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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但他这时的肩上,却多了一柄金光四射的金手拐,看来十分沉重,至少也有六十余斤,压在他的肩上,似乎有些吃力。

  根据兵器的沉重,显然不是他自己使用,而是,代葛衣老人拿的。

  打量末完,蓦见葛衣老人嗔目一指马龙骧,怒声喝问:“姓马的小辈,当初你是怎么对我老人家说的?现在你怎的又来此地?”

  马龙骧两次被这些人指点叱责,早已怒火高炽,这时见葛衣老人也认定他是马腾云,不由剔眉怒声说:“老英雄想必是位德隆寿高之人,怎的说话如此没有分寸……”

  葛衣老人大喝一声:“小辈闭嘴,居然敢说我老人家说话没有分寸,莫说是你,就是你老子马靖活着,见了我骊山老人‘金手拐’也要尊称一声严前辈。”

  马龙骧为了声明他不是马腾云,只得冷冷一笑说:“非常抱歉,不瞒老英雄说,两天前在下还不知道马靖是什么人?”

  如此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下由同时一楞。

  绿衣少女严霜梅,也下由惊的停止了哭声,瞪着一双噙满了泪水的凤目,盯着马龙骧的俊面缓步向前走去,不得不重新证实一下她是否真的看错了。

  就在严霜梅走至马龙骧身前的同时,“骊山老人”严正宁,已怒声说:“梅儿,不要走近他,这种数典忘祖不认老子的人,还值得理他?”

  马龙骧一听,顿时大怒,不由也剔眉怒声说:“在下念你年老眼花,看不清事物,你如再口出不逊,可不要怨在下失礼了……”

  话末说完,“骊山老人”严正宁已暴跳如雷的说:“好个可恶小子马腾云,居然敢骂我老人家老眼昏花,我看你小子今夜是诚心前来闹事的……”

  话末说完,伸手在护院武师的手里将金手拐拿过来,继续怒声说:“马腾云,今夜老夫定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马龙骧见骊山老人顺手拿起金手拐,就像壮汉拿了一根小棒锤,知道金手拐的功夫不可轻视!

  这时见骊山老人仍呼他马腾云,不由怒声说:“在下再郑重告诉你一遍,在下不是马腾云!”

  岂知,身旁不远的绿衣少女严霜梅,却焦急的怒声说:“你还嘴硬,爷爷眼力精灵,早已看到你眉心的朱砂痣,和你佩的‘风雷疾电剑’了!”

  马龙骧一听,心中暗呼糟糕,这个时候他又觉得王夫人为他点痣是多事,佩这柄“风雷疾电剑”是累赘了。

  但是,他仍正色沉声说:“天下相同之剑很多,像貌相同之人也不少,姑娘怎可一口咬定马腾云就是我?”

  话声甫落,瘦削黄衫青年,已怒声说:“舅爷!这小子既然如此无礼,恶言恶语的冒犯您,清儿愿代您老人家出场将他教训一顿!”

  “骊山老人”严正宁一听,立即毅然沉声说:“好,不过,不可伤他!”

  马龙骧一听,不由仰天发出一阵内力充沛的哈哈大笑!

  严霜梅却望着撤剑在手,缓步走过来的黄衫青年,怒声说:“沈清水,这事与你何干,要你出来多事?”

  但是,亲眼看见马龙骧挥袖震飞护院武师的灰衣老人黄总管,这时再听了马龙骧内力充沛的大笑,却惶急的说:“老爷子,请恕老奴多嘴,沈家少爷不是马少侠的敌手呀!”

  被称为沈清水的黄衫青年一听,不由怒声说:“黄总管,你可知道马腾云乃是本少爷剑下的游魂吗?不是本少爷夸口,取他之头,有如探囊取物!”

  马龙骧再度怒极一笑说:“马腾云是马腾云,我马龙骧是马龙骧,在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取下在下项上的人头!”

  黄衫瘦削青年,傲然一笑说:“不管你是马腾云也好,马龙骧也罢,本少爷的剑,今夜如不见血,转身就走,埋名海外,终生不再回来!”

  马龙骧听后,也轻蔑的一笑说:“如果你姓沈的剑尖,能碰到我马某人的衫袖摆楷,在下就当场举掌自绝。”

  绿衣少女严霜梅听得大惊失色,不由焦急的说:“你今夜可是疯啦?”

  马龙骧理也不理严霜梅,但他却断定马腾云以前和当前的黄衫瘦削青年,曾因争夺严霜梅而动过手。

  当然,动手的结果是马腾云失败了,因而失去了和严霜梅结合的机会,根据严霜梅的话,沈清水的剑术可能不俗。

  心念未完,走至身前不远的沈清水,已冷冷一笑说:“现在就请你亮剑吧!”

  马龙骧傲然一笑,两手一摊,说:“与你这等庸手过招,何需用剑,就凭在下这双肉掌,足够应付了!”话一出口,全场之人,无不震惊?但都同时一楞!

  骊山老人一定神,正待说话,绿衣少女严霜梅已怒道:“马腾云你……”

  话刚开口,马龙骧已剔眉厉声说:“再告诉你一次,在下不是马腾云!”

  严霜梅气得娇靥铁青,目蕴热泪,突然厉声说:“你既然不是马腾云,你先接我几剑试试!”

  说话之间,反臂抖腕,手中长剑一式“凤翅斜挥”嘶的一声,幻起一道如银匹练,迳向马龙骧拦腰扫去。

  这一次虽然出剑快速,距离又近,但是马龙骧却早已有了准备,是以,严霜梅反臂之际,他的神功早已布满全身。

  一俟长剑扫出,顺着剑势闪电倒下,剑光嘶的一声,贴着他的身上扫过,而他趁势脚跟为轴闪电旋起,右手伸处,已将严霜梅的宝剑护手握住。

  严霜梅虽然在气头上,但她出剑仍留有分寸,但她做梦也没想到马龙骧不飞身暴退而顺剑侧倒?

  这时招式方完,宝剑的护手已被马龙骧捉牢,立有一股潜力沿臂而上,有如万针戮刺!

  芳心一骇,娇呼一声,飞身暴退三丈,但是宝剑却已被马龙骧夺去。

  骊山老人楞了,黄总管和两个武师也傻了,黄衫瘦削青年沈清水,早已吓得张嘴结舌,目瞪口呆!

  马龙骧夺剑在手,顺势一抖,暗透神功,光芒暴涨,耀眼生辉,剑身幻成的匹练中同时泛起无数寒星。

  于是,傲然抬头,目注沈清水,沉声说:“在下就暂借严姑娘的宝剑,向你请领几招不传之秘,而且我在下项上的人头,也正等着你阁下来取!”

  说话之间,宝剑前伸,缓步向沈清水走去。

  沈清水两眼发直,剑尖缓缓下垂,似乎在骤然一惊之下,吓痴了。

  骊山老人一见,突然大喝一声:“老夫我来会你!”大暍声中,手提金拐,飞身纵向场中。

  严霜梅见马龙骧以如此神玄诡异的身法,夺走了她手中的宝剑,而且,一柄普通的精钢剑,到了马龙骧的手里,竟然寒芒四射,令人不敢直视,这份功力,显然祖父骊山老人也无法比拟。

  这时见骊山老人提拐入场,不由惊的哭声疾呼:“爷爷……”

  话刚开口,骊山老人己到了场中,只见他竟忿怒的瞪着严霜梅,怒声说:“你不是早就不同意爷爷为你做主的这桩婚事吗?现在爷爷正是要给他小子一个机会,你怎的又突然阻止了?”

  严霜梅本来想说:您不是他的对手,但她总觉难以出口,只急得掩面哭了。

  骊山老人瞪了严霜梅一眼,又哼了一声,才转首望着马龙骧,沉声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想不到两年多未见,你已非昔日阿蒙了,今夜你既然敢前来,想必是为了老夫昔日誓言了!”

  马龙骧一听,赶紧沉声说:“在下今夜因事路经此地,你究竟说些什么,在下根本不懂你的意思。”

  骊山老人怒声说:“你别装蒜,胜了老夫,就准你和梅儿结合。”

  马龙骧一听,又急又怒的说:“我再说一次,我不是马腾云……”

  骊山老人大喝一声:“管你是谁,胜了我的金手拐,你就将梅儿带走!”

  大喝声中,金手拐反臂挥出,挟着一阵劲风,迳向马龙骧拦腰打去。

  马龙骧被这一连串的不愉快,早已被拨弄的怒火高烧,这时见骊山老人一拐扫来,只得大喝一声:“你这样咄咄相逼,在下只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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