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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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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笑道:「算了吧!杜大俠,你和我心中都有數,如果我是敵人,你未必能打得過我,至於朋友吧!我這個聽人使喚的人,又高攀不上,所以,還是不加說明,讓以後的時間去加以澄清比較好。」 杜少恆苦笑了一下道:「話雖然不好聽,說得倒的確是實情……」 「在下這個人,沒有別的長處,就是生平不作違心之論。」 「那麼,閣下打算替這娃兒說些甚麼,就說吧!」 「在這冰天雪地中喝西北風,總不是辦法,我想,由在下作東,共謀一醉如何?」 「這是說,咱們進城去再談?」 「正是,正是……」 「好!請!」 憑這二位的腳程,雖然拖上一個傻大個拾得兒,卻也不須多久,就進入洛陽城中。 而且非常巧,就在進入城門時,迎面碰上司馬元,拾得兒搶先咧嘴笑道:「司馬伯伯來得正好,這位黑衣伯伯要請客,你也一塊兒去吧!」 黑衣人苦笑道:「你這小子,可真會作人情呀!」 緊接著,卻向司馬元笑道:「這位司馬大俠如肯賞光,在下是一體統請。」 司馬元目光在對方三人臉上一掃,含笑接道:「在下理當敬陪……」 黑衣人飛快地接口說道:「這是在下的光榮……」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一行四人邊走邊談中,黑衣人居然將他們帶到東大寺前的太白酒樓。 談話當中,杜少恆與司馬元二人也約略瞭解對方脫險的經過。 原來司馬元與那位假杜少恆,是接受一位隱身暗中的奇人,以真氣傳音指示脫險的,那位隱身暗中的奇人,並說明杜少恆不會有危險,叫他們放心先行離去。 他們兩人走出那古墓之後,那位假杜少恆卻藉口自己有要事待理,獨自離去。 司馬元回到他的住處後,發覺拾得兒失蹤,同時又不放心杜少恆的安全,因而又再度折回,準備去邙山一探究竟,沒想到卻在城門口不期而遇。 至於那位暗中指點司馬元與杜少恆脫險的人,那位黑衣人已自動證實,那是他的主人,不過,對於他主人和他自己的來歷,卻還是那麼諱莫如深。 這一行人到達太白酒樓時,夜幕已開始下垂,天空中又飄舞著疏落的雪花。 一行人四人二樓上揀了一個雅座,點過酒菜後,就開始交談起來。 話匣子還是杜少恆打開的,他目注那黑衣人,含笑說道:「閣下,該言歸正傳了。」 黑衣人點點頭道:「是的,不過,在說到主題之前,在下先要請教杜大俠幾句話,並請坦誠答覆。」 杜少恆不加思索地接道:「說吧!只要是我能答覆的,也自然是實在話。」 「那麼,我先說了!」黑衣人一頓話鋒,才注目問道:「據說,杜大俠的太夫人,和令正,令公子等,都被天一門主所劫持,確否?」 杜少恆輕輕一歎道:「是否確實,我不敢斷定,但卻相信是事實。」 黑衣人接道:「那麼,到目前為止,杜大俠還不知道天一門主的來歷?」 「不錯。」 「還有,那位冒充杜大俠的人是誰,杜大俠也不會知道了?」 「唔……」 「這情形,可的確有點邪門,」黑衣人苦笑了一下,那透過幪面紗巾的精目中,神光一閃,道:「在下再請教,杜大俠是否已瞧出,古墓中那位甚麼娘娘的武功路數?」 杜少恆苦笑道:「我知道一點,但卻不是瞧出來的。」 「是有人告訴杜大俠?」 「是的。」 「那人是怎麼說的?」 「那人說,天一門主已獲五十年前一代怪傑詹恨天的部份武學。」 「那人只說已獲得一部份?」 「不錯。」 黑衣人笑道:「果真如此,則杜大俠顯然是受了那人的欺騙……」 杜少恆禁不住截口問道:「此話怎講?」 黑衣人道:「據在下方才親身所體驗,天一門主實際已獲得詹老怪的全部武學,否則,他就不敢狂妄到自稱五絕神君了。」 杜少恆注目問道:「閣下此言,想必另有所本,能否講道其詳?」 黑衣人漫應道:「方才在下曾接下那位少主與娘娘的聯手攻勢,我自信我的觀察,絕對不會錯。對了,方纔的一切,杜大俠不是已看到了嗎?」 杜少恆道:「但結果還是閣下把他們打敗了。」 黑衣人苦笑道:「不!嚴格說來,敗的是我。」 「真的?」 「打敗仗又不是甚麼光彩的事,誰願故意往自己臉上抹灰哩!」 「那麼,閣下方才是如何取勝的呢?」 這時,香噴噴、熱騰騰的酒菜都送了上來,堂倌並已斟好了四大盅美酒。 傻大個拾得兒,對他們的談話,似乎一點也不惑興趣,這會可就得其所哉了。 他,也根本不懂得甚麼叫客氣,一口乾了杯中美酒,立即據案大嚼起來。 因此,杜少恆連忙歉笑道:「這年輕人不懂禮貌,尚請閣下多多包涵。」 「哪裡,哪裡。」黑衣人含笑接道:「娃兒是一塊渾金璞玉,也是江湖人的本色。」 拾得兒又自行斟了一滿杯酒,杜少恆連忙喝道:「娃兒別喝得太急!」 拾得兒一口喝乾之後,才咧嘴傻笑道:「杜伯伯請放心,這種酒,十斤八斤的,還醉不倒我……」 口中說著,又在伸手拿酒壺了。 杜少恆只好苦笑了一下,向黑衣人道:「閣下,還是談咱們的正事吧……」 黑衣人含笑問道:「方纔,咱們談到哪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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