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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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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天魁等三人向白凤公主施了一礼,道:“卑职告辞了。”话落转身随着琴心出室向楼下走去。 白凤公主看看手拿两个瓷瓶的那个紫衣少女道:“琴心,记得等寒公子来的时候,在他茶杯中加上那些红色药粉,但不要加得太多,现在拿下去吧。” 琴心应声出屋向楼下走去,此刻,室中就只有桌子左侧的那两个紫衣少女陪着白凤公主了。 室外松树上,忆莲不安地望着寒松龄,惶恐地轻声道:“寒公子,你……你仍要下去见我家公主吗?” 寒松龄轻声道:“是的。” 忆莲忧愁地皱着眉头道:“但是,寒公子,如果你不喝那杯茶,不是会起误会吗?” 寒松龄笑笑道:“我会喝的。” 忆莲闻言一呆,道:“寒公子,那药会使人失去了功力啊!” 冷漠地笑了一声,寒松龄道:“事实上,那药的毒性绝不只使人失去功力而已,姑娘那药的威力可以使人立刻死亡。” 忆莲又是一呆,道:“方才那个姓颜的不是服过了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姑娘,你真的相信他事前没有服过解药吗?” 忆莲有点明白了,点点头道:“那白瓷瓶中的药?” 寒松龄冷冷地道:“姑娘,假使我寒松龄没有猜错的话,那白瓷瓶中的药将比红瓷瓶中的药毒性更大些。” 忆莲闻言吓得一怔道:“那……那……” 寒松龄冷笑一声道:“他们的目的就想要我寒松龄的命。” 忆莲不解地道:“寒公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见我家公主呢?” 寒松龄深沉地笑了笑道:“困为我寒松龄要他们自己把真面目抖出来,也只有这样,日后令公主才会知道提防小人。” 忆莲美目中异彩一闪道:“寒公子,你也这么关心我家公主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姑娘,也可以那么说。” 许是由于太高兴了,忆莲脱口说出心中的话,轻声道:“说真的,寒公子,也只有你能配得上我家公主。” 俊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寒松龄目光在洁白的雪地上,以空洞的声音道:“姑娘,喜好并不一定非占有不可,是吗?” 忆莲道:“寒公子。我不懂你的意思。” 仍然以那种空洞的声音,寒松龄道:“姑娘,将来你会懂的,当你有一天离开这个单纯的住处而多接触人类之后,你会知道世间真的有些人是站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上的。” 忆莲不安地道:“寒公子,你指的那种人是影射的你自己吗?” 寒松龄没有出声,淡淡地点点头。 忆莲又问道:“假使,我家公主也喜欢你呢?” 寒松龄沉重地道:“姑娘,那只是假使是吗?” 忆莲道:“我却以为假使非常有可能,寒公子,那时你怎么说呢?” 无可奈何地,寒松龄道:“是的,姑娘,我仍得走。” 忆莲淡然了,她盯着寒松龄,就那么茫茫然地盯了很久,才道:严寒公子,你忍心?” 寒松龄沉重地道:“姑娘,那正是因为不忍心,所以,我得走,不要再谈这些了,日后你会明白的,咱们得下去了。”话落不等忆莲再开口了,已先跃了下去。 跟着跳下树来,忆莲又问道:“寒公子,那药怎么办?” 寒松龄淡漠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他们奈问不了我的。”话落重新掏出那个小石匣递给忆莲道:“姑娘,记得早些给公主服下这个,音梦谷往日的宁静就快要打破了。” 忆莲迟疑了一阵子,然后伸手接过那个小石匣,愧疚地道:“寒公子,你,你一定看得出我家公主之所以将要那么对待你的苦衷,是吗?” 寒松龄淡漠地笑笑道:“姑娘,你不必想得那么多,寒松龄曾说过,在下插手谷中之事,当然对令公主有所帮助,但最主要的也是为了寒某自己,走吧。” 深深地望了寒松龄一眼,忆莲沉重地道:“寒公子,进冷潭谷之前的你与现在的你又不同了,寒公子,冷潭谷中,你一定又受过某些心灵上的打击,我看得出来,只是,你并不希望任何人看出来,也不期望任何人协助你,寒公子,你不相信任何人是吗?” 这句话寒松龄很难以回答,他看看移步向楼房后面门口走去的忆莲,暗叹一声忖道:“不是我寒松龄不需要别人相助,主要的是没有人能助我啊。”忖罢也移步跟了上去。 距离门口有五尺左右的时候,室内突然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轻喝道:“什么人?”声音起于楼下。 忆莲闻声忙道:“公主,是我,寒公子拜访公主来了。” 很快的,一道灯光由门缝中透出来,接着,那两扇紧闭的后门打开了,四个紫衣少女分成两对,站在门旁,琴心道:“公主有请,寒公子。” 忆莲看看寒松龄,当先带路向室内走去。 穿过一道陈设幽雅的长廊,寒松龄跟着忆莲走进一间陈设十分高雅幽静的客室,这间客室,较之楼上的书房大得多多,足有四丈方圆,四壁垂挂着到地的暗紫色长帏,桌椅器具,样样似都经过精选,无一不是出自巧匠之手的,左右两壁间,各有一道通往别室的门,此时,门却紧闭着。 忆莲让寒松龄在临谷一面的窗前椅子上坐了下来,轻声道:“寒公子,你稍等一下,我去请公主来相见。”话落移步转身出室而去。 忆莲刚走,四个紫衣少女便走了进来,在那名叫琴心的紫衣少女手中端着一个瓷茶杯。 寒松龄知道那杯中装的是什么,但俊脸上却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星目仍然悠闲地打量着客室中幽雅高洁的陈设。 琴心走到寒松龄身侧的桌子前,双手将茶杯放在桌上,娇声道:“寒公子请先服杯热茶驱驱寒,我家公主立刻会来会寒公子的。”话虽然说得平和,但总不能完全掩去那丝惊惧的表情。 知道这杯茶,自己早晚是得喝下去的,寒松龄道谢一声,伸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一下腹,寒松龄俊脸立时一变,红润的俊脸,突然变得十分苍白。 就在这时,室内响起一连串愈来愈近的环佩的叮当之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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