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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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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头人熊不住后退,往巡来走咆哮低吼,想冲进却又不敢,慢慢向后退走。 天黑了,寒风凛凛,奇热消失,人与兽一进一退,竟退走了五丈之遥,前面到了巨石挡路之处了。 五头人熊不敢退过巨石,相距半里地便向右让开,中原这时身上余毒已清,灵智清明,创口算不了什么,已经完全恢复了元气,他不理人熊向前接近,纵身上了巨石。 天!对面上百头巨大的妖蝠,在暗红色的湖面盘旋,八方飞舞,鼓风之声雷动,湖心,突然喷四五丈高的巨大水柱,有隆然巨物要出水上升了。 蓦地,两头巨蝠突以全速俯冲而下,翼展将近两丈,骇人听闻,翼中的巨爪如巨大的两只铁钩,向下抓到。 中原大惊,一声暴喝挥剑狂舞,人向左一滑,急冲而下,白虹过处,血雨纷飞,一头巨蝠头爪分家,皮膜四分五裂,另一头尖叫一声,冲天而起。 中原冲入一个黑色大洞,借承影剑的白蒙蒙剑光,不管三七二十一,向里急走。 他走不了百丈,后面地面似乎有点震动,一个与洞同大的庞然大物突在壁间挤出,那是一头数千斤的三足巨蟾,恰好堵住洞口,但见光华一闪,一棵巨如海碗的蟾蛛向外一卷,再飞回蟾口,一头巨蝠随珠而入,到了巨蟾口中,霎时不见。 中原惊得冷汗直流,手足发软,便向里狂奔,急走三五里。好了,这洞愈来愈窄,不怕巨蟾追来,洞容不下这庞然大物。 他心胆发寒,不敢再进,恐怕前面又有怪物,暂留一宵再说,他十分小心,向后退走里余,察看四周确无异状,方吁出一口气,将姑娘放下先行调息,在这将近两个时辰中,始终在惊恐紧张中度过,如不是功力深厚,真难以支持到现在。 他调息片刻,开始就剑光检查姑娘的伤痕,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在她逐渐粗重的呼中,不时可嗅到一丝极淡的幽香,十分奇怪。 她在他耳畔说:“原,感谢你……”转身穿衣,说不下去了。 他对这种奇香不陌生,惊叫道:“呵!是这鬼妖狐。” 他没有解药,急出一头大汗,赶忙去姑娘百宝囊中掏出一颗夺命金丹,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水替她灌下腹中,静待变化。 洞的上方不足五里,正躺着草原黑龙和祝永春,同在地道中过夜,如果再向前走,必定可以相会了,可是他不知,似乎是天意。 而丘陵上地面,稍北五里地,火眼狻猊正与白妖狐逃上丘陵,躲在一块石岩下,避免兽群的袭击,他俩似乎对这一带情形很熟悉,并不害怕。 洞中的中原与海蕙,避入这陌生的险境,怎能不怕?海蕙被仙狐暗香迷倒,人事不知,中原却急得六神无主,叫苦不迭。 仙狐暗香,其实并非毒剂,而是一个先聚积精气神三宝,再全力发泄的兴奋秘药,对男人来说,确有大用,对女人效力却不大。海蕙服下了自己的夺命金丹,逐渐的在清醒过来,只是仍有些少诱情欲的兴奋剂,残留在体内而已。 不久,她悠然醒来,但呼吸仍未正常,身上仍残留些少热度。她睁开星目,只觉眼前白光蒙蒙,中原的脸面正在眼前,正用焦急的眼神期待她醒来。 “咦!原,我怎么了?”她讶然叫。 中原将剑放下,惊喜地将她抱入怀中,喜悦地道:“天哪!你醒来了,蕙,你没事么?” 她还莫名其妙,但中原抱着她,她只感到血液一阵沸腾,一种奇异的电流通过全身,激情地紧紧抱住他,用梦也似的声音喃喃地说:“原,没什么,没……我……我……” 她呼吸不正常,话未完,发狂似的吻他,整个娇躯轻微颤抖,双臂力道逐渐加重,向他怀里面挤。 他被她所感染,被她火热的胴体所迫,突觉血液突然沸腾,口中,她的香舌像一条奇怪的灵蛇,鼻中所嗅的汗香,手中所抱的娇躯,都在向他发出无穷的诱惑力,依稀中,那天在大雪荒原草屋中的情景,模糊地在脑海里出现,那销魂荡魄的经验,再如怒潮一般地向他袭击。 他的自制力逐渐消失,理智已无法主宰行动,神经的本能反应,令他浑身起了奇异的变化。他像被浪潮所淹没,令他换了一个人。 蓦地,姑娘在他怀中一阵扭动,吁吁娇喘令他神魂飘荡,双手一紧,猛地吻在她的粉颈上,一阵猛揉。 少女这地方怎能吻?何况她正在激情之中?她嗯了一声,在怀里颤声轻唤:“原,你……你……我……我……” 她不出声倒还罢了,这一出声,几乎坑了中原,他虽已练成了两仪相成大真力,但仅是“成”并不够,必须不断下苦功求“精”,求“纯”,距由神返虚之境远着哩!刚成的期间,元精一泄,从此再也不能精进,到此为止,甚至还有退步的可能。 她这种声音极具诱惑力,加以热烘烘软绵绵的娇躯不住扭动,这力量足以令英雄豪杰举手投降的,令鲁男子大胆逾西家墙。他猛地双臂一掀,将她掀翻在地,一双手开始为她也为自己宽衣解带。 不片刻,两人已肉帛相见,不象话。 正在他欲火如焚,腾身上马的剎那间,他的脚突然踢中了承影剑靶。 承影剑被踢得向前一滑,铿锵的剑吟乍起,像是沧海龙吟,令人神经一紧。 他这些年来,在刀光剑影中出生入死,对刀剑的啸鸣有特殊的感受力,蓦地悚然一惊,神智一清,一按地面挣脱姑娘的手,突然一跃而起,这把通灵的剑,委实杀风景。 他本能的俯身抓起宝剑,神目如电,向四面凝神察看,欲火全消。 没有任何异象,洞中温暖如春,鬼影俱无,只有洞两端隐隐传来动人心魄的奇异兽吼之声。 地下,姑娘赤条条地呈现眼下,仍在恍惚迷乱之下,紧闭着凤目,伸一双晶莹如玉的粉臂,不住轻舞,口中娇呼吁吁,迷乱地腻声轻唤:“原,原……我要你……你……” 他的情欲之火,已被神剑驱赶净尽,暗骂自己该死,将剑火速放在身畔,俯身抱住姑娘,将外衣替她盖上,一抹她的睡穴,自己便平躺着按心诀行起功来。 下面洞口,三足巨蟾食了一头巨蝠,不久便重回它的洞穴。洞口敞开了,有几头怪兽慢慢向里爬行,被神剑的奇异剑鸣一吓,退出洞外去了,危极。 中原足足行功两个时辰,方抱着姑娘朦胧地睡去。 洞中不知时辰,激情过后,定然有点疲倦,两人不知睡了多久,姑娘的睡穴在四个时辰后自行解开,她睡得极为香甜,这些天来,从没有机会好好睡过!穴道自解之后,仍又熟睡了许久。 中原练了两个时辰的心诀,所以醒得也慢。第一个醒来的是姑娘,在蒙蒙剑光中悠悠而醒。 她刚睁开了凤目,天!怎么了?自己赤条条的,他也是一丝不挂,还在她身侧甜睡,一只大手还揽在她的股间哩!羞煞人,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一蹦而起,接着,昨晚的情景,一鳞片羽地在她的脑中涌现,她浑身一震,呆住了。洞中本就温暖,这时,她更感到浑身发烫,转头看去,他那令她心动情摇的俊脸,正偎她颊边,脸上泛着令她心动的微笑。 她正想转身抱住他,但却又忍住了,这些天来,他也够辛苦,晚间一再奔波,白天在草间匿伏,不然就是厮杀拼命,真正休息的机会太少了,好不容易得到一次甜睡,她怎忍心吵醒他?她咬着下唇仔细回想。 她略一运气,怎么?睡穴有点异样,哦!是了,是他抹了睡穴,为什么他要如此?难道他不知道她愿意将身子交给他么? 唔!下体并无异样,也无不适之感,天!还是处子之身哩,难道他…… 接着,她恍然大悟,定然是他在千钧一发中悬崖勒马,保全了她的清白,她只感觉到心头冲动想抱住他狂吻,但她看了他恬静的睡态,又不忍心将他惊醒。 由于她不愿搅醒他,几乎误了他的大事。 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悠悠醒来,第一眼,他看见了眼前一双情意绵绵的眸子。 “哎呀!我睡得多死?蕙,是什么时候了?”他歉然地说。 她转身扑入他怀中,嗯了一声,火热的粉颊压在他的胸膛上,却又不敢和他的眼神接触。 他完全清醒了,喃喃地道:“恕我,蕙。”他吻她,一面摸索着替她穿着,又道:“又是白妖狐那女妖,她跑不了的。” 她在他耳畔说:“原,谢谢你,幸亏你能……”她转身穿着,说不下去了。 中原也穿着停当,两人喝了几口水,吃的东西却没有,准备上道。 “原,该往那儿走?”她低头轻问。 “往上走,也许上面没有猛兽。” 说完,背起大水囊,牵着她的手,用剑光引路,向上面急急奔去。 到了上面洞口,中原向洞口爬上,讶然轻呼:“喊!这儿有人迹。” “有人迹?”海蕙跟着向上抢。 洞口,泥土上确有人爬行的遗痕,还有弓鞋印,看去不止一个人。中原指着一个清晰的小弓鞋印说:“是白妖狐这鬼女人由这儿走的,追!”两人看看天色,太阳爬起老高了,便顺着鞋尖方向,向东急追。 火眼狻猊和白妖狐,爬上了一道山梁,突然发现前面大雕渐渐向下盘旋,下面有两人影,拥抱的紧紧地,其中之一黑衣耀目。 火眼狻猊眼睛锐利,说:“是天威,这烂货仍拖着祝永春,快完蛋了。” 白妖狐仔细注视,讶然道:“咦!果然是成大姐,走,她需要帮助。” 她正要走,火眼狻猊一把拉住她。 “怎么?你不救她?”白妖狐诧异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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