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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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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施主,咱们就自行前往吧!贫僧相信,他们二三十个跳梁小丑,咱们足可应付裕如。”一名中年和尚高叫,似乎对辛文昭拒绝的态度极为不满。 辛文昭心中一动,淡淡一笑道:“兄弟以往的所作所为,并未绝对守秘,唯有这一件事,敢说计划周详而极端秘密。今晚所来的人,迄今尚不知所为何事,只有在下的几位亲信,方知此行的概略。 “可是,刘兄居然知道了,而且在此等候,兄弟不得不佩服刘兄神通广大,具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呢!请稍候,兄弟转回去知会弟兄们一声。” 丧门煞呵呵笑,说:“辛兄的行动,兄弟仅是猜想而已,其实……” 话未完,辛文昭已带了两位同伴悄然走了。 一个和尚走近丧门煞,低声说道:“刘施主,你不该放他走的。” “等他的人全部到来后,一网打尽岂不省事?放心啦!咱们对付得了他们的。等会儿,听我的信号动手。”丧门煞凶狠地低声说。 他们在等,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等得心中冒火。 丧门煞终于醒悟了,咬牙道:“好小子,被他看出破绽溜掉了,走!到城里他的龟窝里去找他,杀他个落花流水。” 四面埋伏的人全部都出来了,总人数超过五十名之多,立即分为三批,偷渡城关进入外城。 同一期间,辛文昭已带了二十余名同伴,悄然绕道急趋蓟州三霸的爪牙们潜藏处。 不远处留置在现场附近潜伏的两个人,直等到丧门煞一群人动身之后,方绕道扑奔正东,向辛文昭禀报一切。 辛文昭找到了在村外潜伏监视的眼线,眼线禀称天黑之前,二十余名蓟州三霸的爪牙已经进村,迄今尚无动静,不见有何活动。 四周堵截的人各按方位布置停当,他带了四个人直入村内。 小村仅有个十余户人家,一阵犬吠,一座木屋门开处,出来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向大踏步而来的辛文昭道:“你们是城里来的人么?寄居本村的二十余位客人,已经走了片刻,他们留下话说,后会有期。” 辛文昭一怔,问道:“他们是怎么走的?” “村南有一条深沟,深与人齐,直抵漕河。他们三三两两悄然走了,乘小船走的。”老太婆说。 他吁出一口长气,扭头就走。 又一次失败,所有的人绕道撤走。 不久,村北一座农舍中,厅堂亮起了灯火,五名慓悍的大汉,坐在八仙桌四周,一个个脸色阴沉。 为首的大汉豹头环眼,佩了一把狭锋单刀,咬牙切齿地说:“他们都走了,风声紧急,咱们不能久留。” 下首一名大汉恨声道:“原二哥,你有何打算?难道咱们就此撤走不成?” “撤走?哼!”原二哥厉声说:“不杀京都三煞与四海邪神替三位前辈报仇,咱们能撤么?” “那原二哥的意思……” “咱们势薄力薄,硬碰硬当然拼不过他们这群地头蛇。因此,咱们必须全力暗杀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最近期间,毙了他们……” 话未完,后堂口人影乍现,接口道:“暗杀已经失败,还想重施故技?” 五人大惊失色,原二哥一脚拨开八仙桌,咬牙道:“是你四海邪神辛文昭,你又回来了,咱们跟你拼了。” “锵!”单刀出鞘,其他四人也紧接着拔兵刃。 一声虎吼,原二哥首先发难,猛扑向双手叉腰而立的辛文昭刀光一闪,势如电耀霆击。 辛文昭疾退两步,手动电虹疾射,听到剑出鞘的啸鸣,剑挥出,恰好接住劈来的第二刀。 “铮!”刀剑相接,火星飞溅。 刀被震偏,剑乘势排空而入。 原二哥骇然暴退,堂门狭小,这一退,反将跟来的四位同伴挡住,而且慌乱地一同急向后退。 剑来势太快,刀又仓促间收不回来,退势未定,彻骨奇寒的剑尖已停在咽喉下,沉叱声震耳:“站稳了,辛某有事请教。” 原二哥心胆俱寒,止步发僵。 其他四人来不及抢救,不敢贸然出手,也僵住了。 “有种你就杀了我。”原二哥咬牙叫。 “我不杀你,我要你好好回答问题。”辛文昭沉着地说。 “你休想要口供。” “我知道你出山虎原毅是条硬汉,当然你也知道我四海邪神辛文昭不是善男信女。说吧!谁告诉你在下今晚要来的?” “我也不知道,黄昏前有个老农打扮的人,说你今晚要来,因此咱们只好撤走避风头,硬拼对咱们毫无好处。” 出山虎不假思索地说,这消息说出来无关大局。 “那是谁?”辛文昭追问。 “不知道,那老农匆匆说完匆匆走了。” “哦!蓟州三霸为何到保定府作案?” “这事与你有何干连?” 辛文昭脸一沉,声色俱厉地说:“这件事不但与在下有关,而且关乎咱们大明皇朝的兴亡。” “放屁!你这算是什么话?” “这是老实话。金虏已占了辽东,眼看要进兵关内。他们的奸细已混入京都,刺探朝廷的动静,在保定府的邸报公文动手脚踩探消息。而蓟州三霸却是替奸细做走狗的卖国贼。”辛文昭大声说。 出山虎一怔,怒叫道:“混账,你怎么血口喷人?咱们在蓟州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绝不会也不屑做卖国贼。” “真的?好,咱们平心静气谈谈,我希望你这条硬汉能提出反证,以洗清三霸的卖国罪嫌。”辛文昭收剑说,举步走向厅堂,又道:“丧门煞是如何杀了三霸的,在下毫无所知,反正他们杀了蓟州三霸,等于是切断了在下追查奸细的线索。如果你们是真正的英雄好汉,便应该与我合作。” 卖国贼,这个罪名太大了。 出山虎极为震惊,梦游似的跟在后面,脸色发青。 辛文昭拖条长凳坐下,将追查奸细的经过说了。最后说:“原兄,咱们的曾祖辈以上的先人,曾经一度做过辽虏的顺民,再做金虏的顺民,然后是蒙古人九十年的牛马,你说,咱们能再做金虏的奴才么?” 出山虎久久方平静下来,庄严地说:“辛兄以天下大义相责,在下已别无选择,只有与你合作。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看错了人,三位前辈都是有骨气的好汉,绝不会丧心病狂做卖国贼。 “一个月前,有个叫韩宗功的人,与三位前辈过去是朋友,邀请三位前辈到京都来散散心。三位前辈各带一位仆人,姓韩的却带了五位女眷同行。 “早些天,一位仆人幸而逃出他们的毒手,回到蓟州传凶讯。 “据他说,他们在京都为了方便,化装易容到处闲逛京都名胜。 “在徐家庄大觉寺,恰好碰上保定府推官宋长卿带了家小至黑龙潭省墓。随行有二十四名巡捕与甲士,双方冲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三位前辈寡不敌众,含恨退走。 “回城之后,韩宗功用话一激。三位前辈一怒之下,由姓韩的派了两个熟悉保定府衙的人前往寻仇报复。三位前辈并未放火,那是府衙自己失火的。” 辛文昭接口道:“姓韩的人目下在何处?” 出山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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