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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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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镇山惭愧的低下头来道:“晚辈遵命!” 九幽令主缓缓踱了几步,又道:“本令主已与那牛鼻子老道订下了一月之期,届时他自会放你们夫妇离此,下山之后,即刻赶奔泰山,也许本令主还有借重你的地方!” 薛镇山忙道:“晚辈记下了!” 九幽令主又徘徊了几步,道:“学贵在专心,不要胡思乱想,倘若辜负了这一月时光,那你不但对不起本令主,也对不起你的祖父武皇了!” 薛镇山惶悚的道:“晚辈当尽力之所及,不敢稍懈。” 九幽令主欣慰的一笑,道:“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当下不再留恋,大步出屋,薛镇山方欲施礼送别,却听轧轧连响,一道石门已经把那净室密密的关了起来。 ▼第十七章 白骨门紧急律令 望着那道关闭了的石门,薛镇山怔了足有一盏热茶之久,同时百感交集,酸甜苦辣齐集心头。 他仍然难以猜得到九幽令主是谁?也不知他与自己究有什么关系,但很明显的是九幽令主是在全力相助自己。 天罡真经是武林中人人欲得之宝,九幽令主不但不据为已有,反而暗暗将紫金晶珠捏开一条裂痕,以便自己轻而易举的能够捏开,这是为了什么? 此外,他谜样的身世,未了恩怨,都使他心中沉重不安。他不知道宁小凤的情形如何,但他知道一粟子必然会妥贴的照顾她,用不着他再为她担心。 终于,他把杂乱的心思收了回来,摒思澄虑,将全部的精神贯注到手中的《天罡真经》之上。 一经浏览,使他不由如痴如呆,他从未想到武学之中会有这样博大精深的境界,薄薄的一本《天罡真经》,竟几乎包罗了武学中所有的精华。 所幸他服食过万年仙桃,精湛充沛的内家真力,足抵常人数甲子的修为,不必在练力养气上再下功夫,只要按照《天罡真经》上的门路招式习练即可。 于是,他渐渐沉浸于浩瀚无涯的武学领域之中,几乎忘记了已身的存在。 石室门旁有一个可以启闭的石洞,按时有人从那洞中送来饮食,但薛镇山时时会忘记了进餐饮茶,有时送来的饮食又原样的拿了回去,有时则是吃些冷茶剩饭,他已完全融化于那部经书之中了。 《天罡真经》上大部分的招式都十分艰涩难解,这要花费他很大的心智脑力,时光就在这情形之中默默的打发了过去。 一天。 两天。 日子像流水一般消逝得很快,但薛镇山却茫无所觉。 那天。 薛镇山终于把全部的《天罡真经》完全领悟了下来,除了再熟练一下之外,可以说全部都已习成。 他虽不知时光过了多久,但约略估计,大约最多不过十天。 他方在庆幸自己能在短短的时日中将《天罡真经》习成,暗暗得意之际,忽听轧轧之声过处,那石室的暗门打了开来。 这是自他进入石室之后不曾有过之事,当下不由讶然看去,只见面含微笑的一粟子已经立于门前。 薛镇山连忙肃然而起,深施一礼,道:“老前辈……” 不待薛镇山说完,一粟子呵呵一笑道:“恭喜你了!” 薛镇山讶然道:“喜从何来?” “恭喜你大功告成了!” 薛镇山大惊道:“老前辈说什么,一月之期已满……”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之事,最多只有十天的时光,为何他说一月之期已满,这怎么可能! 但一粟子却肯定的笑道:“一点不错,整整三十天了。” 薛镇山目光转动,笑道:“老前辈是开玩笑吧?” 原来他想到这位一粟子是个玩世不恭之人,定是在开自己的玩笑。 一粟子忽然凝重的道:“这样说你是不肯相信的了?” 薛镇山怔了一怔,呐呐道:“不是不信,而是……” 一粟子又呵呵笑道:“好吧,不管你相信与否,九幽令主与我有约,只以一月为期,过期不再招待,你该随我来了!” 说罢,转身就走。 薛镇山怀着困惑的心情,只好跟着一粟子走去。 在一座石厅之中,一粟子收住脚步,笑向一侧墙壁一指道:“你看那是什么?” 薛镇山依言看去,只见在那墙壁之上挂了一幅红绫,上面金壁辉煌,绣制得十分精巧,正是一幅百鸟朝凤图。 薛镇山看得十分出神,因为那图上的各种鸟儿无不栩栩如生,似欲振翅飞去,找不出一丝瑕疵。 只听一粟子继续笑道:“你知道这是谁绣的么?” 薛镇山颔首道:“是……拙荆!” 一粟子道:“令正也是以一月为期,如期绣制完成,不知你……” 薛镇山皱皱眉道:“看来是真的已过了一月了,为什么晚辈只觉得不过十天的光景!” 一粟子道:“那就恭喜你了……” 微微一顿,又道:“令正经过一月辛劳,完成了这样一幅杰作,也不是一桩容易之事,眼下已去梳妆了,大约不久即来,就可送你们离此了!” 于是,两人在厅中坐了下来。 薛镇山踌躇了一下,忽道:“晚辈有一事不明,是否可向前辈请教?” 一粟子笑道:“你说吧!” 薛镇山忖思着道:“前辈与九幽令主关系很深么?” 一粟子微带奇怪而又有些责叱意味的看了他一眼,道:“这问题问得很怪……” 微微一顿,又道:“如若关系不深,我如何会那样对待于他,让你们在此一呆数月之久?” 薛镇山尴尬的一笑道:“那么前辈一定了解九幽令主的来历了?” 一粟子哼了一声,心想:“好啊!你是想用话来套我了……” 目光滑稽的投注了他一眼,道:“我可以告诉你,对九幽令主,当世之中大约只有我一人能知他的底细,他也一切都没有瞒我!” 薛镇山忙道:“前辈是否能告诉晚辈一点……” 一粟子忽然面色一沉道:“不能!因为我曾答应过他,在他自己泄露身份之前,我一定要替他保守住这一份秘密!” 薛镇山颇觉失望的道:“前辈既然不肯相告,晚辈再问也是多余的了!” 一粟子点头一笑道:“不错!我这人最是能够守口如瓶,你不必妄费心机了……” 忽又轻轻一拍他的肩头道:“好在这谜底大约不久就要揭开了,又何必急在一时?” 忽然,只见门帘一掀,宁小凤姗姗的走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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