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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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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邪魔,我东风名列首位,你以为我浪得虚名?哼!我告诉你,武昌所发生的风风雨雨,休想瞒得了我东风。我不像你,我有些得力的手下替我办事。老道,往昔独来独往称雄道霸的时日,已经一去不回头,要活得安稳,就必须拥众自保了。” “哦!你收了一些党羽?” “不错,你有兴趣吗?” “去你娘的!”西雨脸一沉:“你要我西雨跟你走,做你的党羽?少做你的清秋大梦。” “老道,以你的声望名头,我东风还不至于要你屈从,虽然论真才实学,你比我差得太远。” “什么?你敢小看我西雨?”西雨真的冒火了,拍桌而起怒容满面。 “你永远改不了毛躁的性格,永远不能担当大任。”东风阴森森地说:“也永远不识时势,永远骄傲自负听不得老实话。我不会要你做党羽,只要求你合作。” “哼!休想。” “你会合作的,走着瞧。你要明白,合作是互惠的。以目下的情势来说,你如果不和我合作,我就没有助你一臂之力,助你死中求生的义务。” “你在说什么鬼话?” “老实话。”东风冷冷地说。 “你是说……” “你看。”东风往假书生的茶亭一指:“你已经落在冷剑荆门山庄的人监视下,附近还不知有多少白道高手待机而动。” 西雨这次真的吃惊了,悚然举目四顾。 “你说那三个小小的人,是荆门山庄的高手?”西雨心中一宽,傲态又来了:“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开玩笑?老朋友,你算了吧!” “那是冷剑景青云的女儿,归州白衣庵三圣尼的得意门人。如果你认为对付得了佛门降魔圣功菩提大真力,何不试试?去吧!可不要等她来找你,那多没面子。” 西雨吃了一惊,脸色一变。 “白衣庵三圣尼的门人?”西雨似乎打一冷战:“怎么可能?白衣庵三圣尼已经三十年闭关不出,不以武林人自居,也不过问江湖是非……” “你能禁止她们授徒吗?她们不想把绝学带入坟墓。” “这……你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东风与冷剑无怨无仇,荆门山庄的白道高人,凭什么敢打破我的头?” “我西雨也不见得怕三个老尼的菩提大真力。”西雨丢下一锭碎银当茶钱,溜走的意图极为明显:“飞天蜈蚣和七煞书生就在这附近,我去找他们。” “呵呵!别忘了合作互惠四个字。”东风接收了茶,取杯用茶洗涤:“我还得坐坐,想通了不妨找我,只要大叫一声,我一定听得到的,哈哈哈……” 东风和西雨两人说了半天话,声调足以让全茶园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茶亭中的假书生当然听了个字字入耳,而且一面向这一面注视。留意两人的举动。 西雨示怯溜走,但为了保持自尊,不便撒腿飞遁,警戒着大踏步出亭。 糟的是要想出店,必须先经过假书生所坐的第三座茶亭,除非他跨越花圃践踏花卉而走。 假书生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沿小花径绕来的西雨,神情轻松悠闲。 “找到了他们,请把他们带来。”假书生悦耳的语音十分动听,但在西雨的感觉上却不是滋味:“本姑娘不甘菲薄,想见识见识屠七公威震江湖的蜈蚣毒镖。你们不能纠部在途中行凶而不受惩罚,本姑娘在这里等你们。” 话说得托大,名列四大魔君的西雨怎受得了? “小女人,你未免狂得太不象话了。”西雨实在受不了啦,站在亭外的小花径上羞愤交加:“我西雨曾经栽在你老爹剑下,并不表示我西雨连你家的阿猫阿狗也害怕。你出来,贫道倒要看看你在三个老尼姑门下,到底学到了多少零碎,小小年纪凭什么敢在贫道面前猖狂。” 假书生泰然离座,背着手踱出亭外。两位小书童随后出亭,分立在后面像是保镖。 “道长是前辈,不知道可否让晚辈问几个问题?”假书生笑吟吟地抱拳施礼,甚有风度:“如果前辈不愿赐教,晚辈就不必嚼舌了。” “你问吧!贫道不一定答复你。”西雨强抑怒火说。 “家父与前辈结怨,不论是武林道义或江湖规矩,都讲的是冤有头债有主,好汉作事好汉当,天掉下来一肩挑。前辈纠合同伴,向家母挑衅行凶报复,是否不合道义?请前辈教我。” “有道是父债子还,夫债妇还。”西雨说得理直气壮:“贫道有权这么做,你不必用什么武林道义来扣我。” “前辈有点不顾身分,没有担当……” “你给我闭嘴!”西南怒叫,恼羞成怒的神情十分可怕:“我告诉你,你爹刺了贫道两剑的仇恨,贫道誓在必报。我会利用一切机会和手段,把荆门山庄连根拔掉。贫道不断搜集奇珍异宝,请人助拳全力以赴,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前辈已经无可理喻了。”假书生冷冷地说:“似乎已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对,唯一的解决办法,是你爹去见阎王。”西雨咬牙切齿说。 “你死了,家父也平安了。”假书生右手一抖,大袖上移,纤纤玉手露出袖口,向侧伸。 捧剑区的书童立即掀开匣盖,取出里面的剑递到假书生的手中。 西雨抓住机会立即出手,一声沉叱,拂尘起处,像千百根坚硬的钢针,劈面直射假书生的上盘,发出刺耳的破空嘶嘶异啸。 径大两尺以上,每一根马尾部可贯石穿墙,内力之浑厚,绝不是假书生这种年轻人所能抗拒得了的,普通的刀剑一近拂尘便会被震偏或折断。 攻得太快太猛,按理,假书生绝对无法拔剑封架,甚至想躲闪也力不从心,排尘一击中的,势在必得。 假书生突然在拂尘前消失,出现在左方八尺左右。 “邪魔之所以为邪魔,就是你西雨的本性。”假书生的剑已交到左手,右手握住了剑把:“你丢尽了武林人的脸面,卑鄙无耻……” 西雨骇然变色,似乎不相信刚才自己的一击落空了,因此身形倏止,这才发现人已到了自己的右侧。 “我不信你会变!”西雨厉叱,旋身抢进,拂尘顺势横扫,闪电似的袭取中盘。 假书生冷哼一声,长剑出鞘,进步、挥出,毫不示弱硬接攻来的拂尘,像是电光一闪,接触了。 一声异响,罡风呼啸,拂尘被震得向外张,竟然无法卷住封来的剑身。 不等西雨收势,假书生的剑乘胜追击,剑发飞星逐月,电虹破空长驱直入,深得快狠准剑道神髓。 西南大吃一惊,发觉对方剑上的神奇剑气,可轻而易举地击破他四十载辛勤苦练的以神驭刃绝学,剑以刚克柔已臻不可思议境界,不由心中发虚。接着,排山倒海似的反击光临,彻骨裂肤的剑气及体,可怖的剑虹耀目生花。 一声怒吼,他飞退八尺,连封三拂,狂乱地封架电射而来的剑虹。 剑虹无法封住,吞吐如灵蛇,一剑连一剑紧锲不舍,每一剑皆间不容发地接近身躯,每一剑皆欲贯体而入。 一退再退,绕着茶亭发狂般闪避、急退,狂乱的拂尘发出可怕的锐啸,但竟然一剑也无法封实。 剑虹皆接二连三贯拂网而入,他除了闪避疾退之外,毫无办法,完全落入挨打的危境,一双大袖已经出现了七八个剑孔,表示他快速的闪避也摆脱不了剑虹的紧迫退袭。 威震江湖的四大魔君之一,竟然在一个年刚及笄的少女剑下递不出招式。 岌岌可危,大事去矣! “东风!”西雨狂乱地叫:“我答应你合作,快来助我!” “一言为定!”茶亭中的东风欣然叫,人如怒鹰凌空而起,翩然飘落在两人身侧,人落地剑已出鞘,身剑合一长驱直入。 “铮铮!”剑鸣震耳,人影三面疾分,剑气乍敛。 假书生飘退丈外,脸色一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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