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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


  白兄用脚推动地下的小虎兄妹,笑道:“手到擒来,老魔不气死才怪。唔!这丫头好肉感,瞧她这身细皮嫩肉隆胸细腰,玉体半掩撩人心魄。我它白喝了口酒,酒是色之媒,可把我的火点上啦!劳兄,今晚我要与这丫头快活快活。”

  小虎与绮玉姑娘,是被人从床上擒走的,身上只穿了睡衣,绮玉已发育完成,胸围子半掩住酥胸,那光景真令人心动神摇,即使鲁男子看了,也会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双尾蝎桀桀笑,说:“白兄,你拿到你房中去吧,我去看看追来的人是否被擒住了。”

  白兄一把抓起已吓软了绮玉姑娘,往外走,一面怪笑:“小娘子,我老白并不老,保证令你快活,保证你销魂荡魄欲死欲仙,哈哈哈哈……”

  双尾蝎往外走,笑道:“那是个未经人道的黄花闺女,你说这些简直是煞风景对牛弹琴,哈哈……”

  在狂笑声中,双尾蝎出外巡视而去。

  白兄将绮玉姑娘带至对面的卧室,往床一丢,重行外出将小虎拖入囚室中,向警卫说:“这是唐家的大少爷,有几斤蛮力,拳脚并不差。小心看管。”

  警哨是一个中年大汉,笑道:“白爷放心,他如果不安静些,小的便将他吊起来,保证他吃不消。”

  “用不着吊,给他一点教训也就算了。”

  “好,小的留意就是。”

  小虎手脚分别被牛筋索捆得结结实实,口中也塞了一条毛巾,叫不出声音,急得上天无路,反绑住的手又不好用劲,想解脱脚上的捆索也力不从心,只能睁着眼等死。而且被背得浑身发软,连挣扎的力道也完全消失了。

  室中还有三名俘虏,是另三家客栈号的子弟,他全认识,大概刚被送来不久,一个个奄奄一息,像是半死人,是被另一批人掳来的。

  隔壁囚室中,传来了妇女的嘤嘤啜泣声。他心中发痛,暗叫道:“天哪!小芸妹也被他们掳来了。”

  吸泣声他听得真切,爱侣的声音他岂能忘?心中一急,急出一身冷汗,在恐惧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支持着他,他吃力地挺身站起。

  干草的响动声,惊动了外面的警卫。警卫拉开草门,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好小子,大爷正要找机会消遣你呢,妙极了。”

  说完,大踏步而入,张开双手桀桀怪笑迫近。

  小虎双目喷火,想拼命向对方撞去,可是双脚并绑,重心不稳,心念一动,身形也跟着移动,重心便失,未能向前撞出,反而冲倒在地。

  警卫走近,横胸一把将他抓起狞笑道:“就这小婊子养的,大爷首先要……”

  小虎绝望的眼神中,突然看到了希望之光。他从警卫的肩膀后,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英俊脸庞,那是他耿耿于心,又敬又怕的方大郎。

  “噗”一声响,警卫的脑门挨了一剑把,应声便倒。

  方大郎及时扶住了小虎,割断小虎的手脚绑绳,低声道:“取贼人的刀,到邻房去救小芸姑娘,勇敢些,老兄。”

  他解了另三名青年,向取了刀的小虎又道:“带了所有的人,从东南角脱身,小心些。”

  “方大哥,我……我大妹……”唐小虎低叫。

  “我去救她,并引贼人来追,以便让你们脱身,快走,打起精神来。”

  生死关头,怎能没有精神?小虎急急出室,钻入邻室救三位姑娘。

  方大郎剑隐肘后,直奔贼人白兄的卧室。

  ***

  室中灯火明亮,白兄将姑娘抵压在床上,一手举酒葫芦喝酒,一手托着绮玉的胴体,手搭上半解的胸围子,作势向下撕拉,眯着醉眼狞笑道:“对付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大闺女,我老白有一套最过瘾的手法,保证你满意。平时,你这个小娼妇一呼百诺,作成作福,高贵娇纵凛然作态,从未尝过被人奴役虐待的滋味,一旦被人像对待狗一般凌虐,必定感到新鲜。嘻嘻!一旦剥光之后,你与天下间的女人并无不同,但在你来说,却是一生中最富刺激最难忘的经历,你的高贵已不存在,你的名门闺秀地位已化为乌有,哈哈……”

  狂笑声中,白兄的酒葫芦举在玉绮的胸上方,酒向下泻落,泻在她大半暴露在外羊脂白玉怒突而出的酥胸上,酒香四溢。

  绮玉下身被压在床缘,双手反绑被压在背下,口被布巾勒住像是加了一具马嚼,即使想自杀也咬不断舌头,脸色泛灰,泪水像泉水向外涌流,眼中的绝望神色令人望之心弦为动。

  “嗤……”胸围子被撕破。

  这瞬间,白兄突然一声怒吼,大旋身将酒葫芦扔出,侧闪八尺伸手拔剑。

  “啪”一声响,酒葫芦被入室的方大郎一掌拍碎,剑虹如电,来势如排山倒海。

  姑娘向床下一滑,滑倒在床下。

  白兄先机已失,疯狂地连封三剑,被迫至壁角,发出了求救的急啸声。

  “铮铮!”又封了两剑,背部贴壁了。

  “且慢动手,你是谁?”白兄狂叫,突然伸手剑刺出,不理会方大郎攻向胸口的一剑,显然要拼个两败俱伤,一剑换一剑,一命换一命。

  方大郎除了撤招暴退之外,别无他途,房中狭窄,没有旋回挪移的空间,不是进就是退;他如果后退,生机便失,必将受到白兄雷霆万钧般凶狠急袭,脚下的绮玉危矣!姑娘的命控制在他手中,他得挨上这一剑。

  双方攻招捷逾电光石火,已不容他思索,本能的反应决于剎那间,念动生死即判。

  他身形左扭,右手的剑急送而出。

  “嗤!”他胸口心坎稍下处挨了一剑,护体真气抗不住白兄的剑气,同样是练气高手,功深者胜。剑斜滑而过衣破肌裂,裂了一条三寸长的创口,鲜血涌现。如果他不扭身,这一剑必定正面刺入体内了,危极险极。

  他的剑,刺入白兄的右胸,深入五寸以上,抗力甚大,白兄的气功已练有五成火候了。

  “啊……”白兄向后退,狂叫一声,背撞在墙上,然后挺剑再次前冲。

  他一剑斜拔,打落了白兄的剑,白兄向前冲,错肩而过,冲塌了草门,冲出门外,重重地掼倒在走道上,叫不出来了,在地上挣扎呻吟。

  他火速削断姑娘的手脚绑绳,解了勒口布,掩上她的衣衫,撕棉被作为背带,将姑娘背上急急地说:“不要怕,不可惊骇叫唤,不然万事全休。”

  姑娘虽已惊魂略定,但已惊僵了,任由他摆布,想叫她也叫不出声音。

  他向外走,先看看囚室,还好,小虎与六男女不在囚室,大概已经走了。

  出屋他奔向西北,奔了五六十步,呼哨声传到,迎面奔来一个黑影。

  右方十丈外,也有数个黑影向南追。

  为了便宜小虎一群人脱身,他必须吸引贼人们的注意,一声怒啸,他急冲而上,出其不意突入三黑影之中,剑网倏张,行雷霆一击,手下绝情。

  草木萧萧,黑夜中敌我不分,三黑影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听到啸声人影已近,连人影也未看清,剑已入体。

  走在最后面的黑影身手高明,听到啸声不对便油然兴起戒心,猛地向下蹲,便发现剑影如山,剑气如隐隐风雷,令他心胆俱寒,顺势伏倒奋身急滚。

  方大郎刺倒了两名黑影,如飞而遁。

  “快来!人往西北逃跑,杀了咱们两个人。”地下藏身的黑影狂叫。

  叫声远传两三里外,所有人皆闻声赶来。

  黑影爬起跟踪便追,一面狂叫:“拦住他,拦住奸细,奸细厉害,小心……”

  方大郎并不急于脱身,他得让小虎有逃走的机会,不徐不疾急步,走了百十丈,劈面碰上三名高大的黑影。

  三黑影并肩而至,脚下草与腰齐,散布着一些小树,碎砖怪石零落,是一处快被夷平了的废墟。

  黑影不知来人是敌是友,看到人影立即止步,左右分拦住去路。

  后面百十余步草木掩映中,追来的人像潮水,愈拉愈多,但相距百十步,只听到奔跑声,不见人影,吶喊声震耳欲聋:“捉住那家伙,他背上有人。追!西北方向。”

  中间那高大的黑影只看到人影急奔而至,怎看到背上有人?大喝道:“站住!双!”

  双字该是切口,方大郎不假思索方叫:“快向前追!单。”

  今晚回答的切口根本不是单,黑影一声狂笑,挥剑而上,大吼道:“丢剑就缚,江淮三鬼手下无三招的对手。”

  方大郎心中一震,折向往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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