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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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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脸老者冷冷地道:“请便。” 阴寒山冷冽地哼了一声,转向寒松龄。 那边,绝丐突然拉开一把椅子,望着阴阳判道:“阮老儿,请坐啊,你我非佛非仙,要想降魔灭妖,咱们这点道行还不够,全等着看金童玉女的了。” 阴阳判冷笑道:“你还是安安稳稳地去做你的缩头乌龟吧,你还会想到玉女的死活吗?” 绝丐道:“玉女自有金童去救,你瞎操个什么心?” 阴阳判冰冷地道:“老夫可没那份闲情与你说梦话,你我各行其是,老夫与你话不投机,你少说两句吧!” 绝丐无可奈何地自语道:“凡眼不识真神仙,放着眼前有个金童不求,却尽找我老要饭的呕气,不信,他自己看看吧。” 那边,阴寒山目中无人地自己拉开一把椅子,面对着寒松龄坐了下来,摆摆手道:“小子,坐下来,坐下来,老夫年纪大了,不喜欢做那种蹦蹦跳跳的勾当,咱们来点文的吧。” 冷冷地笑了一声,寒松龄真个坐了下来道:“仍是那句话,悉听尊便。” 向后指指,阴寒山道:“那边还有人等着老夫,因此,咱们不能拖得太久,小子,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寒松龄道:“尊驾就抖出你拿手的来吧!” 绝丐突然遥遥地插口道:“阴寒山有通心铁指功,小子,你可别逼他把那种本事抖出来啊!” 寒松龄笑笑,冷声道:“尊驾既有通心铁指,想来那指上功力,一定天下少有敌手了,寒某就见识见识尊驾的绝学吧!” 阴毒地笑笑,阴寒山道:“老夫若不施展,人家说老夫小气,若施展出来,却又有点以大欺小的嫌疑,这样吧,小子,老夫把一只手指对着你,由你全力阻挡,如果你抵不住,嘿嘿……你看怎么样?” 寒松龄冷笑道:“寒某已说过,悉听尊便。” 冷酷地点点头,阴寒山一再右臂石袖,伸出食指,缓缓把右臂伸到桌子上面。 两个伙汁端了两盘莱,恰在此时到达,见状愣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笑笑,荒城孤剑道:“伙计,把菜放上来,咱们马上就要吃了。” 伸出右手,寒松龄抓住阴寒山平伸在桌上的右手食指,冷冷地道:“朋友,用劲吧!” 两个伙计畏畏缩缩地把菜放在桌上,急忙转身站得远远的。 所有的目光,此时全部集中在这张桌子上了。 向四周扫了一眼,阴寒山得意洋洋地道:“小子,老夫可要用劲了。” 冷冷地笑笑,寒松龄用时支在桌上,道:“请!” 右臂一用劲,阴寒山猛力向前推了一下。 只推了这么一下,阴寒山一张老脸突然完全变了,他骇异地盯着寒松龄道:“小子,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呢,你是谁?” 寒松龄冰冷地道:“用劲吧,朋友,你现在才问,已经太晚了。” 周围的目光流露出比寒松龄初站起来时更惊异的光芒,显然,他们说什么也想不通这么一个年轻文弱的小伙子何以能令阴寒山为之色变。’提足功力,阴寒山冷哼一声,全力把右臂向前推出去。 脸,渐渐涨红了,青筋如蚯蚓般的一恨根地暴跳了起来,然后,冷汗开始一颗一颗地沿着面颊、额角向下滚了。 手臂,却仍然停在原来的位置,尤其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寒松龄脸色亦如初时,丝毫未变。 阴阳判忍不住转向绝丐道:“他是谁?老化子。” 绝丐低头喝着酒,慢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还是少说两句吧。” 阴阳判冷笑道:“你早就知道此人底细了?” 绝丐道:“也不太清楚,只是替他们事先在这里订了个住处而已。” 阴阳判急声道:“你告诉老夫说你住在此处,就是要引老夫来见此人?” 绝丐仍然没有抬头,慢声道:“那可是你说的,老要饭的可没那么说。” 拉了把椅子,在绝丐身侧坐了下来,阴阳判迫切地道:“老化子,别卖关子了,他到底是谁?” 绝丐总算抬起头来,望了阴阳判一眼,他正色地道:“阮老儿,人家本人都不愿意抖出名号来吓人了,我老化子算得哪颗葱去替人家宣扬名号,你看下去不就可以知道了吗?” 阴阳判目光果然又转向那边桌上去了。” 脸色由紫红又变成了煞白,阴寒山终于无力地收了劲,骇惧地道:“小于,你是谁?” 笑笑,寒松龄道:“朋友,不太晚了吗?:阴寒山猛力向回一抽手,但却无法抽出那只手指,冷声道:“老夫还没输!” 俊脸突然一沉,立时罩一层煞气,寒松龄阴沉地道:“朋友,你该说你还没有见到你应有的结果,而不该说你还没有输。”话落大手缓缓伸向桌下,把那柄带有血红剑穗的寒玉蛟血剑放在桌面上。 老脸突然一变,阴寒山脱口道:“寒——松——龄?” “寒松龄”三字似乎有着震晃人心的力量,阴寒山脱口说出这三个字,大厅中立时响起一连串的重复的回声,惊异的声音中,自然的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怀疑与难以置信。 目光从寒松龄平静落漠的俊脸上,很自然地转注在绝丐毫无惊异之色的脸上,阴阳判道:“老化子,他真是寒松龄?” 绝丐反问道:“你不信?”话落一顿,继续道:“怎么?可是觉得他太嫩了些?” 阴阳判点点头道:“固然世人有英雄出少年之说,但是,不管怎么说,要说眼前这个娃娃就是现身关外不到两个月就把三佛台关外两大雄厚实力完全瓦解的寒松龄,我实在无法相信。” 绝丐大笑道:“阮老儿,事情就有那么气人,你越是不相它却越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阴阳判依旧怀疑地道:“我还是无法相信。” 绝丐笑笑道:“那你就等着自己看吧。” 那边,寒松龄把手从剑上移开,阴沉冷漠地一笑道:“不错,朋友,我就是寒松龄。” 周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各人眸子中的怀疑之色开始消失,但那种出乎意料之外的惊讶神情却越发浓厚了。 显然,他们得接受这个完全无法想像的事实,而却不能掩盖内心的错愕与惊奇。 阴寒山脸上的傲气消失了,盯着静坐如山岳,神色冷得令人心寒胆怯的寒松龄,他道:“姓寒的,本派等你已非一日了,怎么个解决法,你约个日子吧!” 寒松龄森冷地道:“寒某定好了日子,由你带过去,是吗?” 阴寒山试探着道:“老夫可以代你转告。” 寒松龄道:“然后,寒某就这么放你回去,是吗?” 阴寒山所担心的就是寒松龄会察觉他的用心,闻言老脸一变,脱口道:“不放老夫,你待怎地?” 寒松龄道:“你得带点什么回去,那样,你的那主子才会完全相信你是真的见过姓寒的我了。” 阴寒山深知多言干事无补,徒遭人耻笑,把心一横,冷声道:“老夫既然一时大意落人你手中,无话可说,怎么处置悉听尊便,老夫若哼上一声,便不算三佛台的护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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