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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二


  桃花儿闻言浮动的心思略为安定了一些,暗自思忖道:“听他所说的,显然他只听到了我们计划的后一半,而没有听到前面嫁祸与飞虎岭的那一半,看样子,我们也许还有生路。”讨罢,忙招呼红菱儿道:“妹妹,我们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两人在地上各自找了一件外衣穿了起来,暂的掩住了她们诱人的胴体。

  森冷地,“血魑”金照堂道:“你们惯用哪只手?”

  猜不透“血魑”金照堂的居心,两人惴惴不安地对望着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血魑”金照堂冷冷地重复道:“你们惯用哪一只手?

  红菱儿道:“金二当家的,你问这个于什么?”

  “血魑”金照堂生硬地道:“老夫要你们留下点东西。

  两张粉脸立时全吓白了,桃花儿故做娇柔的哭泣着道:“金二当家的,你……”

  冷冷地,“血魃”金照堂道:“别跟我来这套,你们是什么料子,老夫清楚得很。”

  二女畏畏缩缩地道:“金二当家的,我们……”

  红脸一寒,“血魑”金照堂沉冷地道:“把你们的剑拿一把给我。”

  左后方那个中年妇人,闻言急忙把身边的剑交到“血魑”金照掌手中。

  金照堂这个“血魑”的绰号,是因为他行事冷酷,言出必行,全不顾人情世故,虽然他一生所杀的人,全是些十恶不赦之徒,但仍不为江湖中人所喜,故而有他这个——“血魑”的毒恶绰号。

  对这一点,二女知道得很清楚,因此,一见他拿剑,桃花儿忍不住脱口道:“小女子惯用左手。”

  红菱儿也栗声道:“小女子也惯用左手。”

  她们猜测“血魑”是要把她们惯用的那只手拿下来。

  阴沉地冷笑了一声,“血魑”金照堂道:“照你们今日所为,老女原该取你们的性命,一者,此地非老夫所管,二者我飞虎岭要找的是姓燕的,与你们无夫,故此,老夫开天地之恩,饶了你们,你们就各自把那只不惯于用的右手给我切下来吧。,‘话落扬手把剑抛向桃花儿。

  抓着剑,“桃花儿”栗声道:“金二当家的,我们……”

  阴冷地,“血魑”金照堂道:“你们自己下不了手?”话落冷声道:“再拿一把剑给我。”

  右后方白妇人也把身边的剑交到金照堂手中了,握着剑,“血魑”金照堂一步一步地向二女*了过去。

  恐惧地向后退着,桃花儿急声道:“我……我们自己下手。

  只是……”

  仍然向前走着,“血魑”金照堂道:“你们不会是想说换砍左手吧?”

  深知“血魑”金照堂生性易怒,随时都有下手的可能,而他一旦出手,对手从来没有一个能活着的。

  心中一急,桃花儿挥剑把右手齐腕砍了下来;丢下剑,封脉止住血后,一张脸儿已变得铁青如死了。

  转向红菱儿,“血魑”金照堂道:“你!”

  畏编着,红菱儿向后退着,一面尖声叫道:“不,不,我不要,我……”

  幻影如扑天烈火般地闪动了一下,红菱儿的声音使突然终止了。

  地上,登时又多了一具无头女尸。

  一旁的“樵霸”柴洪怔住了,心中不停地反覆思忖道:“这老小子纵然比不上头儿,也绝不在老三‘血佛’童逸真之下,头儿如果不能及时此回来,俺今天可就要栽了。”

  把手中的青钢剑丢弃在地上,“血魑”金照堂转向桃花儿道:“回去告诉雷青峰,本帮帮主有点小事要找姓燕的谈谈,故此要先借这两位姑娘到本帮总舵去住上几天,你走吧。”一句话也投放多说,桃花儿急急如丧家之犬般地奔出了大门。

  转向“樵霸”柴洪,“血魑”金照堂用他那种惯用的森冷语气道:“姓柴的,你也得跟老夫到总舵去走一趟。”

  虽然明知自己绝非“血魑”金照堂的对手,“樵霸”柴洪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冷声一笑,道:“姓金的,你想我会跟你去吗?”

  “血魑”金照堂道:“问题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能不能不去。”

  “樵霸”柴洪道:“听说‘血魑’的对手,从无全命之人?”

  “血魑”金照堂道:“怎么,你想试试?”

  “樵霸”柴洪道:“不错,俺是想试试。”

  咧嘴寒笑了一声,“血魑”金照堂道:“只是老夫来之前,帮主交待过在他未与姓燕的会面前之前,不许老夫伤了他的手下。”

  “樵霸”柴洪冷笑一声道:“原来这世上也有你姓金的畏惧的人。”

  “血魑”金照堂毫不在意地道:“他是容易发怒的虎,我们这些江湖人物中的虎,等你见了他,你会知道老夫如此听命于他,并无丝毫值得惊奇之处。”

  “樵霸”柴洪冷然一笑道:“假使他姓龙的能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只易怒的‘暴虎’的话,那燕翎雕就算得上是条潜藏不露的‘怒龙’了!”

  “血魑”金照堂道:“你想告诉老夫什么?”

  “樵霸”柴洪道:“不要轻易的去激怒一条龙。”

  “血魑”金照党冷声道:“柴洪,你的话说得太晚了,他们已经接上了姓柴的,拿出你最拿手的来吧,老夫接你的。”

  ‘惊雷手“雷青峰手下的二金钗在金照堂面前的情形,”樵霸“柴洪是亲自目睹的,因此,他不敢逞强,思忖了一下,道:“比一击之力。”

  毫不在意地,“血魑”金照堂道:“怎么比法?”

  “樵霸”柴洪道:“各拿一根木棒,以棒相击,脱手者为输。”

  “血魑。金照堂道:“可以。”

  话落吩咐随来的两个妇人到后殿去找了两根粗有儿臂,长有七尺的枣木棍来。

  各取一支在手,“血魑”金照堂把手中的一根用双手抓住,平伸出去,道:“‘柴洪’,你先出手吧。”

  “樵霸”柴洪擅使赤铜扁担,一向以臂力见长,所以他选了这个比法。

  双臂高高地举起了枣木棒,“樵霸”柴洪突然大吼一声,使尽全身之力打了下去。

  “砰”然一声大响,“血魑”金照堂手中木棍向下一沉,虎口立时一眸酸麻,老脸也不由为之一变,但手中木棍却没有脱手。“樵霸”柴洪一击未能奏效,双臂反倒被震得有些酸痛,不由为之冷了半截。

  平伸出自己的枣木棍,“樵霸”柴洪道:“请!”

  “樵霸”柴洪“请”字才一出口,“血魑”金照堂高举的枣木棍已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大响,“樵霸”柴洪双臂一麻,手中木棍把持不住,跟着落在地上了。”

  铁青着脸,“樵霸”柴洪爽朗地道:“姓金的,咱们定吧。”

  “血魑”金照堂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随手抛在八仙桌上,转向两个妇人道:“去把那两位姑娘背起来,别忘了。她们目前还不是我们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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