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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他劈胸揪住孟姑娘往上提,脸上的邪笑怪怪地,猛地伸手拧了吹弹得破的粉颊一把,再捏住樱口像在审验马匹的牙齿。

  孟姑娘羞愤交加,猛地抬膝攻击姑娘们最爱也最害怕的部位。

  他放手将姑娘推倒,毫不留情地踢了粉腿一脚。

  “我想通了。”他向无我人妖邪笑:“我不像你,我是一个年轻力壮的正常大男人!”

  “混蛋!你讽刺我?”无我人妖激怒地大驾,居然脸一红。

  “岂敢岂敢,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

  “混蛋想法,哼!”

  “那是一定的,凡是有违义理道德的想法,一定可以列为混蛋想法,包括你们掳女人做人质的想法在内。”

  “你胡说些什么?”

  “你好像也听不得老实话。”

  “你……”

  “这小美人很美,很够味。”他又用脚挑孟姑娘的小腰肢:“她曾经与伏魔剑客几个混蛋联手,扎了我一剑,我有权采取任何有利的报复行动回报他。”

  “这就是江湖手段,应该。”无我人妖不自觉地做应声虫,邪魔人士的观念和想法,本来就与众不同。

  “我想,孟世家是武林侠义世家,朋友众多,有许多朋友混身公门成为白道人士,这些人如果群起而攻,日后我在江湖遨游,必定寸步难行。”

  “所以,最好把人交还给我……”

  “不行,人是我的。”他断然拒绝:“如果我把她当成烧锅的,带在身边暖枕铺床,她孟家不但不敢行凶,孟家那些猪狗朋友也将却步。同时,也可以保证她今后不至于挥剑谋害亲夫,你说妙不妙?”

  “你这天……天杀的坏……坏胚!”孟姑娘躺在地上尖声咒骂,羞愤交加。

  “老弟,你这是一厢情愿。”无我人妖苦笑:“以你的人才武功,你可以找比她美一百倍的女人做烧锅的,天下间绝色美女多如牛毛……”

  “我却想要这一个。”他截断对方的话:“你老兄反对吗?”

  “我们当然反对。”巫山神女娇叫,俏巧地白了他一眼:“做孟家的女婿,保证你日子难过。人交回给我们,我负责替你找三、五个天下绝色少女……”

  “去你的!我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你倒有五七分鸨婆相,你云雨神宫中,就养有不少迷死人的绝色少女,你想勾引我呀?”

  “只要你点头,我……”

  “没胃口,云雨宫主。”他俯身抓起孟姑娘:“我就要这一个合胃口的……”

  巫山神女在巫山,建了一座取乐的艳窟,专门勾引江湖佳子弟淫乐,称为云雨神宫,因此江湖朋友也就顺理成章,戏称她为云雨宫主,她也以此为荣,这就是离经叛道叛逆性荡女的心态。

  这剎那间,三个人同时出手合击。

  花花太岁的晶虹怪兵刃,是全长四尺的缚龙索,内功深厚的人使用时,可笔直如枪,扫击如棍,可抽可缠,软硬自如且可及远,十分神奥霸道。

  左手,是威力可及丈七、八的射天指奇学,武林最高明的指功之一,比枪更厉害的绝技。

  无我人妖是拂云袖,与神奥的龙爪功。

  巫山神女洒出腰帕中的霸道云雨香,剑也在超凡的速度下出鞘、击出。

  蓦地风生八步,人影依稀如虚似幻。

  暴乱正炽,屋顶已传下狂笑声。

  “免送,后会有期!”屋顶上挟住孟姑娘的姜步虚声如洪钟:“你们这些混蛋狗男女,不动手则已,动则一窝蜂明暗齐来,全无半点高手名宿的风度气概,真不要脸。我怕你们,日后最好不要在落单时碰上我。”

  “休走……”无我人妖怒叫,飞跃而上。

  “哈哈哈……”狂笑声摇曳。

  登上屋顶,花花太岁和巫山神女也上来了。

  姜步虚将人扛上肩从跃如飞,己远在三十步外的屋脊上,再两起落,形影俱消。

  “这小狗可怕,将是心腹之患。”无我人妖不敢追,毛骨悚然的向同伴说:“假使他真要等咱们落单,任何人也逃不出他的毒手。”

  “我会设法弄到他的,哼!”巫山神女喃喃地说:“一个对女人有兴趣的青年,是不难对付的。”

  她领先往下跳,总不能站在屋顶上眼巴巴枯等。

  ***

  姜步虚在小巷所租的小屋,不分昼夜都有眼线监视。

  这是他城内的落脚点,与城外十里庄的寄宿处不同,柏家既然监视十里庄的小食店,当然也会派人监视小屋。

  野兽与人相差不远,安土重迁,如非真正有其必要,是舍不得放弃巢穴的。

  大白天,不能在街屋上面飞檐走壁,他从另一条小巷跳下,脱掉长衫将孟姑娘包住,制了哑穴,抱着人觅路返回居处。

  他知道有眼线在附近监视,小心地绕巷底的邻屋越墙而入,跳天井入室。

  天井后面是卧室和灶间,家具简单厨具甚少,平时很少在家起炊,而且经常随车队在外地走镖,根本不需举炊,这里只是他偶而住宿的窝巢而已。

  左右邻是连栋的土瓦屋,同一型式的贫民住宅,邻居们男的白昼在外工作谋生,女的窝在家里很少出门抛头露面。

  所以邻居之间甚少往来,谁也懒得过问邻居的生活细节,因此甚少是非。

  姜步虚出了事,惹上了本城的豪霸,邻居们怎敢招惹这些来来往往的打手豪奴?

  因此不管姜家有任何动静,邻居们干脆把大门关得紧紧地,谁敢出来探动静?

  除非失火,绝对无人敢出来看究竟,豪霸们的作威作福嘴脸,善良的平民百姓没有不害怕的。

  卧室前面,还有一处小小的堂屋,近墙的走道经过卧室和灶间,之后便是通向屋后防火巷的唯一小后门。

  前进是堂屋和穿堂,是唯一活动与待客的地方。

  他一个人居住,已经算是相当体面了,邻舍相同的建筑,甚至将穿堂改为卧室,前前后后住八、九个人,三代同堂平常得很,这里本来就是贫民窟。

  姜步虚在后进小堂屋将孟姑娘往地下摆平,取回长衫穿上,拍活姑娘被巫山神女所制的双肩井,解了哑穴,大马金刀地往八仙桌前的长凳一坐,像是官老爷坐堂问案,更像一家之主的丈夫嘴脸。

  孟姑娘好半天才活动手脚复原,发觉自己已完全恢复自由,颇感意外。

  “你……你在我身上弄……弄了些什么禁……禁制?”她终于定下心神,寒着脸质问。

  “你是昏了头,女人。”姜步虚也沉下脸,一脸丈夫相,语气粗暴:“你见过有几个做丈夫的,在老婆身上施禁制?”

  “该死的!你不要嘴上缺德……”她愤怒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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