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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


  这是一种奇特的指法,二人均以静制动的最高心法出手,瞧得与会诸人暗捏一把冷汗,连大气也不敢喘出来。

  此时,整个神仙谷静得连心脉的跳动也听得出来,这种最高静心法之术,是集精、气、神于一身,万不能微有分神。

  二人相持约有盏时间,仍然未见何人先行出招,只能看到二人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就在此时—一蓦见“七绝先生”暴退三步,冷喝道:“何方朋友胆敢暗中出击,有胆量就请現身一会!”话落,声寂,没有半点回音。

  这一招,冥府至尊本无把握,如今事出兀突,正好给他找到借口,当下冷笑道:“阁下学艺不精,却怪起别人暗击为借口下台,观在—招之胜负己分,你对敝教‘拘魂令’还有何话说!”

  “七绝先生”俊目一睜,射出二道寒人的光芒,冷笑道:”憑良心说,这一招你敢大言不慚地说是你胜的的吗?”

  冥府至尊正待答话,突然,遥远传来—声冲哼,道:“姓万的,我真替你羞脸,被人家逼退三步不算输要算啥?”

  “七绝先生,”哑口吃黄莲,气得眼冒金星,目注东侧道:“阁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暗中搞鬼之人?”

  遥远传来冷笑道:“知道又怎样!”

  “七绝先生”冷笑道:“要你阁下观形!”

  身朝东侧电击而去,只听一声:“未必见得!”接着,传来一声冷哼,同时,先后由东侧射出二道淡烟,“七绝先生”身影已杳,这兀突之变,顿时引起一阵哗然。

  冥府至尊狰狞地笑了一笑,再次拔起那面镌锈“拘魂令”的三角旗,扬了一杨,传声道:“现在还有何人对于敞教‘拘魂令’不服?”

  “在下不服!”

  人随声至,一条人影疾向高台上射去!冥府至尊打量来人之后,不屑地道:“你是谁,报上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碧血浮光剑’得主倪有庆,倪有庆冷冷道:“在下倪有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蔑视天下武林同道?”

  冥府至尊目射奇异光彩,道:“你是‘痴剑’之子吗?”

  倪有庆冷然地道:“啰嗦个什么,你到底收不收回‘拘魂令’?”

  冥府至尊哈哈大笑道:“你娃儿怎么要我收回‘拘魂令’?倪朽庆“呛”的一声,‘碧血浮光剑’已经出鞘,冷冷道:“就凭我手巾这只‘碧血浮光剑’要你阁下收回‘拘魂今’!”

  冥府至尊凝视“碧血浮光剑”有頃,摇头道:“以你现在的功力和火候,尚不配说这种大话!”

  倪有庆冷晒道:“且莫说大话,先接在下一招再说!”

  话落,亮开“浮光剑”门户,双手棒剑,遥遥一举,然后,缓缓剑交右手,左手并指剑诀,神态肃穆地注视剑尖,宛如山峙狱立。

  这是一代绝顶剑术所说的手法,瞧得与会诸人暗自喝采不已,连以剑术冠绝天下的武当派掌门人木阳道长也为之动容。

  冥府至尊目及倪有庆的神态,心弦一凛,摇手道:“慢来。慢来,本座还有一事想跟你谈谈!”

  冥府至尊微微一笑,道,“本座不惜纾尊降贵,遣人请你加入本教委以高位,难道你都无动于衷?”

  倪有庆冷冷道:“在下已经再三声明过,不愿与你们同流合污,少说废话,速作准备接我一招!”

  冥府至尊心想:“这孩子好倔强呀,看来不如此如此定难叫他低头。

  忖念至此,狰狞—笑,道:“娃儿,你真的跟本教为敌?”

  倪有庆冷哼道,“为敌又如何,难道在下还伯你们‘太玄教’不成!”

  冥府至尊闻言,狂笑一阵,然后徐徐说道;“那你们父子一辈子休想再得见面了!”

  倪有庆心头大震,骇然一惊,駭然道:“阁下你说什么?家父现在怎样?冥府至尊阴笑道:“本座先给你看一件东西,然后再回答你的问题!”

  话此,回顾身后劲装大汉道:“执事弟子何在!”

  “弟子在此。”

  应声中,一个蚪梧劲装汉双手捧着一个黄色包袱,跨步而出。走到冥府至尊身前,躬身一礼将黄色包袱递给至尊,然后退五步,垂手恭立。

  冥府至尊接过黄色包袱,轻轻放在案桌上,笑对倪有庆道:“可知里面包的是什么东西吗?”

  倪有庆打量着包袱一眼,茫然道:“沒有打开之前,谁会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其府至尊神秘地笑道:“是令尊‘痴剑’身带之物,你看清之后,可别激动和紧张,一切都好商量的!”

  他一面说一面解开那包黄色包袱,包袱一解,露在众人之前的是一顶竹篓,倪有庆目睹此物,差点儿喊出声来:

  “啊!那不是父亲戴在头上的竹篓吗?”

  放眼武林头戴竹篓之人除了‘痴剑’倪布賢之外,还有一位“风尘运命客”,于今,风尘运命客业已在神仙谷现侠踪而负伤被人救走,现在只剩下‘痴剑’未曾出面。

  由此下断,这顶竹签不是‘痴剑’身带之物,还会有谁的?倪有庆睹物思人,一种不祥的预兆闪过脑际,全身一抖,正欲开口一一倏地,二条人影疾向高台射至,这二人是水火双煞留不怒和我不愁。

  双煞掠落台上互望一眼,火煞我不愁指着那顶竹篓冷冷问道:“这顶竹篓是那地方来的?”

  双煞与‘痴剑’的关系,倪有庆已由野和尚口中略知大概,双煞一出面,他只好静观变化而住口不言。

  冥府至尊望也不望二人一眼;冷冷道;‘那来的,二位做得了主吗?”

  火煞生性比较暴躁,眼看冥府至尊这种目空无人的做为,心头一恼,沉声道:“做不了主,我问你于什么!”

  冥府至尊阴森森地晒道:“二位做得了主也没用,本座的对像并不是你二位!”

  倪有庆闻言,不待双煞开口,冷笑一声,趋前二步,道:“阁下以为用这顶竹萎就想要胁在下吗?”

  冥府至尊语气稍缓,微笑道:“你娃儿实在聪明得很!”

  倪有厌目射怒火,截然道:“要是在下不从你的心愿呢?”

  冥府至尊笑道:“到时候怕由不得你!”

  倪有庆怒火陡炽,冷叱道:“老匹夫,你到底说不说,这顶竹篓是何方来的!”

  冥府至尊长眉一挑,愠声道:“娃儿,你口头放干诤些,惹本座生起气来,你絕对讨不了好处,这顶竹篓就是令尊戴在头上之物,本座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倪有庆截断话锋,沉声道:“受人之托?以你阁下如此身份还有谁敢对你放肆!”

  冥府至尊道:“托我之人是本座昔年的一位好友,他是谁,现在还不必告诉你,他曾附带一句话要本座转告于你!”

  冥府至尊緩緩有力地道;“他要本座问你:“令尊的生命为重?抑或‘碧血浮光剑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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