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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〇


  姚悟非目閃神光說道:「這樣看來,『小孤山天刑宮』中,必然步步荊棘,寸寸危機。赴會群豪,除了較量武功之外,還要與『江心毒婦』歐陽美,來場勾心鬥角!」

  淳于琬揚眉說道:「這是必然之事,反正『天刑宮』一會,絕無好收場,若非『江心毒婦』歐陽美盡制群豪,獨霸宇內,便是她的一生基業,徹底毀滅!」

  姚悟非笑道:「這是第一樁怪事,琬妹所說的第二樁怪事,又是什麼?」

  淳于琬雙眉深蹙說道:「第二樁怪事便是有關『金手書生』司空奇了!」

  姚悟非詫聲問道:「司空大俠有何怪處!適才『無斧樵夫』林不凋前輩,不是說司空大俠現在『第三賓館』之內麼?」

  淳于琬苦笑答道:「他若遠在天邊,便一點不怪,就是在眼前,才怪得不可思議!因為司空奇不單與我久別,得訊以後,理應立即趕來,連『玉面天魔』孫秀,也是他深仇,他為何不來復仇,卻在賓館之中則甚?是酒醉得人事不知,還是困倦得睡大覺呢?」

  姚悟非想了一想,目光微轉說道:「司空大俠未曾趕來之故,會不會是和那位『冰川聖手』于天士,發生了什麼誤會?」

  淳于琬聽了姚悟非猜測「金手書生」司空奇,可能是在「第三賓館」之中,與「冰川聖手」于天士發生誤會等語,不禁連連點頭,皺眉說道:「姚姊姊大概一語中的,猜得絲毫不差,司空奇除了這個原因以外,絕不會直到如今,還不來江邊找我。」

  姚悟非道:「既然琬妹也是這種看法,我們便應該趕緊回轉『第三賓館』,加以調解,以免他們鬧得不可收拾才對!」

  姚悟非語音方落,淳于琬身形已飄,兩位俠女遂相偕趕回「第三賓館」。

  ***

  在他們由江邊趕到「第三賓館」之前,筆者先把「金手書生」司空奇方面的情事,略加補述。

  司空奇既在鄱陽湖中,被「無斧樵夫」林不凋救起,得知「玉面天魔」孫秀,假扮自己形容,冒用自己身分,騙去林不凋的「沉香寒鐵寶斧」等事,不禁焦急萬分!

  他焦急之故,除了對「無斧樵夫」林不凋深懷歉疚,要想趕緊奪回林不凋被騙的寶斧以外,並深恐「玉面天魔」孫秀,遇見愛妻「碧目魔女」淳于琬時,有甚無恥下流手段!

  林不凋憤於被騙,司空奇急於尋仇,兩人又憤又急之下,自然宛如閃電,趕到「小孤山」對岸江面。

  到達地頭,見了三座賓館,並問清其中所招待賓客不同身分以後,遂向「第三賓館」走去。

  林不凋邊行邊向司空奇說道:「司空老弟,『玉面天魔』孫秀定已冒用你的名號,到了此間,並可能業已住入『第三賓館』,我們應該對他採取什麼手段?」

  司空奇笑道:「林老人家是武林前輩,功力經驗,深厚高明,一切舉止,均請作主。」

  林不凋微一尋思說道:「我認為我們兩人不妨採取一明一暗之策,我去明查,老弟暗探,因『玉面天魔』孫秀絕想不到老弟竟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鄱陽,趕到此處。這樣一來,縱算他見了我後,膽怯圖逃,也逃不出我們聯手圍堵的了。」

  司空奇點頭笑道:「老人家此計甚好,你且正大光明地,以來賓身分,進入賓館投宿,查看『玉面天魔』孫秀,是否假冒我名來此?及拙荊淳于琬可曾到此,我則隱身暗處,遵照老人家的指點,對孫秀加以堵擊。」

  林不凋笑道:「這樣做法,比較妥當,否則在這『第三賓館』之中,若是發現兩個『金手書生』司空奇,必將弄得人莫名其妙,眾口紛紛,使『玉面天魔』孫秀,得訊警覺,作各種脫逃打算!」

  語音到此略頓,想了一想又道:「老弟藏身暗中,聽我發嘯為號,我只要一發現『玉面天魔』孫秀蹤跡,便立即向你報信!」

  司空奇含笑點頭,儒衫一飄,便悄悄掩進「第三賓館」,閃向暗處!

  他剛剛進入賓館後進的一幢精舍之中,便瞥見有條人影,從第二間靜室門外,閃身入室。

  這條人影,是位白衣書生,雖然匆匆一瞥,人已入室,更是從後面看去,未見面容,但對方那英挺身材,以及瀟灑步履,卻已把位「金手書生」司空奇,看得心中騰騰亂跳!

  原來,司空奇發現這白衣書生的背影身材,竟與自己在荒野病倒,被他救到旅店之中,加以救治的那位白衣書生,極為相似!

  人家對自己盡心診護,走時還贈裘贈銀,並遣人贈參,這等隆情厚意,以及救命深恩,自使一身俠骨、輕易不受人恩的「金手書生」司空奇,感謝得永銘肺腑!

  尤其對方所贈那件薄薄軟裘,竟是入火不焚,入水不沉,刀劍掌力難傷的罕世異寶,自己若非身御此裘,早就被「玉面天魔」孫秀所害,醉死在鄱陽湖內!

  換句話說,就是這位白衣書生,對自己有兩度救命之恩,司空奇簡直覺得無論用什麼方法,皆不足報答萬一!

  他早就渴欲尋得此人,如今陡然見著,怎不喜得心魂俱顫地,趕緊往那間靜室之中趕去。

  誰知就在此時,一聲低嘯,劃空傳來!

  司空奇入耳便知,這嘯聲是「無斧樵夫」林不凋所發,根據嘯聲方向,是要自己趕往江邊。

  他不禁微一躊躇,面臨恩怨抉擇!

  「無斧樵夫」林不凋既然發嘯相召,必是發現「玉面天魔」孫秀蹤跡,要自己趕往江邊報仇。

  自己若是立即趕去,不到靜室之中,請教那白衣書生名姓,以便設法報答,豈非輕恩重怨?

  但自己若是只顧進入靜室,求見白衣書生,則「無斧樵夫」林不凋無人相助,可能又會被孫秀逃之杳杳,鴻飛冥冥。

  這是一種難加決定的選擇,也是一種常人與非常人的分野!

  常人多半輕恩重怨,非常人多半是輕怨重恩!

  「金手書生」司空奇自然是非常人,則他便應該作後一種的非常選擇,何必多作思考?

  因為,其中可能有位與司空奇分別已久,使司空奇為之相思的「碧目魔女」淳于琬參與其間,在怨字之上,又添了一點「情」的成分!

  但「金手書生」司空奇畢竟是奇男子、大丈夫,具有一種絕非常人可比的超邁襟懷,他考慮的結果,居然不僅重恩輕怨,並把那魔力無邊的「情」字,也暫時擱在一邊。

  他不理「無斧樵夫」的嘯聲相召,仍然不變初衷地,向那白衣書生所居的靜室走去!

  到了門前,司空奇便伸手在門上輕叩。

  室中白衣書生,自然便是那位曾在「玉面天魔」孫秀所扮假司空奇身上,惹了滿腹閒氣的「冰川聖手」于天士。

  于天士本意想與「金手書生」司空奇,爭奪天下第一榮譽而來,但發現司空奇就是自己途中所救之人以後,便打消爭名意氣,想與其交個朋友。

  誰知于天士的一番好意,竟遭孫秀冷笑,于天士一腔傲氣,決心非和「金手書生」司空奇較量不可,看看是「金手」強於

  【此處缺頁。應為司空奇謁見于天士,敲門自言司空奇求見。于天士得「司空奇」又至,不禁怒從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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