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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万年温玉的功能,不但可解百毒,避免水火侵害,更能预知惊兆,暗中报知主人。

  这个帐房生得又瘦又小,双目无神,看起来倒象是个捞病鬼,遂又仔细的朝穷不第和时未及打量一阵,见无可疑之处,才哈哈一笑道,“二位快请,本庄成立至今,你们可算得上首第驾临的豪客,秋菊姑娘,你们福气不小,可要好好招待!”

  他说完还暗中使个眼色,但穷不第和时未及,已经来到一张八汕桌前,桌面是特别的,还可以随意转动,面积也较一般八仙桌大上三倍,这时巳有十六个掷骰子,再加入四个,仍显得很宽松。

  掷骰子不限制人数,赌注更没有限制,但做庄的却不得连连超过五庄,输赢都得换人,除非是下家放弃权盘,可以再做五庄,如果是输光了,做一庄放弃也可以。

  而下注也只限制在四门,如遇上赶点子,那就是谁点子大,由谁去掷。

  这种赌注,最简单也合理,可是却一掷千金,不是输就是赢,很少有和局.穷不第看完第一庄,遂掏出一叠银票拿给春兰道:“兰姑娘,先由你试试手风。”

  而时未及也同时交给秋菊一叠银票,示京她们二人同时下注。

  做庄的是个胖胖的商賈型老人,他面前除了珠宝银票,还放着一把金算盘,少说也在二十斤以上。

  穷不第等人一进来就站在对门,和庄家是面对面,而春兰和秋菊拿着银票,自然就押在对门。

  大家把面前赌住下好了,庄家报起骰子,顺手一掷,是两个三夹着一个五,是十五点。

  掷骰子除了暴子,三个同样点子,和四五六,或者六点可以通吃,那么五点也算是最大点数了,不过押庄的仍有赶点机会,如掷出暴子,四五六或六点,庄家仍是赔局.但通常来说,庄家如掷出五点,已有七点以上胜算。

  顺门是由一个老人赶点子,因为他押注三百万两,可是他只掷出四点,连带外庄,被庄家吃去七百多万两。

  轮到对门时,一个大汉伸手想去抓骰子,但穷不第却把他手按住道;“老哥,要按规矩来,谁押的庄子大,由谁赶点子!”

  大汉怒声道;“我这一注押了四百五十万两,难道还有比我赌注更大的!”

  穷不第道:“要数过才能知道,以在下猜想,这两位姑娘的注子,可能超过你的一倍。”

  大汉似乎不信,但春兰在穷不第示意下,把银票摊开一数,果然是九百万两,而更巧的是秋菊所押的注子,也是九百万两.这这一来不仅大汉怔住了,连春兰秋菊也很意外,因为她们接过银票连看都未看,就放到台面上了,却末想赌注高达九百万两,二人加起来已一千八百万两。

  这个数字,连庄家也是一惊,好在他掷出的是个五点,心中巳注定了赢了八成,反而故意显示大方道:“蓝菊两位姑嫂爽大手笔,你们虽是同位,但只能由一人赶点子…

  …”‘穷不第道:“兰姑娘注子押在前面,当然由她赶。”

  秋菊当然没有意见,春兰随手抓起骰子,就朝碗中掷去,当三粒骰子转了一会停住时,赫然是个四五点.大汉本来是满肚子火,这时反而笑起来道:“兰姑娘手气真好,在下也跟着沾光了。”

  庄家怒蹬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赔出两千七百六十万两,他吃了上下门,还不到一千五百万两。

  另一庄开始,春兰秋菊在穷不第暗示下,连本带利一起押上去,而上下门有些场外注,也都转移到对门。

  因此光是对门的赌注,就超过五千方两,庄家犹豫—下,终于一咬牙道:“通杀,四五六……”

  他在叫声中,三粒骰子掷出去,却在碗中不停旋转!慢慢的三粒骰子,已经停下两粒,那是一个五点,一个六点,另外一粒还在旋转。

  所有下注的人,包括春兰秋菊在内,心情都十分紧张,因为这两个点数,对庄家太有利了,转动的那一粒,如果是四点,就可以通吃如是五点,也同样通吃,就算转出六,也是最大的五点。

  转动的骰子,巳慢慢的稳下来,那是个五点,两个五一个六,当然是通吃,庄家脸上巳露出得意之色,周围押注的人却发出一声轻叹。

  可是当那粒骰子将停未停之际,却将六点撞动一下,五点停住了,六点竟翻了一个身,变成一点,两个黑五,一个红六。

  这真是一个意外,庄家巳十拿九稳可以通吃的,结果反变成通赔。

  押注的人发出—声欢呼,而庄家却一脸憤怒之色,赔完主门,却抓起骰子一甩,整齐的嵌在对面青石墙上,竞是三十六点!穷不第惊叫—声道,“天暴,如果骰子掷在碗里,那就通杀了……”

  眷兰轻轻碰他一下,而庄家巳拧声大笑道:“不错,老夫下一庄,就要通杀,梅老三,替我另拿一副骰子来,”

  梅老三就是那个帐房,他换上新的骰子,低声道;“商老板,你不如歇几把,顺顺手风……”

  商老板就是庄家,他按过骰子,怒声道:“滾你的蛋,老夫从来就不信邪,而且我也有的是银子!”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大堆银票道;“朋友们,姓商的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你们尽量押!”

  春兰和秋菊,刚想把桌面上银票收回本钱,但穷不第和时末及巳同时掏出一大叠银票,反加上去,春兰虽没有阻止,却含有深意的看他们一眼,但穷不第却哈哈大笑道:“小生最喜欢这种豪赌场面,咱们也正担心银子没有地方花。”

  商老板看也不看他一眼,却怒瞪着上下门道;“各位好朋友,难道看不起我姓商的,怎么赌注越抑越少了。”

  四周虽有二三十名赌客,却没有一个敢开口,他们只好把赢来的银票,全部又押上去。

  商老板抓起骰子,随手朝碗中一掷,居然晃三个六,不过中间一粒,还在轻微旋转,并沒有完全停下栗,但以整个局势来看,那个转动的六,似乎不可能再有变化。

  因此商老板得意大笑道:“朋友可看清楚子,这次天暴是掷在碗中……”

  谁知他笑声未完,中间那粒骰子,又向左边碰了一下,因而一个大翻身,又变成一个幺。

  两十六配——个幺,当然是通赔。

  商老板突然双目寒光如电,他见穷不第和时未及,都是站在两个女前后面,而且他们双手还伸在春兰秋菊衣内,在她们胸前不停移动,但其余赌客,他多少都知道一点来历,因此他沉思很久,才发出一声阴笑道,“高明高明,老夫今天是裁定了,换一位当庄的吧!”

  他把赌注赔清,面前就只剩下一粒珠子,和一把金算盘I因为光是对门,他就赔出九千九百万两。

  穷不第有些不解的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说不定一下庄大老板掷出天暴,连本带利都扳回去……”

  商老板冷笑道;“老夫是有这个打算,可是所带的银子巳输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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