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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五


  翻过第一进的屋脊,燕翎雕看见了第一座广场,假山享榭规则地分布于这处两进房屋中间的广场之中,亭榭为数虽然不少,但却丝毫不显得广场拥塞,松柏分布于石山房舍边上,流露出一片幽静气息。

  隐身暗影之中,燕翎雕细心地由身边向四周观察过去。

  青一色的绿瓦之中,果然有一些颜色不同,不过,那种灰蒙蒙的颜色,若不是事先已知晓底细,任何一个细心的探堡者都不会留意到的,金龙堡防卫上的巩固,的确令人心寒。

  从屋顶上,燕翎雕可以清楚地看到广场黑影中走动着的巡守的武士与一只只壮如小牛的巨獒,为数虽然不多,但偌大的广场中却没有容身之地了。

  沿着屋据边缘松柏遮蔽的暗影,燕翎雕轻捷如幽灵般地向东滑动过去,他想蹿上东边那座高楼,居高临下,先找到十八金剑手的住处。

  在距离东端尽头尚有两棵柏树的距离,东端屋檐上突然悄然无声地飞射上未两个带刀武士。

  第一个反应,燕翎雕就想往柏树上跳。突然他又想到柏树上他不能落脚,情急之下,燕翎筋双手往屋檐上一搭,整个身子垂了下去。

  那两棵柏树之间,正有一条巨獒,燕翎雕的身子几乎才挂下来,那只巨獒己扬声狂吠起来。

  摸了摸插在腰间的剑,燕翎雕急备采取必要的行动了。

  上屋的两个人,显然没有看见燕翎雕,院中的人,闻声则全都向这边望了过来。

  “老刘,屋上是不是有什么动静?”院中的人间道。屋上的那两个汉子齐声道:“没有哇,想是那畜牲睡眼朦胧的看错了。”

  心念一功,燕翎雕藉着柏树的遮掩,飘身落了下来,巨契见状,立时扑了上来。

  身子落下地的那一刹,“邪剑”顺势抽出,寒光一闪,利剑已切下了巨獒的头,吠声立时消失。

  院中一听吠声消失了,笑道:“想不到这畜牲也会认错人。”

  静候了一会儿,等四周异响完全消失之后,燕翎雕才再度飞身上了屋顶。

  到达最东端,燕翎雕一长身子,幽灵般地一掠七八丈远,飞跃上了高楼第一屋的檐上。

  这座楼建地约有两文方圆,但却有三层之高,燕翎雕飞落之后,没发现什么动静,接着飞身上了二层,然后飞上了第三层。

  第三层上面是个平台,上面搭了三座高台,专供辽望之用,三座辽望台成鼎足之势,分设在,三面、由于夜间无法隙望,所以上面没有人。

  藉着四周疏疏落落的灯光,以及燕翎雕过人的眼力,他很快地在第三进房舍的中央部位找到叶仙儿所画的那个“金剑手”们居住的房子。

  忖度好了方位,燕翎雕从台上飞身飘向第二进屋脊,脚才一沾瓦面,便向第三进屋上飘去,行动奇快如电。

  仍然藉着檐边松柏的荫影掩进,燕翎雕到达了要找的目的地。

  房中的人显然还没有睡,燕翎雕才在屋檐上停下来,突听室内有人叫道:“什么人?”

  微吃一惊,燕翎雕急忙伏了下来,恰在这时,一道黄光射入院内,有人开口道:“二位爷,是我。”

  室内的人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怎么样?事情办妥了没有啊?”

  进入室内的人道:“韦爷能看上他们一个小小农户的女儿,是他们祖上有德,他们哪会拒绝?”

  一个喜孜孜的声音道:“那我什么时候去,你有没有跟他们说?”

  进室的那人道:“我跟他们说你今夜就去;不过,韦爷,他们一再求我转告您。事完之后;千万别伤了他们女儿的命。”

  “韦爷”道:“你怎么说?”

  那人道:“为了使韦爷能玩得顺心点,表面上,我当然是答应罗,当然,一切还是凭韦爷您的心意去决定了。”

  “韦爷”笑道:“李吉,你办事果然有一手。”

  话落一停,道:“二位哥哥,我这就去了。”

  李吉突然开。口道:“韦爷,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二进大院中我负责的那条獒犬被人把头切下了,那条獒犬是堡主最喜欢的,不知道是哪位兄弟嫉妒,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它杀了,三位爷千万得替小的拿个主意,否则,堡主要是怪罪下来,小的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韦爷”心急着去风流,闻言顺口道:“没有问题,明天我替你把人找出来。”

  突然,一个凝重的声音道:“老么,慢着,事情恐怕不对劲,堡内恐怕有人模进来了。”

  “韦爷”道:“哎呀,老李,有‘老佛爷’在这里,谁敢往金龙堡里来摸嘛?你也未免太多心了。”

  “老么,慢走,按说他们出去的人早就该回来了,怎么这许久还没回来,我心里犯疑得紧,我们最好先向四周察看看你再走。”

  飞身从屋据上悄无声息地飘了下来,燕翎雕直向室内走过去。

  虽然室内的灯火照在他身上,但室内的四周人却没有留意外面。

  在摆设十分华丽的大厅内,三个剑手衣着整齐地对立着,另一个徒众般的汉子,背对着门站在门口不远处。

  “韦爷”也是背对着门而立,此时正不以为然地道:“老李,查个什么劲嘛!等你查完了,天也亮了,那我还怎么去嘛?”

  被称为“老李”的人,在姓韦的左手边,是个高大魁武、满面横肉的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他凝重地道:“老么,话不是这么说的……”

  显然是急了,姓韦的急声道:“话不这么说,怎么说?老李,我看你是存心作梗。”

  满脸横肉一沉,李姓汉子冷声道:“老么,堡主临走交待的话你听到了,我有这个责任。”

  韦姓汉子冷声道:“我看你是想指挥人想得疯了,因此,堡主与他们今夜才走,你今夜就威风起来了,否则,那指挥权又什么时候会落到你排行十二的老李头上呢?”

  老李森冷地道:“老么,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我的得失巡视了以后,你才能去干你的私事;”

  重重地哼了一声,姓韦的顺手抓起桌上的剑,冷声道:“要巡你去巡。”话落猛然转过身来,大步向门口走来。

  一把推开带着满脸含笑的李吉,姓韦的突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黑衣少年人。

  猛然停住脚步,姓韦的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室内其他两个人闻声目光一齐向门口望了过来,他们虽然没有问,但他们的目光与姓韦的相同,威严中带着责问。

  身子一斜,左肩头靠在门框上,燕翎雕笑笑道:“我来告诉三位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阴冷地,李姓汉子道:“你不是本堡的?”

  燕翎雕招摇头,道:“贵堡不欢迎我这种人加入。”

  韦姓汉子厉声道:“你是谁?快说!”

  龇牙笑笑,燕翎雕道:“韦爷,你那缺德事没干成,在了知道你正有一肚子怒火、欲火、邪火没处发泄,但是,我奉劝你,你可千万别找错发泄对象。”

  “呛”然一声,韦姓剑手抽出了金柄剑,倾手挽了个剑花,剑尖指向燕翎雕咽喉,一步一步地*过来,切齿酷声道:“小子,你吓唬你哪一个祖宗?”

  燕朔雕仍然斜倚着门框,也仍然带着那一抹怪异而自然的笑容。

  李姓剑手见状脱口道:“老么,不要鲁莽!”

  韦姓剑手正有着一股潜在的反抗意识,闻言一声不响的走到燕翎雕面前三尺左右处,道:“小子,你先动手还是我?”

  笑着,燕翎雕道:“在下如果先动手,你那剑连动一动的机会都没有了。”

  韦姓剑手冷声遭:“老子一向不信邪。”

  燕翎雕笑道:“不信邪的剑手,往往会死在‘邪剑’之下,韦朋友,称可准备好了。”

  韦姓剑手冷喝道:“你他娘的到底是有没有种动手,没种你就把脑袋给我自己动手搬了下来!”

  笑了笑,燕翎雕道:“那在下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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