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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


  同时他的头,也撞在一个酥柔微富弹性的物体上,就在这时,另一双玉手,也即时托在他的胸脯上,但是,马龙骧的两臂,却在慌急中,本能的将前面的物体紧紧抱住。

  于是,他急忙将头伸出水面,立即呼了口空气!

  同时,耳边也响起了陶萄凤的娇嗔说:“还不快将容姐姐放开!”

  马龙骧一出水面,神智立刻清醒过来,这时一听陶萄凤的娇嗔声,赶紧睁开了眼睛,一看,他正将娇艳如花的郑玉容抱在怀中·

  只见郑玉容,娇靥绯红,一脸的焦急关切之色,一只玉手,仍托扶在他的左腋下没有松开!

  马龙骧心中一惊,急忙将郑玉容松开了!

  陶萄凤看在眼里,心里虽然有些不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因为任何人,在他骤然落水之际,都会本能的用手去抓一件东西,他当然也不例外。

  是以,她一句话也没说,一手托着马龙骧的前胸,迳向湖边游去。

  郑玉容一见,立即关切的跟在身后,虽然,陶萄凤焦急的托浮着马龙骧,但她却比陶萄凤更焦急。

  因为马龙骧才是她真正的未来夫婿,她现在如此委屈自己,完全是受了干爹的命令,和长发水里侯的托付,游至岸边,柳大娘早已等在那里。

  一见马龙骧被陶萄凤托游回来,立即关切的说:“马少爷怎样了?”

  陶萄凤有些生气的说:“游至湖心,突然沉下去了……”说话之间,第一个走上岸来。

  柳大娘心里明白,知道马龙骧的水功,并不见得比马腾云高明,是以惊异的问:“马少爷怎会突然沉下去了呢?”

  马龙骧一面登岸,一面不好意思的说:“我见容师妹站在那里,以为那里的水下有岩石……”

  陶萄凤一听,不由迷惑的大声问:“你连踩水都不知道哇?”

  马龙骧一听,断定马腾云至少学过踩水口诀,因而解释说:“当时我忽略了,现在当然知道了。”

  说话之间,郑玉容也登上岸来,她当然心疼马龙骧,因而宽声说:“小事情,何必再为此斗嘴,我觉得龙哥哥的水功比以前进步多了,再说,这种事也是初学水功的人免不了的事。”

  陶萄凤的想法可不同,郑玉容被马龙骧紧紧的抱了一下,这件事将来可怎么解决呢?

  这时见郑玉容说的平淡,好似方才没有发生那件事似的,只得嗔声说:“还不谢谢容姐姐?”

  马龙骧心中虽然有气,但他知道大头、长发两位怪杰,就在数丈外的绿竹后,只得向着郑玉容,笑着说:“谢谢容师妹!”

  郑玉容娇靥一红,觉得啼笑皆非,自己的心上人,不能和自己在一起,还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受别个女孩子的气,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但想到干爹和长发前辈的嘱托,以及陶萄凤知道马腾云已死的后果,也只得笑着说:“自家师门兄妹,何必称谢!”

  一旁的柳大娘则催促说:“时间不早了,大家换上衣服上路吧!”

  马龙骧首先赞好,立即在柳大娘手中接过衣剑,迳向数丈外的丛竹后走去。

  走至丛竹后一看,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果然仍在那里。

  大头鬼见愁首先悄声问:“方才是怎么回事?”

  马龙骧见问,只得讪讪的说:“我以为那个地方水浅,结果,差一点没沉下去!”

  长发水里侯毫不在意的说:“要想学水功,总免不了要暍几口水,怕什么?后来呢?”

  马龙骧讪讪的说:“所幸抱住了容师妹,才没有沉下去!”

  大头鬼见愁立即斥声说:“那有什么害臊的?容丫头本来就是你的媳妇嘛!”

  马龙骧一听,心中顿时升上一阵无法形容的快慰。

  正待说什么,长发水里侯已没好气的悄声说:“现在谈这些干什么?赶快谈正经事!”

  马龙骧听得又是一楞,他一面换衣服一面迷惑的问:“两位师伯要谈什么?”

  大头鬼见愁沉声说:“明天就到南五台古佛寺了,我问你,古佛寺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样子,寺门是什么砖砌成的?你知道吗?”

  马龙骧一听,只得愁眉苦脸的说:“骧儿怎么知道呢?”

  长发水里侯立即正色说:“你学艺多年的古佛寺你都不知道怎么个走法,这话你说得出口吗?凤丫头的命岂不要送在你的手里吗?”

  马龙骧一面佩剑,一面委屈的说:“骧儿真的不知道嘛!”

  长发水里侯焦急的说:“所以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才给你出主意嘛!”

  马龙骧觉得事情实在难办,因而苦着脸说:“长发师伯,这件事要想做好,实在太难了……”

  长发水里侯一听,立即焦急的说:“小子,你可不能半路里打退堂鼓呀?”

  马龙骧委屈的说:“这样下去……”

  话刚开口,大头鬼见愁已沉声说:“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一切后果,由我两位老人家做主负责,你容妹妹街能委屈求全,你小子怎能还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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