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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詹爷!饶……饶我,我……”她崩溃似的叫。

  “你曾经饶过我吗?”詹云切齿问。

  “我……”

  “起来!我要带你走。”

  “你……你要带我到……到……”

  “我游魂是好色之徒,你不但美,也合我的胃口。”

  “你……”

  “月华仙子冷翠华二更天有事走了,不然你有伴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把她弄到手的,一箭双雕,艳福齐天。你不想走吗?哼!”

  一只手抓牢了她的右乳,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往下拖,她赤条条地被拖下床来。

  她的脚并未发僵,猛地抬膝攻对方的下阴要害。

  没有用,詹云早有提防,扭身避过给了她两耳光。

  “你穿不穿衣裙无所谓,这样带你走更荡人心魄。”詹云凶狠地说:“我这个臭男人配得上你,你心里明白。”

  她完全崩溃了,抱着胸蹲在床下大哭。

  “整座楼只有你我两个清醒的人,你哭死了也不会有人怜悯你。你不穿,我就这样把你带走。”

  卟一声响,耳门挨了一击。

  楼下,传出轻微的声息。

  詹云一怔,眼中涌起肉食兽类警觉的光芒,但略一沉吟,用被单裹起赤裸的花非花,熄掉灯悄然撤走。

  快速地通过三曲桥进入八角亭,他扭头回顾,看到一间房内灯火乍现。

  “是什么人?”他自语:“来捡便宜的?管他。”

  临行,他看到两个人影映在明窗上。

  花非花陡然醒来,首先,鼻中嗅入廉价的脂粉香,眼前灯光明亮,身上凉凉地。

  她急急挺身坐起,只觉心向下沉。

  这是一间卧室,一间简陋狭隘的卧室,木板床无裳无帐,草席一张木枕两个,散发出廉价粉香和其他特殊的怪味。

  床前,坐着脸色阴沉的詹云,目灼灼地注视着他。

  她赤条条地一丝不挂,就是这么一回事。

  “右首不远,就是你和月华仙子虐待我的楼房,你应该知道你身在何处了。”詹云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说:“这间房原属于一个土娼的,今晚她到客栈陪客去了,正好让我借来作阳台。”

  “我不……”她尖叫。

  “你不在乎的,是吗?”詹云的另一手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游动:“更重要的是,你的下半辈子,将和无数的臭男人在床上打交道,因为我已经决定,享受你几天之后,制死你的任督二脉,把你送给刘鸨婆。你知道刘鸨婆吗?那是一个可怕的母夜叉,她手下的妓女叫她作吸血鬼。”

  “你……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她扭动着哀叫。

  “你就能那样对待我?你绞绞棍的时候,可曾想到报应不爽四个字?你的手又白又嫩,绞起绞棍来劲大得很呢。”

  “我……”

  灯火乍熄,她的惊叫声也乍起乍没。

  次日一早,店伙送茶水来,詹云仍然撑着双拐来开门,似乎昨晚并未发生任何事。

  当晚,同一地方。

  花非花赤裸裸地站在床前,用唯一的被单裹着喷火的胴体,似乎有点站立不牢,大概是软穴被制过久,解了穴仍然虚弱。

  桌上摆着荷叶饭菜和馒头还有一壶水。詹云坐在一旁微笑。

  “吃不吃悉从尊便,反正饿的不是我。”詹云说:“月华仙子躲得不够牢,我已经查出她的藏匿处了,五更天,我就会把她带来,一床三好,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死也不吃你的东西。”她咬牙说,坐在床口死死地瞪着詹云。

  “不吃拉倒。”他开始收拾食物:“我已经和刘鸨婆接头,三百两银子成交,一手交人一手交银。”

  花非花突然踉跄奔向房门。

  “你冲出去好了,我不会阻止你。”詹云说:“外面满巷都是醉醺醺的嫖客,你光着身子跑出去,恐怕真会引起暴动,但也是成名的最佳手段,日后你将成为轰动淮安的娼国名花。”

  花非花崩溃了,仆在门上痛哭失声,任由被单从她身上滑落,任由赤裸的胴体暴露,伤心欲绝。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拖死狗似的将她拖至床上一丢。

  “你……你杀了我吧!”她掩面惨然泣叫。

  “我不杀你,你可以值三百两银子。但你如果有骨气自杀,请便,脑袋撞床角的力道你应该还有。”

  “你……你也绞……绞断我的脚吧!”

  “冤冤相报的事,在下不屑为。”

  “你……你忍心这……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你已经不是女孩子,你是一个含笑杀人的妖女。”

  “我……”

  “昨天晚上我有心事,也好像发现有人跟踪,所以没有和你巫山云雨的心情,白白让良宵虚度。哼!今晚……今晚正好,好像你已经不是处子,我也用不着怜香惜玉了,是吗?”

  “求求你,饶了我。”她绝望地哀求:“我……我愿把身子交给你,请你不要制我的经脉卖给刘鸨婆。”

  “啪啪!”詹云掴了她两耳光。

  “你少臭美!”詹云大骂:“詹某不是好色之徒,你以为你美?哼!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像一条毒蛇,詹某连抱你亲一亲的胃口都没有。”

  “你……你……”她迷惑了,放开掩面的手,张开泪水盈眶的双目,忘了羞耻,怔怔地注视着回到桌旁的詹云。

  “等我捉到月华仙子,就会替你带衣裙来。”詹云冷冷地说:“但卖给刘鸨婆的惩罚,决不改变。”

  “你……你到底要……要什么?”她傻傻地问,挺身坐起,突又想起自己赤身露体,赶忙抱胸缩成一团。

  “去把被单捡回来遮羞。”詹云说。

  “听人说,你……你是个好酒好色的浪子,一个放任的游……游魂。”她胆子大了许多,直视着詹云。

  “这样才没有人注意我,一个酒色之徒,不值得重视,活阎王就敢把我留在船上,每天供酒饭,现在又供色,你看妙不妙?”

  “但你不是酒色之徒。”

  “不要判断错误了。”

  “在这风月场暗室之中。”她居然放开手,赤裸裸地站得笔直:“不错,你曾经打我,但我不曾在你眼中发现情欲的火,难道说,我不如你所喜爱的女人吗?”

  “皮厚!”他怒叱:“去把被单捡回来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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