」杜少恆指了指房門。 「放心,我進時就閂上啦……」她媚笑著,呼吸也急促起來。 「……」雙方都以行動代替了語言。 慢慢地,他發覺,冬梅這個俏丫頭,有一種與別的女人不同的韻味。 他,不得不暫時摒除一切雜念,以便全心全意的去享受這一份特殊的韻味。 俏丫頭像一條游動著的巨蟒,輕輕的游動,徐徐的游動…… 一種循序漸進的收束感,使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一株被這條巨蟒盤繞游升的大樹。 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每一個男人都嚮往著這種奇妙的感覺,但卻不容易碰上像冬梅這樣的可人兒。 她,婉轉承迎,疾徐有序。 她,輕輕地呻吟,絕非故意做作,也不是故意獻媚。 由那一聲聲若斷若續,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滿足的呻吟聲中,足以顯示,俏丫頭在這一方面,的確是夠『渴』的了。 但她卻並未因過度的「渴」而顯得放蕩和恣意的狂烈。 她不像公冶十二娘那樣,使得他覺得自己像在攀登一座高不可仰的山峰。即使他已盡了全力,卻仍然有難以達到室頂之感。 他跟公冶十二娘在一起時,時常會變得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儘管那是男人們無法避免的通病,他卻有點不服氣。 但他和俏丫頭,卻是第一次就使他成為一個征服者。 在女人面前,每一個男人都希望自己成為征服者的。 所以,最初本來是存著敷衍一番的心理的杜少恆,在發覺冬梅的特殊韻味之後,不得不認真地「征服」起來…… 當他付出了「征服的代價」之後,她,顯得無限嬌慵地,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少恆,現在,我們才真的算是好朋友了。」 「唔……」 「記著,在天一門中,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好朋友,如果你有甚麼目的,必須相信我,誠心和我合作才行。」 「你以為我有甚麼目的?」 「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以後,你會慢慢地發覺,誰才是你值得信賴的人。」 「但願如此。」杜少恆懶洋洋地漫應著。 「但我幫助你,也是有條件的,你不生氣嗎?」 杜少恆吻了她一下道:「在你這位比花解語,比玉生香的美人兒面前,我能生得起氣來嗎!」 一頓話鋒,又含笑接道:「說!說你的條件。」 冬梅一整臉色道:「我要你答應我,當我幫助你達到目的之後,永遠不要拋棄我。」 杜少恆禁不住苦笑道:「這要求未免說得太遙遠了吧!」 「這話我聽不懂。」她,像依人小鳥似地,蜷伏他的懷中,仰著俏臉,注視著他,那長長的睫毛,就像兩把小扇子,一閃一閃地,襯托上那蘊涵著無限柔情的清澈目光,格外惹人憐愛。 杜少恆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輕輕一歎道:「我目前的處境,你應該懂得?」 「唔……」 「那麼,你想想看,我連明天是否還能活著都不知道,又怎能承諾你那種近跡幻想的要求。」 「我不管,只要你活著一天,我就要跟你一天,如果有一天你能夠揚眉吐氣,重整昔日雄風,那就更不消說啦!」 「但願如此,好!我答應你。」 「少恆,你真好……」她主動送上一個香吻。 「不過,有幾句話,必須事先說明。」杜少恆苦笑著接:「我是一個不祥的人,你也該聽說過,以往,凡是和我要好過的女人,結果都弄得不歡而散……」 冬悔飛快地接著說道:「我自信,我會例外。」 「我也那麼希望,」杜少恆接道:「冬梅,我們起來吧!萬一十二娘趕回來,大家都不好看……」 冬梅披唇一哂道:「我才不怕哩!何況,這也是她承諾過的……」 也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杜少恆越來越覺得冬梅可愛起來。 平心而論,談姿色,冬梅最多算是上中之姿。 以往,跟杜少恆要好過的女人,可說是每一個都要比她來得漂亮。 杜少恆最初見到她時,也並未引起他的特別注意。 但她卻是特別經看,越看越覺得美。 尤其是當他發覺她在床笫間別具韻味的事實後,互相膩在一起時,竟然覺得她比他以往所接觸過的女人都要漂亮起來。 即使是目前這披唇微哂的小小動作,也覺別具一番撩人的韻味。 他又有要「征服她」的衝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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