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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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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哦!” “没错,往东逃的,东面是盐池,他逃不掉的,咱们分头并进,搜进去。”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 玉面狐到了,不久小姑娘也将驴牵到,拴妥小驴,四人分开齐头向东搜进。 如果被追的人存心逃走,恐怕早已远出数里外了。 *** 官道是从东北向西南延伸的,路东三四里,便是绵亘五十余里,地跨解州安邑的大盐池。目下池已分为三段,设有三处盐场晒盐,分称东池、中池、西池。 盐池不能少水,但却又怕水,因此周围百余里内,除了少数几条含有盐质的河溪外,其他的河流溪涧全都堵起来,将水疏导出境外。因此接近盐池,便可看到壮观的堤防,以及无数分段的所谓拦坝墙,以堵住下大雨时各处流下的雨水,极为壮观。 钻出最后一座树林,百步外连绵不断,一段段参差错落的拦坝墙呈现眼前,最前面一堵拦坝墙高有丈二,上面站着抱肘而立的禹秋田。 “过来吧!这里对联手围攻的人不利。”他向最先现身的千幻夜叉大叫:“我承认你们都很了不起,只是缺少武林英雄的气概,一动手就一拥而上,我害怕,双拳难敌四手。在这里,你们无奈我何。” 千幻夜叉气冲冲地向前接近,乘机调整呼吸。 四个人终于聚在一起了,而且每人都带了剑。 到了墙下,四人左右一分要四面包抄。 一声长笑,禹秋田一闪不见,重现时出现在另一堵墙头,手中多了一根四尺长的木棒。 “如果你们打算在这里和我捉迷藏,我会陪你们玩上三五天,怪好玩的,足以等玄天绝剑祝堡主转回来。”他拂动着木棒邪笑着说:“陪美女玩捉迷藏一定很有趣,捉到了就是我的,来玩吧!” 四人知道处境不太妙,不再浪费精神,在墙下并肩一站,表示不再包抄。 “你是谁?”千幻夜叉沉着地问,不再操之过急。 “你管我是谁?我可没招惹你们呀!”他的嗓门大得很,理直气壮:“走在路上没招惹谁,你们像中了邪发了疯,无缘无故出手打劫,比强盗还要凶。奇怪!你们就这样兴头来了就坑人害人的?” “少给我嬉皮笑脸。”千幻夜叉怒叱:“你认识我们,知道我们的根柢,我要知道你的来历。” “不必问来历,反正咱们无仇无恨,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计较你们对我的无礼挑衅。”他的话合情合理,外表息事宁人的心态表露无遗,但骨子里却相当强硬:“如果你们继续挑衅不肯罢手,一切后果自负。” 千幻夜叉即使不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情势也不许可她罢手。 “你知道玄天绝剑?”千幻夜叉不死心,继续用心计套口风。 “在江湖鬼混的人,谁不知道玄天绝剑?”他神态轻松,但暗中随时防备四人骤然攻击:“那老混蛋的天长堡,建在吕梁山群山深处,经常带了狐群狗党,在江湖示威。敞开庄门,接纳一些逃灾避祸、走投无路的邪恶歹徒,包庇的价码大得惊人,听说住一天要十两银子。他娘的!请一个长工,十两银子可抵半年工资呢!他成了山西的大财主,即使不做其他为非作歹的事也可以发财了。” “听你的口气,对他毫无敬意。” “开玩笑,我又不是犯了大案的邪恶歹徒,也没有大批的金银找他托庇,为何对他有敬意?喂!你们想找他托庇吗?听说他对奇珍异宝最感兴趣,堡中建有令人羡煞的聚宝楼,你们带了些什么珍宝做托庇费?” “你满口胡说八道,分明是天长堡的高明眼线,你不死……” 声出光及,一道激光从千幻夜叉的左手中飞起。 天涯浪客三个人,似乎早与千幻夜叉有默契,也同时发射致命的暗器,全向相距仅两丈左右的墙上人集中攒射,暗器破风的厉啸令人闻之心胆俱寒。 她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武功已超尘拔俗,所使用的暗器必定是更为歹毒,更为可怕。 禹秋田早已暗中提防,向后一倒,蓦尔失踪。 四人随暗器飞跃而上,慢了一剎那,四种暗器飞上半天空,就差那么一点点没够上。 墙后没有人影,禹秋田比他们快得多。 “哈哈哈……”狂笑声发自右方不远处的另一座拦坝墙上,人影幻现,再一闪,重新失踪。 四个人无暇拾回暗器,各展超绝轻功狂追。 穷追了老半天,鬼影俱无。跳上池堤举目四顾,开辟的一座座小晒盐池水满人绝迹,春天不是晒盐天,晒盐人都不在场。 “罢了!这人有意作弄我们,咱们天长堡之行,前途多艰。”千幻夜叉不得不服输,失望地往回走。 “也许不是天长堡的人。”玉面狐跟在后面说:“天长堡的确庇护了不少邪恶凶魔,但那些人不会离堡随意走动。祝堡主的得力爪牙都是武功惊人的高手,但绝对没有如此高明的人甘心做他的爪牙。霍姑娘,我敢断定这人对我们天长堡之行,没有威胁。” “我觉得万分惊讶。”天涯浪客脸上有恐惧的神情:“这小子年岁甚轻,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底细?就算天下第一易容高手千面客在此,也不可能一眼便看破我们的易容术,难道……难道……” “他是千面客?”千幻夜叉惊问。 “不可能,所以我觉得怀疑。”天涯浪客语气肯定:“千面客闻健潜隐在京都,听说主持一个什么秘会,据说暗中的主事人,是官家的权势人物。” “厂卫的皇家混蛋?” “不知道,反正这位天下一绝的易容宗师,现在神气得很,绝不可能孤家寡人,出现在山西道上。而且,绝不可能仅逗弄我们便算了,谁冲犯了他,一定会被他杀死的,你我绝难在他手下侥幸。” “他也不必把他看成盖世高手。”千幻夜叉悻悻地说:“不错,他确是阴毒到家,其实真才实学并不怎么样,他只会化装易容接近人,用毒用暗器杀人,所以名头比天下十一大高手差了那么一点分量。真要凭武功拼搏,我千幻夜叉不见得不如他。我也是易容的宗师,但我从不易容扮成仇家的亲朋好友接近下毒手。哼!早晚我会找他比一比高低。” “你算了吧!这种人最好与他保持距离。你没有他阴毒,没有他心黑,没有他……” “你有完没有?我可要生气了。”千幻夜叉大发娇嗔,要冒火了。 “好好,姑奶奶,没有了。” 谈说间,已回到拴小驴的地方。牝驴俗称叫驴,两匹小驴一直不曾嘶叫,静静地在树下啃草,四人也就毫无戒心地各就各驴。 扮老村妇的小侍女刚想爬上驴背,突然反向下滑,仆倒在地声息全无,像是睡着了。 在解牵绳的玉面狐,突然一头撞在树干上向下躺。 “咦!”另一个解牵绳的天涯浪客,惊叫一声放掉绳,反应奇快急闪在树后藏身,剑已出鞘。 千幻夜叉也知道有警,拔剑拉开马步戒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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