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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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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三郡主撑腰,无双剑客也不见得敢在妖女们面前撒野。昨天无双剑客气势汹汹上门欺人,天垣星主柴元帅就露了一手,七股黑气涌发阴风寒流,无双剑客心惊退走。 “你也有意向我示威。”无双剑客不得不出头,沉下脸威风凛凛,“希望你不要转甚么坏念头。” “任何人被逼得无路可走时,会以玉碎的勇气找生路的。”心月狐也摆出暴虎凭河气势,她本来就曾经领兵做将军,“我玄女坛委曲求全,甚么都被你们拿去了,眼见剩下的几个人,剩余价值也将消失,但毕竟仍有窄小的活路可走,我们并不想和你拼个玉石俱焚。假使真到了山穷水尽地步,我们会杀出一条生路来的,任何代价在所不惜,你最好不要逼得我无路可走。你说吧!你们的来意是甚么?你们敢扮嫖客,我同样可以扮妓女粉头。”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想要我们说迷人的甜言蜜语讨好你们?休想,双方的心情各自心中有数,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床上床下拼死活,本姑娘一概奉陪。” 心月狐百无禁忌,真有泼妇女光棍气概。 骄傲自负的人,通常死要面子,无双剑客就是这种人。双方都有不少人,他不得不维持尊严,心月狐的放泼大胆,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想象中,众妖女不断受到煎迫,必定完全消失反抗的念头,必定低声下气婉转承欢计好他,任由他予取予求,任由他摆布。 他完全料错了,众妖女并不如他想象的驯顺,反而摆出浪女泼妇形象,揭开他的假面具。 “少给我胡说八道。”他不想再受到难堪,暂时抛开此来的真正目的,“三郡主不希望我和你有甚么瓜葛,我还得防备你告密呢!” “真的呀!三郡主其实并不介意你名士风流呀!” “你知道我是奉命行事。” “我要从三郡主口中当面说出才相信。” “不久你就可以看到她了。” “我等她。” “我找你,希望和你商量一些事。”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吩咐下来,我依命行事,现在你已经是主人。”心月狐认命的神情显而易见,虽则语气有愤懑,“不论公私,我会让你满意。” “三郡主的意思,你的香坛接纳我们一些人主持,进一步组织各地豪霸,进行全面控制,一旦有事,任何一个陌生人也无所遁形。” “在山东,过去我们就曾经建立了相同组织。”心月狐冷冷地说,“结果,成了一群暴民,一旦有事,便作鸟兽散。反正我已经答应把本地区的控制权交出,让你们去乱搞好了。” “毕竟你是主人,必须由你执行。” “悉从尊便。” “别摆出心不甘情不愿的面孔好不好?从长计议对双方都有好处。” “你不会因为我态度好坏,影响你的既定计画,就算我犯贱,扮弱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也不会怜悯我,而放松你的控制。真的,没有甚么好从长计议的,你怎么吩咐,我怎么做,不需征求我的意见,我有意见你也不见得采纳。如果没有别的事,诸位请便,我姐妹可得早些就寝了,不然明天哪有精力搏杀?” “你不想知道明天,对付曹小狗的安排?”无双剑客不想走。 “明天早着呢!长夜漫漫,过得了今夜,明天再讨论明天的事尚未为晚,反正你胸有成竹,我们一切听你们安排,水里火里,我们不能不往里跳,是吗?” “你们也真该早些歇息,养足精神以应付明天可能面对的惨烈搏杀。”灵幻仙姑忍不住插嘴,“当然啦!可能是我要杞人忧天,你们有百十个超等的密谍高手,曹小狗和幻仙飞仙只有两个人,用马踹也足以把他们踹成肉泥,那里会劳驾你们动手搏杀呢?” “嘻嘻……”巧云仙子发出一阵荡笑,“房间太小,我们四个女人,已经无法转身了,你们不会打算和我们挤一挤吧?没关系,睡床脚也不错呀!” 和大胆脸皮厚的女人斗嘴,心高气傲的男人胜算有限,无双剑客气冲冲地出房,狠狠地甩上门。 锁妥房门,三人秉烛返回后进内院住处。 “得先把她们分开。”老大翻天鹞子苦笑,“这些泼妇厉害,软的硬的都治不了她们。” “明天就可以把她们分开。”无双剑客脸色难看,“走着瞧,看我怎样整治这些泼妇,我要她们哭泣着求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一声吼叫打破夜空的沉寂,显得特别清晰刺耳。 “糟!曹小狗又故技重施,胆大包天发起袭击了,我非碎剐了他不可。”无双剑客咒骂着飞奔而走。 等他们赶到投入,大宅已成了血肉屠场。 没有人再敢使用灯火,谁掌灯火谁死,屋内黑沉沉,敌友难分,有些人中剑被杀,还不知是被何方的人杀死的,乱得一塌糊涂。 机伶的胆小鬼有福了,躲在床下不出来,是保命的最佳手段,没有人注意床下是否有人。 聪明人向外撤,撤至空旷处候敌,在黑暗中被杀,委实于心不甘。 无双剑客火杂杂冲入小院子,两个爪牙从左面的走廊跃出。 眼看要撞上了,他向侧急闪。侧方突然射来一道激光,挟隐隐风雷声射到。 他根本没看清人影,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但激光来势可怕,他不得不猛地挥剑急封。 “铮”一声狂震,火星飞溅,他感到虎口欲裂,手膀发麻,巨大的震力,将他震得斜退丈外,几乎被震飞,仓卒间稳不住马步,脚下突然被一具尸体所绊。 一声惊叫,他仰面摔倒。 激光斜掠而过,风雷殷殷,剑气掠体生寒,如果他不摔倒,这一剑追袭他毫无封架的机会。 激光斜掠而过,与另一道剑光会合,猛地左右分张,把冲出的两个人影刺倒了。 太黑,太快,他无法看清人影,只知是敌非友。 院子里已摆平了七具尸体,他躺在地上算是第八具。 变化快逾电光火石,令人目不暇接,他抓住这瞬间的机会,正待起身跃起时,一声狂叫,他的一个冲出的爪牙,被从斜刺里来的一道剑光,贯穿了右肋,身形稳不住,向他摔落。 他奋身一滚,不再跃起,左手疾伸,天狼指出手,向那个刺倒他爪牙的模糊人影遥攻过去。 他的天狼指威力可及丈五六,躺在地上攻出,威力依然强猛凌厉。 那个人影怎知地上的尸体仍可攻击?而且他躺在那人的背后,指劲直射那人的腰脊,势将贯穿那人的身躯,除非击中椎骨。 那人命不该绝,恰好向左急掠,“嗤”一声怪响,指劲擦那人的右肋下掠过,衣破肋裂了一条缝。 那人咦了一声,倏然转身察看。 他恰好飞跃而起,剑全力吐出,右臂仍感酸麻,劲一发真气泄散了一增,劲道后继无力,但足以将人刺穿,何况刚转身察看的毫无防卫力,距离已不足五尺,锋尖一伸便已及体了。 激光乍现,没错,就是把他震倒的激光,铮一声再次击中他的剑。 这次,他的剑禁受不起了,剑身从中折断,上半段剑身飞腾着远出两丈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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