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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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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琦他刻苦自励,练功极勤,他要打破这一段令人心灰意懒,不思进益的高原现象,进入另一境界,以达到另一座高原。 他散去功力,向对面姑娘那儿凝视。只消看了一眼,他便大感安慰。 姑娘呼吸似已静止,盘坐在那儿像一座石像,双手按膝,没有一丝儿颤动,闭目垂帘,宝相庄严。显然,她已获得玄通心法的神髓,可以用来护身保命了。 他轻轻地下床,在火盆上加上木炭。因为姑娘虽已修为不弱,却没有他的造诣,不畏彻骨奇寒,他生长在阴山冰雪之中嘛。 练功不能穿得太多,这店中雅室又没有炕,全靠火盆取暖,炭火极旺,室中温暖如春。 良久,姑娘从物我两忘中醒来,睁开海洋也似的双目,呼出一口气,含笑注视着他,蓦地红潮上颊,向他伸出了纤纤玉手。 玉琦只觉心中荡漾。她的目光中情意绵绵,她的笑对他是整个宇宙。她的胴体是他一万个春天。 室中温暖如春,她春衫儿薄,玉肌隐现,成熟的婀娜身材一一呈现。她一移动,幽香散逸,她那脸上的神情,对他是一大诱惑,有点不克自持啦! 他蓦地将她拥入怀中,她用梦也似的声音嗯了一声,娇情地倒在他怀里。 生命在辉煌,爱情爆出了火花。他在她额上至粉颈印上一千个吻,她也是的。最后,两人的嘴终于胶合着吻在一处,他与她全沉醉啦!这对他们是新奇的感受,宇宙万物在他们之外消失了。 良久良久,他们方重新回归现实。她在他壮实的胸怀里喘息,不敢抬头。他闭上目,堕入沉思之中。 室中极静,姑娘梦也似的声音,像一根古琴的和弦,在他耳畔轻柔地震鸣:“哥,你想什么?何思之深那?” “华,我在想,在日后,我们找一处山明水秀之乡,相亲相爱长相厮守,半耕半读安享神仙之福,与世无争无忧无虑,世俗繁华打扰不了我们俩。华,你可愿么?” “哥,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华。” “还有……我们的……孩子。” “啊!该打,我该想到的,我们该有两三个儿女,不然怎算是家?华,让我吻你,聊表谢意。” “嗯,你坏!”她更坏,大胆地回吻他。 爱侣们冲破爱情第一关──蜜吻,第二关爱抚即将随之而来,斗室中满室生春,真教人羡煞。 良久,玉琦抱着她送入内室,方回到外间熄灯就寝,进入梦乡。 邻室,有一个黑影用耳贴壁而听。当他听到隔室那荡人心魄的腻笑时,牙关咬得死紧。直至万籁俱寂,黑影方抹开床上人的睡穴,悄悄开门走了。 玉琦已发现轻微的足音,并未在意。这儿是客店,住客甚多,只消不侵入房中,他无权干涉别人的行动,当然啦!如果是窗外和瓦面有声音,他不会放过的。 *** 翌晨,三人重行上路,飞爪欧朋先走片刻,姑娘不愿旁人打岔。她自私,要与玉琦走在一块,不要第三者在旁碍眼。 从颍州至凤阳,有一条官道,经颍上,已在本朝废去县治的下蔡、怀远、直达凤阳府。这一带,乃是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发迹和流浪之地,道路安静,商务繁胜,行旅咸称方便。由凤阳到应天,更是驿车往来之地。 此外,另有一条古道可通应天。从颍上县分道东南行,经正阳关,进入山区。再由合肥走巢湖北岸,过全椒到达应天府。 这条古道不好走,经正阳关渡过肥河,便是山区了。山区是皖山余脉,虽不险也够瞧的,打闷棍背娘舅的小贼出没无常,山大王靠山吃饭的好汉经常可见。 玉琦预定行程,是走凤阳府。两条路距应天都是八百里左右;同样距离,为何舍大路而不走?虽则凤阳府以后一段路也是山区,但官道够大,人烟辐辏,安全得多了。 他俩沿官道下行,不徐不疾泰然赶路。 飞爪欧朋在他们前面八九里,也徐徐缓行。他那红眼圈中,不时透出怨毒的寒芒冷电。 正走间,前面现出一座濒临河湾的小山丘,官道在山与河湾之间,蜿蜒而过。濒河一面,有三栋土瓦屋,门扉紧闭,似乎空阒无人。 欧朋缓缓策马而过,蓦地门扉“吱呀”一声,半开的木门中,露出一个半老徐娘的面孔,只露出半边脸和高高的女冠髻,脸蛋五官甚是美好,尤其那双眸子水汪汪地仍显年轻。 “咦!”女人轻呼。 欧朋闻声勒住座骑,侧身一看,也轻叫:“咦!是你?” 门扉大开,现出一个身穿玉色道袍的女人来。咦!并不老,道袍窄窄地,只有形式而无道袍的宽大,根本就不像道袍,高胸盛臀,身材极为丰满。乍看脸色,准以为她是三十岁以下的女人,但细看她眼角的笑纹,就知她已过徐娘的年纪了,假使以武林人物的眼光看,她恐怕不会少于花甲年龄了;因为修为有素的人,可以使青春常驻,极不易老。 她迎门一站,柳眉一扬说:“好小鬼,年来你躲到哪儿去了?仍不恢复本来面目?你给老娘滚进来。” 欧朋跳下马来道:“年来在河南布政司,无暇南下。其实我也曾派人找你,却不知你在何时离开了凤阳府。” “别噜嗦,还不爬进来?” “嘻嘻!等会儿再爬,且先将马儿藏过,后面有我的猎物,得先避避。” “拉到左侧马厩。不!我叫人照料,你进来。小青,出来照顾马匹。” 内间里出来一个稚鬟,应喏着上前接马,牵向左侧木屋,闪入屋中。 欧朋抢入屋中,反手掩上门,将女道士按在门上,说道:“你怪我?谁教你躲在这乌龟不想做窠的地方来的?年来想得你好苦。”他凑上去吻她,左手在她身上乱掏。 女道士不让他吻,却未阻止他手的活动,哼了一声说道:“鬼话骗得老娘么?你这厮大概找到了更高明的嫩雌儿,怕早就将老娘给忘了。” “别冤枉人好不?好人,天下间只有你我值得相提并论,举世无三,那些嫩雌儿算啥?”他已经将她的衣带扣绊全卸了,玉乳怒突,肥臀半掩,真要命。 她被他逗得大概受不了,媚眼中异光流转,腻声说道:“你这小鬼说的倒是良心话,比你那老鬼强多了。抱我进去,除掉脸上的劳什子。” “好,叫人留意有两人两骑经过。小别胜新婚,咱们得好好快活,我正憋了一肚子火。” 他迫不及待,先将她剥得像个白羊儿,她也卸掉他的兵刃衣裤,一双面首丑态毕露,半拖半抱进了内室。 半个时辰后,两人结扎停当。女道士内穿劲装,外罩玉色道袍,手中抓了一把连鞘宝剑,开门外出。 飞爪欧朋在门后说:“怪事,他们早该来的。亲姐儿,请记着,能留下那雌儿,当然更好,大个儿千万给宰了,替我出气。我在凤阳府等你,等你作竟日之欢。” “哼!什么人都可留,雌儿不可留,你别想。” “不想就不想,那雌儿恐怕已经成了破罐儿,不希罕。” “啐!你骂我么?”女道士杏眼睁圆地叫。 “岂敢岂敢,你是人间至宝,我三生有幸呢,怎敢骂你?给你赔失言之罪,来,亲姐儿。” 他抱着她狠命地吻,上下其手。女道士大概被“亲姐儿”这含有三种暧昧之意,奇怪希罕的亲昵称呼迷住了,转怒为笑啦,拧了拧他的嘴,推开他的手,笑嗔道:“贫嘴,腻人,讨厌死啦!” “嘻嘻,在凤阳再教你腻。再见,小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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