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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黄剑云一听,急忙解释说:“谢老伯说错了,祖父之死,根本与较技无关……”

  ‘穿云剑’三人一听,也同时抬起头来,惊异的望着黄剑云。

  黄剑云继续说:“我们与汤李两家,不但没仇没恨,而且还有极深厚而永恒的友谊关系……”

  ‘百步神弹’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大闹陵山‘凤凰谷’,因而沉声问:“老奴不明白少爷的意思!”

  黄剑云立即解释说:“祖父武功盖世,且有‘反震罡炁’护身,汤李两位老前辈虽然合力围攻,亦难胜他老人家一招半式……”

  ‘百步神弹’立即不解问:“那么老主人为何谢世?”

  黄剑云黯然一叹,说:“他老人家就是遇到了冰魄寒飙!”

  四人同时一惊,‘金眼雕’自语似的对黄剑云,说:“可是老主人具有雄厚的‘反震罡炁’……”

  话未说完,黄剑云已黯然摇摇头,说:“但他老人家已不是童子之身了!”

  ‘穿云剑’四人一听,心头同时一震,想到方才在井洞口上,万幸没有下去,否则,四人势必寒气攻心而死。

  黄剑云不便说得十分清楚,因而立即改变话题说:“现在小侄必须即时赶往黄山应龙谷,办理祖父生前未完成的一件大事。”

  ‘追风虎’四人知道黄剑云已在古墓中看到老主人亲留的遗嘱,四人自然不敢问前去黄山办什么事。如果能让四人知道,早在十五年前便对他们八人交代了。

  但是,‘百步神弹’仍忍不住问:“可要老奴四人跟随前去?”

  黄云剑毫不迟疑的正色说:“事情虽然重大,但小侄一人足可胜任,而且,‘八大庄院’也需要老伯照顾,尤其晨间又开罪了‘魔尼’和‘鬼女’!”

  ‘穿云剑’首先不以为然的说:“老奴认为‘魔尼’和‘鬼女’,必有更急要之事,覊在别处而无法分身,否则,她两人捡到小锦囊后,便不至交给她的女徒来办理此事。”

  ‘追风虎’也在一旁附和说:“任大哥说得极有道理,以老奴看,至少三个月内,‘魔尼’和‘鬼女’无法抽身赶来此地,再说,黄山自古为武林奇人息隐之区,少爷一人前去……”

  黄云剑知道‘穿云剑’四人久居太华,静极思动,都想随他前去,而且,对‘魔尼’和‘鬼女’的近况,判断的也有道理,他自是不便再拒绝他们前去。

  但是,进入‘幻宫’的事,仍不宜告知四人,于是计算一下可能需要的日期,只得颔首说:“既然如此,四位老伯即刻回府,准备一些日用物品,并将庄务交待清楚,‘恩平山庄’最好仍由大春兄负责……”

  话末说完,‘穿云剑’已着惭愤愤的说:“刘掌院昨夜私下对老奴说,那奴才骑了一匹花马,早已逃走了。”

  黄云剑惋惜的叹息说:“大春兄的性情太刚强了,既然如此,就暂命刘掌院负责也好,四位老伯立即将庄务交待清楚,再静观一二日,即可前去黄山‘应龙谷’等侯小侄!”

  说此一顿,突然肃容郑重的说:“四位老伯到达‘应龙谷’口,无论夜晚或白昼,绝对禁止擅入谷口一步,否则,不但误了我们振兴黄府的重任,而且四位老伯都有生命之忧!”

  ‘穿云剑’一听黄剑云允许他们前去,俱都暗自高兴,这时兄黄剑云郑重叮嘱,同时应了声是。

  黄剑云见四人神色无异,于是催促说:“现在我们走吧!”

  说罢,即和‘穿云剑’四人,飞身驰出仙狐谷,迳向寄放马匹的松林前驰去。

  进入松林深处,五匹健马,正在自由的啃嚼松子,一兄黄剑云五人驰来,同时发出一声欢嘶。

  黄剑云自已由树上解下黄骠马,再度叮嘱说:“四位老伯回去后,不宜对别人谈起前去黄山的事,现在我们就此分手,‘应龙谷’口再会了。”

  说罢,飞身纵落鞍上。

  ‘穿云剑’一直希望能尽快为爱女完成大礼,以便住进黄府,统理‘八大山庄’和太华山区,因而又关切的问:“少爷不先回府歇息十日?明晨启程也不太迟……”

  黄剑云立即正色解释说:“这件事祖父原令小侄于秋分那天即时赶往‘应龙谷’,如今延误了这多时日,有无重大变化,尚不得而知,绝对不能再延迟了。”

  ‘穿云剑’四人一听,同时抱拳躬身说:“既然如此,恕老奴等不远送了。届时老奴等在‘应龙谷’口恭候!”

  黄剑云颔首应喏,拱手还礼,一拨马头,如飞冲出松林,直向山外如飞驰去。

  经过数里崎岖小径,即是环绕半山通向‘八大庄院’的宽大山道,出了南山口,眼前一座大镇,正是来时宿店的‘福星镇’。

  一见福星镇,顿时想起位于南街口的‘宏安老店’,他明明知道‘千面神妪’和李嫂晓燕等人早已离去,但他仍决心进店打尖,趁机问一问她们离去的情形。

  心念闾,黄马骠一声长嘶,已冲进了镇口内。街上行人稀少,同来时一样的冷清。

  到达‘宏安老店’门前,勒缰纵下马来,坐在店门下正感无聊的两个店伙,立即含笑迎出来。

  两个店伙见黄剑云有些面熟,断定是位老客人,但他们已想不起何时来过,因为黄剑云和李嫂晓燕宿店时,是扮成一位蓄有短须的中年书生。

  一个店伙拉马,一个店伙将黄剑云引进靠近店门的一间明亮房内,因为午间客人多半打尖,极少有人宿店。

  黄剑云随意要了一些饭菜,即向店伙和声问:“前些日子有一位持藤杖的老先生和一对中年男女与一位少爷,住在贵店的后面独院里……”

  话未说完,店伙已恍然含笑恭声说:“小爷问的原来是那位老爷子呀,他们第二天绝早入山进香,直到深夜才匆匆回来……”

  黄剑云佯装惊异的“噢”了一声,不解的问:“为何很晚才回来?”

  店伙见黄剑云间起伪装持杖老人的‘千面神妪’等人,顿时想起那位与黄剑云衣着相同的中年文士,因而不敢胡谧乱扯,只是狡猾的摇头笑一笑,说:“为什么小的就不知道了!”

  黄剑云知道这些店伙,眼睛最尖锐,头脑最灵活,不露出一点关系,他们决不肯实说,因而秀眉一蹙,关切的问:“那位老爷子离去时,有没有交待什么话或者转告什么人?”

  店伙含笑摇头,说:“没有交代,不过私下里曾为什么事争执,也许是要等那位大爷回来再启程,而那位老爷子不肯……”

  黄剑云一听,立即解释说:“那位大爷就是在下的家兄!”

  店伙一听,深信不疑,立即以恍然的口吻,笑声奉承说:“这样说就没错了,小爷和那位大爷的相貌极为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亲兄弟,小爷的嘴上就是缺少那么一点胡子!”

  黄剑云听得心头一震,深怕店伙看出那天的破绽,因而改口问:“那天他们争执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店伙世故的摇摇头说:“客人谈话,小的怎敢偷听!”

  黄剑云知道店伙不见红,绝不会说实话,只得毫不在意的说:“因为他们与家兄闹意气,现在我就是前去与他们和解,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他们闹气的症结,也就是帮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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