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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


  第二十三章 忍辱负重且偷生

  沙洛是滇边一个小镇,住于恩梅开江的左岸,镇上来往的商旅颇繁。

  在一家宾至如归的客栈,一间上等几净的客房里,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英俊少年,他就是被自己父亲“痴剑”

  以“惊鸿剑”划伤肩胛的倪有庆。

  床边站着“北絕”万年青、绿衣人“怡翠仙子’伍烟雨白裙曳地的绝色少女白欺霜。

  客房里静悄悄地没有点声息,白欺霜一脸惶急之色不时地望着绿衣人再望熟睡中的倪有庆。

  “北绝”万年青却两手背后,在房内踱来踱去!绿衣人“怡翠仙子”伍烟雨,蛾眉紧锁,埋头沉思好半响。

  “怡辈仙子”,霍然望着“北绝”凄凉一笑,道:‘万先生,你那么自信的断定‘痴剑’有惊无险呀?”

  “北绝”点头道:“他的生命绝对沒有问题!”

  “怡翠仙子”道:“由何看出?”

  “北绝”道:“由他父子二人一搏,已使野皇宫不信有诈!“怡翠仙子迷惘地问道:“变心丸真的对他不生效果?”

  “北绝”正色道:“这个我敢保证。”

  “一点不错!”

  “七魄断魂丹真如‘东宫太子’所说的那么利害?”

  “三个时辰一过,当真化成一滩黄水?”

  “正是!”

  “他所服下的是真正的‘七魄断魂丹’?”

  “我想不会假!”

  “那他岂不是危在旦夕?”

  “不会!”

  “如何看出?”

  “他虽服下去,但却利用父子相博的机会,又把它吐出!”

  “我从未闻过有这种功力?”

  “功力练到‘三花聚顶’的地步,区区一粒毒丹微不足道!”

  “先生相信“憨笔’确实困在野皇宫?”

  “准错不了!”

  一闻“憨笔’二字,白欺霜倏地一震,目射奇光注视“北绝’道:“老人家见过家父了吗?”

  “北絕”摇头道:“没有!”

  白欺霜楞然道:“那你怎知家父困在皇野宫?”

  “这只是一种推测!”

  白欺霜灵光一闪,悟然道:“您要‘痴剑’伯伯诈归,皇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事?”

  “北绝”笑道:“那只是目的之一!”

  “目的之一?”

  “嗯!”

  “还有什么事值得伯伯去冒险?”

  “即将来临的武林浩劫!”

  “伯伯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办到吗?”

  “可以!”

  “不需要我们驰援?”

  “并不是要他跟野皇宫拚搏!”

  “那么要伯伯冒生命之险干啥?”

  “探查野皇宫的虚实和秘密!”

  “野皇宫里面还有什么秘密?”

  “暂且不能说!”

  就在此刻一一倪有庆身躯一动,悠悠醒来,睁眼一看怔住了。

  他知道自己被家父“痴剑”一剑击中在肩胛,身形弹而出给人接住,全身一麻便失去知觉,那个接住他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谁。

  如今醒来已置身客栈房间,里面还有自幼离开身边的母亲“怡翠仙子”和自己心上人白欺霜以及传给他太虚神功的“北绝”万年青。

  难道是他们救了我?一想到野皇宫前父亲对自己绝情的一幕,热血沸腾,几乎忍受不住!倪有庆白从得悉生身之母尚在人间的秘讯之后,一股孺慕之情早就蕴藏心内;只因过度的偏激和谈解而把它压住。

  于今,对于母亲“翠怡仙子”过去的误解,巳经冰释,凄然悲呼一声:“妈……”

  忘记剑伤未逾,一骨碌地翻身而起,往绿衣人怀中扑去!绿衣人含冤莫白的活到现在,就是为了等着这么一天,眼见自己二十年前,生离死别的爱儿,业以对自己谅解,喜极而流下几滴热泪,搂住倪有庆头颈,呜咽说道:“孩子,真苦了你……”

  倪有庆好像受到了无限委屈,扑在绿衣人的怀中尽情的发泄!绿衣人抚摸着他的脸,哽咽道:“孩子,妈对不起你,令你……”

  倪有庆嘶哑地道:“不不,妈,妳没有错,可恨的是西门珠那淫妇和伪装正人君子的家父……”

  真情的流露,尽在这母子相抱而泣的一刹那间,没有做作,也没有掩饰!绿衣人慌忙以手掩住倪有庆的口,描首苦笑道:“孩子,你父亲并没有错!”倪有庆愕然地望着绿衣人,道:“他没有错?”

  绿衣人点首道:“错在为娘!”倪有庆讶然退后一步,道:“什么?你不恨他?”

  绿衣人和蔼—笑,慈祥的道:“孩子,夫妇和子女之间,没有什么可恨的。”

  倪有庆悲愤道:“我却恨透了他!”

  绿衣人和苗道:“孩子,你不能这样说。”

  倪有庆正待开口,绿衣人摇手阻止,又接下道:“他无论如何坏,但总是你尊长,你应该要原谅他才对!”

  倪有庆哼了一声,道:“那种见色而迷,不顾父子之情,要我原谅他?”

  绿衣人温和道:“孩子,你错怪了他.”

  倪有庆恨声道:“我没有错怪他,我几乎喪命在他的手里!”

  绿衣人正色道:“他是有难对你说明的隱衷,迫不得已而为的!”

  倪有庆坚持己意,冷冷道:“父子之间没有疑难启口的道理,他存心欲置我于死地!”

  “北绝”万年青突然插口道:“娃儿,令慈句句是实,你要相信令尊!”

  倪有庆转向“北绝”道:“要我相信他?”

  顿了一顿,指着肩上的伤处,恨气未消地接下说道:“这是最明显的证明,他巳对我下了绝手,若不是你们适时赶到救我一命,早就变为他的剑下亡魂!”

  显然。他对父亲“痴剑”的误会已深!“北绝”谓然笑道:“娃儿,你差点破坏了令尊的全盘计划,你晓得吗?”

  倪有庆诧异道:“破坏他的计划?他有什计划?”

  “北绝”不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令尊为何归附野皇宫,你知道吗?”倪有庆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还不是为了西门珠那賤人!”

  “北绝”正色道:“你错了!”

  “是我亲眼目睹他二人的亲热场面,那会有错!”“令尊是出于不得已而为!”

  “男女之间的事,也可以勉强的吗?”

  “令尊确实是如此!”

  “我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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