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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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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香轻盈一笑,不理会诸葛兰,却回头问司马玠道:“既然只有胡七妹能够化解,你逼夏铁牛又有什么用处?” 司马玠也不由一怔,因为,傅书香的话,也不能说全无道理。 傅书香早又向夏铁牛道:“好了,你说说你第三个条件!” 夏铁牛只好道:“第三,我夏铁牛不参与‘血光会’的中秋大会,你们也不要把我当成‘血光会’看待,来毁灭我半生的心血,另外……” 傅书香大喝道:“够了,没有另外!一有另外,便成了四个条件,那可不行!” 司马玠也道:“只要你不与章文敏狼狈为奸,我们是不会轻动杀伐,来找你麻烦!” 诸葛兰也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愿你不加入血光会!” 夏铁牛却哭丧着脸道:“另外……我的家小!胡七妹……” 傅书香大喝道:“难道要我偿命!” 夏铁牛与胡七妹总算夫妻一场,不由老泪纵横的悲凄万状道:“她……她死得太惨,太……” 司马玠只好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武家交手,刀剑是本来无情的!” 傅书香也道:“对!只怪她学艺不精,又怨她命该如此!” 诸葛兰却怒道:“你瞧!姓夏的,胡七妹把这些位江湖大侠害得成了白痴,她以死谢罪也是死有应得,你还猫哭耗子,假慈悲怎的!” 司马玠却催促道:“话已说完,你的三个条件,我们件件依你,你还哭个什么劲!” 傅书香不耐地道:“还不要他们放手吗?” 夏铁牛以袖揩泪,只好向“韩门四毒”挥挥大袖,口中嘶哑地道:“四位弟兄,让他们走吧!” “韩门四毒”却不忘江湖的根本,异口同声道:“属下遵命!” 说着,放开方古骧等,一齐到了夏铁牛的身后,又众口同声道:“堡主万安!” 夏铁牛不胜感慨,口中低沉沉地道:“多亏你们兄弟,不然……唉!” 他深深的一声叹息,表示他不尽的心意,也是无限的感慨! 其时──司马玠等三人也已走到方古骧的身侧。 适才的一连串发展,他们都看得清楚。 司马玠拱手道:“为了中秋之约,使各位大受委屈了!” 方古骧不由道:“雷打火烧,命里所遭,这真是一场恶梦,谁也不能怨谁!” 淳于慈道:“我们先离开七杀堡再说吧!” 诸葛兰也颦眉道:“老人家说得是,我们走!” 出了七杀堡,眼前是一片苍茫,滚滚长江,水波淼淼。 诸葛兰俏皮的向司马玠道:“玉金刚!现在我们到那哪去呀!” 司马玠苦苦一笑道:“自然是向夏口进发!以便中秋大会!” 诸葛兰却冷然道:“中秋大会可不是去凑热闹,再说,方老人家他们的伤势可不是玩的,该找谁来除毒解穴,也该有个主意才是!” 说着,一双眼神,却落在傅书香的脸上。 司马玠十分为难。 他既无法辩驳诸葛兰的话,也不便去出题目给傅书香做。 因此,他嗫嚅道:“对,对……大家想办法!”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眼,也不由有意无意的向傅书香瞄去。 傅书香似乎有“成竹在胸”。 她淡淡而笑,慢条斯理地道:“不必要大家为难,我傅书香既然杀了胡七妹,就应该替各位前辈祛毒解穴!” 司马玠忙道:“这不是应该或不应该,而在于能与不能!” 诸葛兰在一旁道:“对!谁能?” 傅书香缓缓地道:“傅书香微末道行,毫无所能,但是──” 她把“是”字尾音施得长长的,欲言又止,对着诸葛兰含笑脉脉。 司马玠焉能看不出她二人在斗气。 因此,忙拱手道:“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你就快说吧!” 傅书香这才接着道:“可是,我知道谁能解此阴穴,去此阴毒!” 此言一出,不但司马玠心头大震,连诸葛兰也不由为之一震,受伤的一众群侠,也都精神抖擞,要听傅书香所说的谁能解此阴毒。 诸葛兰的性情虽然高傲,可也十分直爽。 初时,她以为傅书香乃是当着夏铁牛之前,一片搪塞掩羞之词。 如今,她已看出傅书香乃是胸有成竹。 因此,她上前半步正色道:“你真的晓得有人能医?” 傅书香冷笑道:“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你‘粉黛金刚’面前撒谎呀!” 诸葛兰也红了脸道:“我不与任何人斗气,尤其是面临问题的时候!” 傅书香也怫然不悦道:“我傅某也是识好知歹的人,更不与人斗气!” 司马玠恐怕二人又闹僵起来,忙道:“好了!好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我们听听谁能解阴功指毒!” 傅书香指了指赤壁尽处那座六角亭道:“喏!那是苏学士被贬在黄州时盖的亭子,亭子下有石碑,刻着一副没有人能对得上的对联上句,我们到那儿坐下来研究!” 司马玠也道:“对的,听说那对联的上句是‘黄冈赤壁白乌龟坐看青山绿水’!” 傅声香一面走,一面道:“阁下的阅历真多,说的一些儿也不错!” 司马玠道:“上联中的黄、赤、白、乌、青、绿,这些颜色真没有适当的字可以对得工整!” 说着,一行人已到了亭子。 诸葛兰哪里有心听他们论文弄墨的大讲“绝对”,尚未坐下就道:“傅女侠,该说来让大家舒一口气了吧!” 傅书香颔首微笑,缓缓地道:“据我所知离此不远的鄂东地方,有一座山,由于长年云封雾锁,当地人叫它云雾山,山上有一座云雾山庄,隐居着一位……” 她的一言未了。 “小仓公”淳于慈忽然大叫道:“你说的是‘火葫芦’外号俗称‘活神仙’的齐北斗吗?” 傅书香精神一震道:“对!‘火葫芦’齐北斗!你老人家认识他!那更好办了!” 不料淳于慈摇头摆手,十分沮丧地道:“难!难!办不到!办不到!” 众人看淳于慈一脸失望之色,不由都随之沮丧起来,望着傅书香。 傅书香不由道:“为什么呢?齐老人家他不能解?” 谁知淳于慈却道:“能!绝对能!只是……” 他沉吟不言,面有难色! 傅书香奇怪地道:“你老人家与他有梁子?” 淳于慈忙道:“没有,而且曾有数面之缘!” 司马玠插口道:“有何为难之处呢?” 淳于慈叹息了一声道:“唉,要是在十五年之前,求他易于反掌。有一次,也就是十五年之前,他夜归之时,中途遇上一个带伤垂死的少年,就把他带回家去,施以内功治疗,救了那少年一条性命,留他在云雾山庄,调养了半月之久,方才伤势痊愈,离开云雾山庄!” 诸葛兰道:“后来出了事?” 淳于慈点头,无限感慨地道:“谁知那少年离庄的当夜,又侵入庄去,由于他调息了半月之久,对庄中情形了如指掌,乘着齐北斗每晚四更入定之时,做下了禽兽之事!” 司马玠不由愤然道:“怎样?” 淳于慈道:“那少年骗出了齐北斗的唯一女弟子,在后山林中竟然奸污了!” 司马玠霍地站起道:“岂有此理,恩将仇报!该死!” 诸葛兰道:“这与我们求医丝毫无关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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