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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接着,扑上的梅贞姑也被一脚扫倒了。

  “我会好好整治你们,直到我满意为止。”黄山邪怪得意洋洋挟了夏冰向外退:“我要你们这些名门人士灰头土脸,生死两难……”

  “真的吗?”门外传出禹秋田洪亮的嗓音:“这一来,鹰扬会敢作敢为,敢向名门大派挑战的声威,将传遍天下,江湖朋友闻名丧胆,像我这种人恐怕只有做你们的走狗才能苟全性命了。”

  黄山邪怪已退出门外,大吃一惊。

  “咦……你……你不是……”黄山邪怪看出他所穿的打手装,以为是郑家的人,弄不清郑家的打手,为何敢如此对他无礼。

  “我不是郑家的人。”禹秋田轻拂着长剑,脸上的表情怪怪地,似笑非笑满脸邪气:“你猜对了。”

  “那你是……”

  “你问问这位小美女,她知道我是谁。”禹秋田指指惊惶失措的少女夏冰:“更知道我为何而来。”

  “混蛋!我要你说。”黄山邪怪怒吼。

  “好,我说,我就是郑家、郎家两家的佳宾,京都的贵公子秋五岳。哼!你这狗养的杂种记住了吧?”

  他神情一变,变得威风凛凛,一副泼皮相,说的话粗野不堪,那有半点京都贵公子的器宇风标?反而与他所穿的打手装十分贴切符合。

  “狗东西!郑振国那小子把你留在这里,故意让你侮辱老夫的?你……”

  “竖起你的驴耳听清了,本公子找你,与郑家无关,郑振国兄妹根本不知道本公子在这里,我找你,是你我两人的是非。”

  “去你娘的是非!”黄山邪怪把少女夏冰推倒在壁角,厉叫着拔剑狂野地冲出,招发狠着射星逸虹抢攻,剑一出风雷乍起,手下绝情志在必得。

  一个京都贵公子,一剑应该够了。

  “铮”一声狂震,火星飞溅,黄山邪怪倒震出八尺外,几乎撞及壁角,脚下踩中走避不及的少女夏冰右脚小蛮靴,几乎失足滑例,夏姑娘也惊得缩腿尖叫。

  禹秋田并不追击,怕伤及地下的夏姑娘。

  “我这人很讲是非,你讲不讲与我无关。”禹秋田在原地横眉竖目,左手叉腰像个泼皮:“我和你一样,是众所周知的色中饿鬼。我来庐州,看上了郑家、郎家两个死不溜丢大闺女,眼看要一箭双鵰人财两得,却平空杀出这么一个更可人的小美女,一而再破坏我的好事,两次逼我跳水逃命,可恶透顶。我已经忍无可忍,发誓要把她弄到手,一箭三鵰,左拥右抱外加一个靠背的。哼!没料到平空来了你们一群混账狗养的,居然抢起我的女人来了,你这没长眼睛的杂种,居然敢抢先吃我的天鹅肉,我要宰了你这加三级的混蛋,说一不二。”

  这番话把夏姑娘激得又气又羞又急,可把黄山邪怪激怒得气炸了肺,厉叫一声,再次疯狂地挥剑冲上。

  “铮铮铮”三声剑鸣,黄山邪怪再次被震回壁角,所攻出的每一剑皆劲道万钧,皆被禹秋田无情地硬接硬拼一一封回,除了暴退之外,连移位闪避的机会也抓不住。

  这次,老邪怪终于明白了,这位京都贵公子,剑术和御剑的内功,绝不是他这种老朽对付得了的,立即发出厉叫,召唤上面的随从策应。

  “不要枉费心机。”禹秋田看破邪怪的心意,剑势已把邪怪逼死在壁角:“楼下的人,全被本公子杀光了,一下一个屠了个精光大吉。楼上的人下来一个,也一定死一个。我外面的小书童堵住了甬道,小孩子杀起人来,比大人更可怕,你那一群土鸡瓦狗,实在禁不起一宰。现在,你最好定下心和我算清这笔争风债。”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黄山邪怪心虚了,装模作样伸手入怀乱掏,表示要掏致命的法宝:“郑、郎两个大闺女,老夫还瞧不上眼……”

  “我说的是这个小美人,你少打避重就轻的烂主意。”禹秋田摆出争风吃醋的泼赖相:“你想掏你的大崩阎王散喷管?算了吧!那种奇药你珍逾拱璧,这次你已经使用将罄,目下你以为安如泰山,来抢我的小美人有如探囊取物,根本用不着带来防范意外。如果你真带来了,我岂肯让你有工夫乱掏?早就宰掉你了,我有十分把握,你的手一动就杀死你。”

  黄山邪怪心中叫苦,探入囊的手僵住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黄山邪怪绝望地厉叫。

  “混蛋!你胆敢说我欺人太甚?”禹秋田怒叱:“你抢的小美女是假的?瞧,你还把她踩在脚底下呢!我非宰了你不可。”

  怒吼声中,挺剑第一次主攻,剑一出激光炫目,剑吟声有如从云天深处传下的隐隐殷雷。

  黄山邪怪被逼死在壁角里,没有躲避回旋的空间,只能全力封架,狂乱地防守窄小的中宫硬撑。

  “铮!铮铮……”响起一连串可怕的铿锵金鸣,火星迸射,几乎每一剑都是致命一击,险象环生。

  可怜的黄山邪怪,剑术本来就不怎么高明,那经得起一道道的激光强压?封住了七、八剑,肋下、两膀、胯骨,衣裂裤损,有些是孔有些是缝,片刻间便挨了并不致命的八、九剑,裂缝处血迹鲜明可见。

  最后一声剑鸣传出,禹秋田退了三步,拉开出招的距离,顺便用脚将夏姑娘拨出丈外,脱离壁角困境。

  “我不急。”他轻拂着长剑狞笑:“我要好好消遣你,把你刺成千疮百孔的血尸,再大解八块示众,以为向我色中饿鬼抢女人者戒。”

  黄山邪怪浑身冒冷汗,手脚发僵,呼吸一阵紧,气喘如牛,举剑的手也在发抖,鹰目中凶光尽敛,像是拉了一天车,精力将崩溃的老牛。

  “我……我将小女人还……还给你……”黄山邪怪发狂似的尖叫:“我……我并不知道她……她是你……你订订……订下的女人……”

  “现在你知道了,哼!”

  “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与我无关。”

  “那个大的女人……”

  “你这混蛋还不死心啊?”禹秋田大叫,猛地疾刺而上,剑化为激光迸射而出。

  “铮”一声暴响,黄山邪怪的剑脱手,撞在石壁上暴响震耳,虎口裂开鲜血泉涌。

  禹秋田丢掉剑,冲上拳掌交加,一连十余记重击,拳掌着肉掌掌落实,把黄山邪怪打得仆而又起,揪起打倒再拖住痛打。

  “哎……哎唷……”黄山邪怪的凄厉狂叫,在整座地窟轰鸣,震耳欲聋。

  “服贴了吧?”禹秋田不再将人拖起狠揍,一脚将黄山邪怪踢得滚至壁角哀号:“我要把你每一条肌肉撕开,每一根骨头打碎……”

  “放……我一……马……”黄山邪怪崩溃了,伏地哀求挣扎难起。

  “这就是和我色魔争女人的下场。”

  “我……我是无……无意的……”

  “你想要我放你一马?”

  “请……高抬贵手……不知……不知者不……不罪……”

  “混蛋!你敢说不罪?”

  “我……我罪有应得……人是你……你的了……”

  “好,解药拿来。”

  “这……”

  “你希望先打碎那几根骨头?”禹秋田一脚踏住黄山邪怪的右小腿凶狠地问。

  只一稍用力,小腿骨肯定会碎的。

  “我……我给你……”

  黄山邪怪吃力地痛苦地挺身坐起,从荷包中取出先前的小玉瓷抛过。

  禹秋田接住小玉瓷,突然俯身将人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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