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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梭舟冲进火箭地带,江玉帆立即舞起长矛,保护住自己和秃子,将下落的火箭纷纷击飞。

  阮媛玲则疾舞朱雀剑,幻成一片红光剑幕,立即将落下的火箭击落水中。

  这时正北大火已成了燎原之势,夜空紫红,浓烟弥漫,哔哔剥剥的燃烧声,大为惊人,湖风过处,已感热气炙人。

  通过火箭下落地带,即是滚滚烟雾,而且,正北十八里外的芦苇中,已有剥剥的火苗烧过来。

  由于热气炙人,烟雾浓重,阮媛玲已不能张口说话,她只是兴奋地向着秃子,不停地指着芦苇外面发射火箭的方向。

  秃子自然会意,因为前面不远处已是水道出口了。

  是以,一面奋力划动双桨,一面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正东突然传来一阵隐约可闻的呐喊声。

  阮媛玲一听,精神大振,立即兴奋地道:“我爹娘和陆姊姊他们率领着壮汉战船马上就赶来了。”

  话未说完,一口浓烟呛进口内,她再也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也恰在这时,三人觉得空气一新,小舟已驶出了芦花荡和烟区。

  阮媛玲赶紧迎着湖风,挺胸吸了口新鲜空气。

  就在三人各自吸了口新鲜空气地同时,正南水面上突然响起一阵呐喊惊呼声。

  “他们冲出来了!”

  “他们在那里,没有被烧死!”

  就在一阵壮汉惊呼声中,突然一声愤怒娇叱:“快用火箭射他们!”

  江玉帆三人循声一看,只见正南数十丈外的水面上,正有一艘大战船,在烟雾弥漫中,沿着芦花荡边缘,徐徐向南逃窜。

  只见大船上,火把点点,人影幢幢,二三十名弓箭手,正凑近火把上燃火箭。

  江玉帆一见,顿时大怒,立即望着秃子,举手一指大战船怒声道:“王坛主,划过去,杀!”

  秃子一听,精神大振,双腕一翻,直向大战船前划去。

  因为芦花荡斜向西南,对方大船正沿着弓背弧形划行,而江玉帆的梭舟却在弓弦的直线上飞驰。是以,不难将大船追上。

  但是,大船上的弓箭手,却齐声呐喊,纷纷搭箭向江玉帆等人射来。

  江玉帆、阮媛玲,内心充满愤怒,俱都暗泛杀机,一个挥舞长矛,一个飞舞宝剑,火箭纷纷被击落水面。

  梭舟渐渐接近大船船头,而大船上的弓箭手呐喊惊呼,已显得慌乱,纷纷以实箭向江玉帆三人射来。他们看了这等声势,已惊得无暇再凑近火把燃着箭头上的油绵。

  由于距离越来越近,三十多个弓箭手纷纷神情慌乱地跑到船头搭箭直射。

  是以,箭势愈来愈强劲,箭支愈来愈密集。

  秃子一看这情形,双手划桨,倍受威胁,因而脱口急声道:“盟主小心,属下下水推舟!”

  舟字出口,“唰”的一声已窜进水内。

  接着一式“金龙回游”,立即双手托住舟尾,加速向前推去。

  由于秃子水功精绝,梭舟速度突然加快。

  就在这时,高大的战船上,再度响起那声愤怒娇叱道:“大家注意,集中射击那个手舞红剑,身穿黄绒劲衣的贱婢!”

  阮媛玲这时武功剑术远非一年前可比拟,莫说一阵羽箭,就是暴风吹下的雨,也未必能吹洒在她的身上。

  由于压力骤减,这才凝目细看火把闪耀的高大船头上,一脸愤怒地站着的手提单刀的粉衣少女。

  只见身穿粉红色劲衣的少女,年约二十一、二岁,生得桃花眼,柳叶眉,挺直珑鼻鲜红樱唇,瓜子形的粉面,肤细如脂,尤其,柳腰肥臀高耸玉乳,娇躯玲珑,曲线毕露,确是一个难见的尤物。

  就在这时,船面上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粉缎劲衣青年。

  只见粉缎劲衣青年腰插一对短剑,生得浓眉大眼,白净面皮狮子鼻,看他健壮的身体,一望而知水中功夫必然极有造诣。

  粉缎劲衣青年奋力一分船头上的弓箭手,探首向下一看,一见是阮媛玲,立即怒吼道:“不准射箭,捉活的……”

  话未说完,江玉帆的梭舟已距大船不足五丈了。

  由于船头上的弓箭手被粉缎青年一吆喝,纷纷畏惧的停止了射箭。

  但是,粉红劲衣的妖艳少女却怒叱道:“不准停止,快射箭,快……”

  就在船头上两人争执的同时,江玉帆和阮媛玲,同时一声大喝,已飞身纵上了船头。

  只见船头宽大,光滑如镜,被船舷上的火把照耀得闪闪发光。

  数十弓箭手一见江玉帆和阮媛玲凌空飞上船头,大惊失色,纷纷奔向船后。

  粉衣少女一见,一声娇叱,疾举单刀,越过粉衣青年就向阮媛玲砍来。

  江玉帆唯恐阮媛玲有失,是以才当先飞上船头。这时一见粉衣少女的单刀向阮媛玲砍来,立即劲透长矛,顺势向对方的单刀格去。

  粉衣少女非但不闪不避,反而运足功力向江玉帆的木质枪杆砍下。

  显然,她已认定这一刀下去,必将矛杆砍断,甚或可以令江玉帆受伤。

  岂知,单刀砍下,蹦的一声,有如砍在铁石上,只震得玉臂酸痛,单刀险些脱手,娇哼一声,蹬蹬退了数步。

  阮媛玲一见,脱口急声道:“玉哥哥,别对他们手下留情,这两人就是老狗翻江豹的五女刘汾梅和次子刘立韦……”

  话未说完,业已圆睁凤目,飞身前扑,挺剑向粉衣少女刘汾梅刺去。

  刘汾梅一听阮媛玲骂她父亲是老狗,妖艳狐媚的娇靥上,立现杀机。

  于是,柳眉一剔,怒声娇叱道:“贱婢,你敢骂我父亲?”

  娇叱声中,挥刀迳向阮媛玲迎去。

  粉缎劲衣青年这时一见,“嗖”的一声将腰间的一双短剑抽出来,同时,瞠目望着江玉帆,厉声喝问:“鼠辈乃何人,胆敢登上二爷的战船!快报出你的狗名受死……”

  江玉帆一听对方青年是翻江豹的次子,早已激起杀机。

  但是,他要先证实翻江豹是否已来洪泽湖,而芦花荡的大火是谁命令烧的。

  是以,冷冷一笑道:“在下江玉帆……”

  岂知江玉帆三字方自出口,粉缎劲衣青年刘人且韦已面色大变。

  只见他浑身一战,厉嗥一声:“二爷烧的就是你江玉帆,纳命来!”

  厉嗥声中,飞身前扑,手中双剑,耍了两个银花,分向江玉帆的前胸和小腹扎下。

  江玉帆一见,顿时大怒,身形略微一闪,手中长矛点刺而出,叮当两声金铁声响,立将刘立韦逼退。

  同时,剑眉一剔,怒声问:“翻江豹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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