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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这种农舍的后院,两厢是没建有廊的,两厢的人到前面主宅或后厅的房舍,都需经过院子。院子堆放一些农具缸箩等等杂物,活动的空间并不大。

  照料伤者的人,不知为了何事启门外出,匆匆踏入院子,要前往前一进主宅,奔向前面的后院门,做梦也没料到祸从天降。

  人影凌空下搏,像下搏的怒鹰,头下脚上猛然疾射,双手一合便拍击两耳门扣住脑袋,双脚下沉夹住腰,将人踹倒迅速跃起,将昏迷了的人拖入厢房,信手掩了厢门。袭击有如迅雷,没发出声息。

  是罗远,光天化日深入中枢,利用南天一剑出面,吸引了所有劲敌的注意,制造深入中枢的机会,配合得宜如愿以偿。

  剥衣换衣,在尽快的速度完成,他成了那位照料的人,大大方方进入左面的房间。

  这一间安置了三个受伤的人,一个脊梁被飞石击折,另个右肩骨碎,第三个右胸一团糟,而且断了两根胸肋骨。这三位仁兄包扎得像糉子,即使能治好,日后也休想挥刀舞剑,在刀口上混世了。

  房中幽暗,窗子小,大白天,依然光线朦胧。先检查肩碎的人,这人昏昏沉沉毫无用处。伤胸那人也不住哼哼哈哈,热度未退。

  脊伤的人仆伏在床上,是最清醒的人。

  “南天一剑的人,很可能发起攻击,你们不怕?”

  他一手控制这人的头部轻抚,保持脸向床内侧,用京腔的嗓音低声说:“你们的伤不宜移动,真不好处理。”

  “谁出的移动烂……烂主意?”

  这人含含糊糊虚弱地埋怨:“动一动我的背就痛得受不了。难道说,情势失去控制吗?”

  “什么失去控制?”他的手轻抚这人的耳根。

  “预定杀死他们一半人,我们的人再假装被副门主的人杀掉一半,掩护他们剩下的人出谷,是不是有……有了意外变化?”

  显然这人的地位不低,昏昏糊糊中,说话仍具有相当强烈的权威。

  “我不知道外面的事。”

  “南天一剑不可能发起兴师问罪呀?”

  “为什么?”

  “方堂主的疠毒,时效准得很,相差绝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还没到毒发期呀?”

  “哦!方堂主呢?”

  “你去问问看,他扮阴阳使者颇为称职,我出了意外与他无关,以后的事他得好好处理。”

  运气真好,碰上了地位高的人物。扮阴阳使者的人是堂主,这个人的地位必定比堂主高,应该是这群人的司令人,被他无意中用飞石打断了脊骨。

  他抚摸这人的头,有控制灵智的功效;抚摸耳根,可令这人的听觉出毛病,听不出他的话是不是自己人所发,分辨不出他是陌生人。

  一拍这人的天灵盖,他迅即外出。

  前一进主屋相当广阔,有前厅后堂,中间走道贯连几间房,在后堂便可听到前面人声嘈杂,有人在发施号令,有人在聚集两三个人商议,有些人在准理兵刃暗器。

  乡村的农宅内部,普遍光线不足,门窗尽量减少减小,冬天防寒夏天防蚊虫野兽,白天在内行走,仅可分辨熟悉的景物而已。

  在后堂的的甬道,他气喘吁吁拍拍一个高身材大汉的肩膀。

  “快,去禀报方……方堂主。”他显得惊惶失措,表示是奔跑而来的:“后……后面的人不……不好,快……快要死了,快……”

  “哎呀!我去禀报。”

  高身材的人也感染到紧张,急急忙忙向外飞奔。有人快要死了,真得争取时间前往照料,也许将死的人,有什么后事交代。

  片刻,脚步声急促,已绘妥阴阳脸的假阴阳使者,带了两名同伴,快速地沿甬道急奔。

  他藏身在房角的暗影中,一劈掌奇准地击中假阴阳使者的耳门,顺势闪出一冲,打击有如迅雷疾风,两名同伴一个被扣破咽喉,一个被抓破了头颅。

  将假阴阳使者扛上肩,一溜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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