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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第二十四章 大意遭暗算

  堡门内外,有不少人目迎他们并肩而来。

  侍女独自迎出,行礼后低声说:“小姐,小婢有消息禀告。”

  燕姑娘巍然屹立,不再是情意如绵的大姑娘,回复了唯我独尊的黑道女娇身分,平静地问:“有何消息?说。”

  侍女瞥了一旁的辛五一眼,欲言又止。

  “说吧!辛爷是自己人。”燕姑娘毫不脸红地说。

  侍女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低声说:“那些人正在酝酿联手,情绪很不安定。看样子,对咱们极为不利。”

  “有何不利?”

  “曹二爷认为他们如果结盟之后,很可能先对付咱们。”侍女不安地说。

  燕姑娘一笑,冷冷地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也有这种念头,我正打算先一步收拾他们呢!”

  “勇爷已命人严加戒严,河东八豪已受命替小姐护法,已妥为安排。”

  “谁要他们护法的?”燕姑娘不悦地问。

  “是曹二爷的意思。曹二爷认为,他们可能不择手段,派人用暗器或其他方法向小姐施偷袭。

  “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客店中人多手杂,防不胜防,不得不命河东八豪提前现身示威。”

  燕姑娘沉吟片刻,挥手道:“好吧!你去告诉曹二爷,听候差遣。”

  “是,小婢就去……”

  “还有,叫燕勇火速将出面活动联手结盟的人查出来,随时准备出动加以清除。”燕姑娘脸涌杀机地说。

  辛五脸色一变,接口问:“唉!燕姑娘,你忘了我的话了?”

  燕姑娘淡淡一笑说:“五郎,你的什么话?”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实力,事后再处理这些人。”

  “这……我尚未打算清除这些垃圾哪!走。”

  “你先走一步。”辛五说。

  燕姑娘似乎不想坚持,含笑带了侍女向堡门走去。

  在经过堡门时,向侍女低声一字一吐地说:“告诉燕勇,今晚准备动手铲除为首兴风作浪的人。叫曹二爷来见我。我要证实一件令人忧虑的事。”

  ***

  人防虎,虎亦防人。

  安西客栈灯火通明,食厅里人声嘈杂,晚饭时光,在房外用膳的人乘机活动活动。

  梅林小筑的人是两天前到达的,包下了二间上房。燕姑娘主婢是昨天抵达,客栈内早已布妥了燕家的爪牙。

  前一座大客房,也是燕家的,以燕勇为首。旅客中有女的,大客房怎能住?

  因此,除了燕姑娘主婢占有上房外,其他的女客皆安顿在内院的店东住宅内,店东一家老小被迫迁至邻居处安顿。

  女客们鸠占鹊巢,占据了这间有三四个房间的独院。

  安西客栈破天荒客满,连柴房草房都住满了人。

  后到的旅客,向堡内其他村民借宿。不管他肯是不肯,反正住定了。

  安西堡到底有多少来路不明的旅客?谁也弄不清确数。至于不怕虎狼在堡外露宿的人有多少,更是无法估计。

  暴风雨在酝酿中,即使再糊涂的人,也可嗅出危机,察出凶险了。

  饭罢,辛五感到有点心神恍惚,对今天与燕霞相处的情景大感懊丧,想不到外表美丽貌亦温柔的燕霞,骨子里亦是个不折不扣的黑道女霸,今他感慨万端。

  总算他发觉得早,幸而未陷入爱情的深渊。

  即使将豹的毛剃光,看不见豹纹了,但它仍然是一头豹。外貌可以改变,本性是改变不了的。

  他避开了飞环浪子的纠缠,也婉拒了燕姑娘剪烛夜谈的邀请,独自至堡后各处走走,暗中留意可疑的人物,他还未摸清堡内各路三山五岳的底细呢!

  再就是他想到跟踪他与燕姑娘的神秘女人,会不会是与他同时入堡,曾经追踪了他两天的两个绿衣女郎?

  绿衣女郎劝告他放手,为什么?她们既然也是为计算美髯公而来的,凭什么要劝他放手?

  他已是个众所瞩目的人,活动受到限制,更可能受到监视,故此他得利用夜暗,留心察看各处的动静,尽量避开其他的人。

  堡中虽仅有五六户人家,但所谓一户,绝不是指一栋房屋,而是指一户人。

  这一户人的家,可能是一栋茅屋,也可能是一栋四合院或三进院五进院的大宅,因此绝不能以户的多少来判断村堡的大小。

  这座堡并不大,仅有六户人家,但房舍却有二十余栋之多,每一户的房屋都是自行聚结,门户不相连,自然形成六家屋。

  因此排列不齐,中间有菜圃,前后有广场和水井,果树疏落,巷道交错,只是没有街道,所以不可能成为市集。

  经过一排矮篱,突然听见侧方的一栋小茅屋的柴门吱呀呀怪响,门开处,出现一个轻盈的少女倩影。

  一声水响,女郎手中的一盆水,泼倒在矮篱下,水透过矮篱溅及他的裤管。

  “哎呀!真对不起,外面是谁呀?”女郎甜甜的嫩嗓音传到,好悦耳。

  虽是矮篱,其实也高与肩齐。他所立处,恰好有丛小树挡住了他的身影。夜黑如墨,寒风萧瑟。他行动轻灵如猫,脚下毫无声息,而且是听到启门声便及时止步,恰好利用小树丛来障身。

  按理,屋内启门外出的人,从灯光明亮处进入黑暗,绝不可能看到他的。

  他却无暇多想其中异处,信口笑道:“没什么,不必抱歉。”

  “哦!溅湿了么?请进来烤干,院门在左侧。”女郎歉然地说。

  天色大黑,看不清女郎的面貌,他只直觉地感到,这位姑娘年岁不大,说话声音好悦耳,而且大方不怕生。

  “不必了,只沾了几滴水珠。”他笑答。

  “真对不起,爷台,我也是忙昏了,倒水太急。唉!这几天家母病势不轻,偏偏堡里来了一大堆不三不四的人,凶巴巴地个个像凶神恶煞,不许人出堡,所以无法送到镇堡请郎中医治,唉!真不知如何是好。”

  “惭愧,都是我们这些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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