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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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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韬接口道:“启禀王爷,卑职即率人驰往龙门。” “好!传令下去,调用府中铁骑。”王爷答。 “请带二十具连弩,由草民动手拿人,如贼人不突围而走,请勿插手,以免多伤性命,可用连弩攒射,切记不可近身拼搏,贼人中无一庸手。” “卑职即伴同华壮士前往。”青虹剑客接口。 逸云告罪出厅,提入青虚子放了,禀道:“草民擒得一名仇家,其中定有隐情。因这人并不认识草民,不知因何竟知草民行踪,乘机在街心下手暗算,此中大有疑问。草民疑借片刻,先问问其中隐情。” “壮士请自便,唔!他身上带有军器,先搜他一搜。” 青虹剑客起身走出,他经验老到,手在青虚子身上一阵乱掏,脚旁便堆了不少玩意。 一把墨绿色的小剑,一个草囊;囊中有瓶瓶包包,里面盛了膏丹丸散。一匹雕工极精的红宝石小马,一个翡翠如意项饰,一支晶钻凤头钗。 腰带中,搜出十二把柳叶刀。左手臂套中,有三支子午三棱箭。 青虹剑客将宝石小马项饰钻钗呈上,禀道:“禀王爷,全是前晚血案中的赃物。” “问问他。” 青虹剑客走到青虚子身边,拈起子午三棱箭,微笑道:“阁下,天下间能使用这种歹毒诡异暗器的人,屈指可数,你还是从实招来的好。” “呸!你小子是啥玩意?你配盘问贫道?” 逸云拈起黑绿色的小剑,说:“青虚子,你这把剑可以用气而驭,上有奇毒,见血封喉。加上你的蘸毒子午三棱袖箭,也许能取我的性命。你该从身后悄悄下手,杀我易如反掌。天网恢恢,你失策了,也太贪心了,反而自投绝路,何苦来哉!” 青虚子目眦欲裂,大骂道:“小狗!你会有那一天的。要不是师兄想活捉你剥皮挖心,你早该死在贫道之手。” “四宗血案,到底你师兄两人所为呢?还是与祁连隐叟共同下手的?” “人多着哩!但你永远不会在贫道口中得到线索。” 青虹剑客用食指拈了一支子午棱箭,蹲下身子,面泛微笑道:“你会说的,道爷。这是你的独门暗器,张某用这玩意对付你,你会说。” “华某也替你用元阳真火烘裂浑身奇经百脉,双管齐下。不怕你是铁打的金刚,钢铸的好汉。”逸云也笑着说,蹲下了。 三棱箭嗤一声响,划开了青虚子的胸衣,箭尖儿又搁在他的鼻尖上轻轻拂动。 “死,就死干脆些。道爷,你还是说的好。” 青虹剑客脸色一冷,阴森森地发话。 青虚子当然知道他自己的暗器,是如何的歹毒,只觉得心中一凉,急声道:“箭拿开,好汉做事好汉当,贫道与师兄两人所为。” “祁连隐叟呢?” “他仅负责透露风声,并行刺昏王,分头行事。” “前晚他们为何不入王府?” “来了,因五派门人与喇嘛都在府中,且时辰不够,致未下手。” “谁告诉他五派高手全来了?” “逍遥道人玄盛。” “砰”一声响,王爷一掌拍在案上,怒叫道:“可恶,速派人请武当的牛鼻子。” “禀王爷,玄盛一群人已经在晨间出城,不知去向。”谢韬躬身答。 “他们在安乐窝之东五里地,洛河边一座小村里。”逸云接口。 “去!全给我捉来。”王爷怒叫。 “遵命。卑职即行带人前往。”谢韬告退走了。 逸云也起身告退道:“事不宜迟,迟恐生变,草民即与张护卫带人前往龙门擒人。” “好!小心谨慎,祝你们马到成功。” “谢谢王爷祝福,草民先走一步。”他长揖告辞出阁,仍由谢韬领他出府。 不久,两队铁骑奔向天津桥,蹄声雷动,声势汹汹。第一队是逸云、青虹剑客,领先的是中州三义。他们之后是五十铁骑,三十把匣弩,每一名护卫,皆是上上之选。 第二队是谢韬,也带了五十铁骑,也有三十具匣弩。他们过了天津桥便向左折入田野,直奔向五里外的小村。 谢韬这一路人马不顺利,逍遥道人玄盛大概已发觉不妙,事先也得到了风声,在人马到达的前片刻,已经离开了村落。去向不明,谢韬无法查出去向,只好将一个厢长和五名甲首带回王府交差。 逸云飞骑南赶,沿途有中州三义和花子帮的人传递信息,说祁连隐叟已经在午后离开了龙门,一行二十余人已长途赴汝州。 五十五匹马飞驰电掣经龙门镇,出伊阙直扑汝州大道,进了山区,人马都有点儿乏了。 越过伊阙十余里,官道进入一座绵亘起伏,疏林散处的山区,山不高,岗阜蜿蜒。远远地,已可看到前面小岗下一群青衣人影。 逸云目力超人,已看出正是猎物,他向后叫:“我先走一步。切记:可合不可分,用弩不用刀剑。” 语声一落人像一道轻烟离开马背,像一道闪光,没入路侧密林。 青虹剑客只看得毛骨悚然,一面驱马狂奔,一面向并骑而进的中州三义说:“沈兄,这年青人是人是鬼?” “是人。张兄,这是御气飞行人间绝学。”沈刚说。 “可怕?如果他真要图谋王爷,事无不成。” “你老兄的脑袋,随时得准备搬家。那晚如果没有少林五老在他久斗身疲之后,一记合击震伤他的内腑,你与谢护卫不重伤亦会出彩。” 前面的祁连隐叟,已经发现后面有大批铁骑追来,但未以为意,仍泰然而行。弱水神龙被青虹剑客的霸道暗器白羽袖箭,出其不意从后发射正中脊心,当场毙命栽下宫墙,已无活口留在洛阳城。可是他做梦也未想到,青虚子怕被自己的淬毒暗器所制,招出了同谋之人。所以看见官军追来,毫不在乎,以为他们只是有事经过而已。 另一个他不在乎的原因,是追来的人马仅五十余骑,要想对付三十余名武林高手,未免太不知自量了。 一行人以不徐不疾的脚程,泰然地上了山岗。五十余骑人马,也到了岗下了。 岗以南地面起伏坡度不大,也算得是山中的一处平原,不远处有一座小村庄,平原四周是星罗棋布的疏林,和一些半开发的山坡麦地。 一道淡淡轻烟,从右侧三五十丈外疏林茂草间,贴地一闪即逝,如同鬼魅幻形。祁连隐叟领先而行,竟也未发现那淡淡的奇快身形。 行了两里余,到了一座疏林前,林缘是一排排只有丈余高的灌木丛,秋草枯黄,高不盈尺,人隐伏其中,不易发现。 官道笔直穿林而过,可以看到林南三里地的小村子,空荡荡地阒无人迹,鬼影俱无。 后面的人马,已经上到岗顶,正以全速向这儿急冲,相距只有两里地,已可看清面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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